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想

  记录我第一次投稿被退回,早就知道新人投稿多半会石沉大海,但我第一次投稿还被回复了(不是那种自动回复啦,哈哈哈),这也算一个不错的开始吧!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除夕夜,窗棂外的烟花耀眼夺目,流光雍容,令人尤然感到和睦吉祥。陡然,吵架声,摔碗声瞬间爆发,声浪迫人。爸爸又不知在大年三十和谁喝的连路都走不直,妈妈指责爸爸一年到头碌碌无为,顿顿喝酒,喝完就耍酒疯,从不让家有留有温馨。我早就习惯这一年一度的传统,每到过年总会吵架。小时候还着急的在大人中间劝架,长大了要不就躲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要不就加入他们一起吵,来个群架,实在不行就上手,不就是砸东西么,遗传下来了!

  吵完之后,谁都不和谁说话,久而久之,我练就了遗忘与漠然的禀赋,逐渐孤独。

  高三那年,我的禀赋通通被上帝收走,我倏忽怕极了家里的吵架声,家里人之间正常的谈话都被我疑为是在吵架。

  而他们应该是想让我度过一个难忘的高三,因此,天天为不明的事情争论,吵架,撒泼打滚,抱头痛哭,专门表演给我看。

  下了晚课,不去吃饭,孑然一人到操场狂奔,对吵架的害怕,对高考未知的恐惧汹涌地急速闪回,怆然泪下,脸上的皮肤被泪水的盐分腌的生疼,风无情刮过,雪上加霜,整张脸绷紧的像快要撕裂的布,我依然狂奔,不愿停下。操场漆黑的,漆黑的像荒原,而我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最终烈火熄灭。

  等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妈妈揪心的注视着我,她的目光很深,深的像一口井,我无限下坠,却看不到微茫希望。我简单的被照顾的喝了些粥,医生说我只是焦虑过重,又没有体力才会晕倒,没有大碍。我乖乖听了医生的叮嘱,微微点头,向妈妈说想吃薯条汉堡,她立刻安顿好我,到楼下去买。

  我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药片,就着热水喝下,暖暖的,我又闭上眼,感觉药片在胃里沉啊沉,我也沉啊沉,仿佛悄无声息地正接受烈日炙烤和北风肆虐,我痛苦的正准备奋力睁眼,但场景瞬间闪到一片沙滩,是海,是海,一片片浪潮给海岸线缀了精致的白色蕾丝,我就光着脚丫陷在细密的沙子里。

  越陷越深,越沉越下,我再也不想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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