[校园]致我已逝去的高中(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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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半月的暑假,玩了半个月,就闲起来,怀念在学校的苦难,怀念老同学,老师,课本。还能玩什么?温度一天天热的烤人,日子一天天长起来。

    早上5点就天亮,傍晚7点多还光亮。无聊的直握着遥控器,从头到脚一遍一遍,这个插播广告,换台继续。皇上,神仙,士兵,动物……总也没有完。唉,没完也腻了。别人腻了都忍着,李成腕和高洋这俩货就造开了。

    要说这暑假收获最大的,甚至终生难忘的是李成腕。他非常娴熟的知道到哪下片,怎么隐藏,看过还知道清空播放列表。右手捂着鼠标,左手忙乱,家里的卫生纸一个月用了好几卷,这也有够!从高洋那淘来的“锈迹斑斑”的新红楼艳史,金瓶花梅,校园情趣……也腻了,情节相似的厉害。

    8月26日刚过去一阵暴雨,空气清新如果冻,呼一口凉爽宜人:燕子低飞寻着草堆里的蝈蝈,蝈蝈躲在麦茬里自鸣自得;耳边群蝉疯了似的吱吱吱唱起来没完。

    这件事发生的很意外,想想好似一场梦,可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恰当的时机。

    高洋和李成腕在百货大楼三楼的游戏厅,打了一上午的投币游戏,窗外的精彩他们当然没丝毫感受。

    中午和以往一样他们到楼后小摊吃刀削面,楼后有两排商品房,东边有几家洗头房,往常他们路过都不好意思抬头,可这两天不是火大吗!再说人人都有好奇心,再说那天坐门口乘凉的美女腿特别白,耀的人眼晕。

    高洋低头吃着面“腕,你瞅对面,条多顺。”李成腕有经验的四外看,在那停了好几秒。“这妞正。”“那胸都要爆出来了。”李成腕又偷瞄,对面正投过一对媚眼。

    吃了饭,付了钱,他俩路过对面,不自主的又往里瞧,门竟开了“来玩玩,弟弟。”这脚就不听使唤的站住了。女人托着胸,嘴唇红颜“这点便宜,这数。”说着伸出五根指头。高洋是有经验的低声对李成腕“哥们,还有钱吗?”“有是有,这也太……”“靠,你不还是处,不丢人?”拉着他就进去了。

    后来李成腕回想起来,剩余的一半是惊奇一半是惭愧。里面一间间用木板隔成的小房子,只有床和被褥,倒也干净。进去不敢再说一句话,女人看出他的幼小,很照顾的引导他,自己脱了衣服,还帮他脱。他很快就完了,快的比脱裤子的时间都短。

    “完事了?”这一句话羞红了他的脸,只是帘子挡住了光亮,他迅速提起裤子,扔下100块,跑了。

    高洋直吹牛似的怨他没用。经历有很多种,有的经历让人奋进,温馨;有的让人得到经验,教训;有的则肮脏,不堪回首。同样的经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甚至同一个人不同阶段,也天壤之别。这事的“新奇,骄傲,兴奋,甜美”使他们的暑假“缤纷多彩”。好事开头难,坏事开了头就刹不住了。

    2002年9月1号开学。有人说中国是自行车的国度,这话不假。

    开学了同学们都骑着旧自行车来上学,半新的自行车已是不错,要知道一月回家一趟,风吹日晒的,谁烧的骑好车子?临来前都上了机油,男孩子们三五一帮骑得飞快,有那掉了链子的亦或不拉轮的,扶着哥们肩膀“你要累死我啊?来换人。”

    女孩子们都不急着赶路,总有说不完的的话,时不时“哈哈哈哈”一阵嬉笑。有车子不中用,落单的男生被女孩追上,脸红脖子粗的心里只恨“这破车子,回头再收拾你。”没有男生好意思在公众搭讪女孩。

    车把上都大包小包的挂着,罐头瓶子装着鸡蛋炒咸菜,小葱香油咸菜条,炸带鱼,豆腐乳,葱花油饼,豆奶粉。家景好点的有奶粉和火腿肠,有病的装健脑补肾丸。自行车大军行到距学校200米的路口都停下来推着,人山车海,车头挨车屁股,熙熙攘攘,缓慢的前进。学校的车棚也不小,可架不住车多,一辆叠一辆,还有三分之一日晒雨淋。

    开学伊始,学校为收学生们的玩心,也为检验学生暑假学习的情况,一周后进行了9月份月考。不管考试多勤,一个把学习当回事的同学,总会因此而苦乐。

    化青是最近开始失眠的,准确的说自从月考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是的,他暑假没正经学,可有几个孩子暑假能认真学习?我们不能因此而责备他,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他也好玩,好电视,好打球。

    化青太渴望成功了,哪怕就一次,哪怕一次偷偷摸摸的成功,就像李成腕在考场上和杨勇间的互动,他好想知道那张纸条上写的“答案”,他曾经设想过万千种作弊的方法,让人把答案卷成卷塞笔管里,他假装借笔;三角板是A,摸胡子是B,手平摊是C,拳头是D;让人把卷子揭起上半身甚至他想炼成“速眼”,看人家笔杆怎么划,自己也怎么划……。

    可一涉及到别人,化青就怕给人带来麻烦,也都做罢;自己也没“勇气”,带纸条和书进去,一旦被查,丢不起那人。对一个屡屡失败的良心学生而言,一次成功就像水滴溅进灼油中,剧烈的过分。有上帝吗?化青愿意徒步千里就像二郎救母,去虔诚的跪拜,三天三夜算什么?

    化青还年小,不知道上帝的感知是潜移默化的,不知道上帝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感召他,虽说开始怀疑上帝是否存在?

    原谅他吧,任何人为私利都可能怀疑上帝的光芒。

    半月头上,家里来看他,捎来了酸辣土豆丝和炖鸡背,问“考试怎么样?”他还能说什么?

    母亲叹了口气“大强,你好好干,也不怪你爸老嫌你,我和你爹土里刨食为谁?你要没出息,咱找关系来这,不被村里人笑话死?我和你爹就盼着你有出息头,过的舒坦……”

    中午,化青又失眠了,百爪挠心。家长激励他的话语,此刻如针般扎入心房,他找不到空气,找不到那根救命的稻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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