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一日暴雨 一城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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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这个玩意儿还真是准得很，照例早早醒来。窗帘里没有透过亮光，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今天醒得更早了；亦没有听到往昔鸟儿热闹非凡地啼啭；打了一个哈欠，雨声自远而近哗哗地来，打在近处的屋顶上，似乎又倏然远去，刷刷地打在远处的屋顶上。卧阑听雨，本是雅事一桩，无奈感觉少许心慌，中气还是不足，好想老天爷还我一个康康健健的海琴。

想着昨儿个傍晚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了，姐妹们聚完餐，雨已是大了起来。骑车回来，小区里已是积水，鞋子都进水了。“万步有约”活动也因雨改在室内刷步数了，我楼上楼下来来回回，各个房间来往穿梭，儿子笑我是傻子。

胡思乱想之际，晨起跑步的闹钟响了，关掉手机，雨愈发大起来，声音儿也越来越响，今日定是没法跑步了。时间尚早，不想听雨，更不想聆听自己稍快的心跳，索性挑了一本书，翻了几页。

最近一个多月，天天早起打卡跑步，儿子多半都是外面买早餐，心生愧疚。五点四十，起床，煮了粽子、鸡蛋，蒸了包子。

厨房里忙活完后，继续躺在床上，看最爱的小说，沉浸在金庸跌宕起伏的武侠情节里。想当年，张翠山夫妇、谢逊在海上遭遇暴风骤雨，三人克服重重困难，到得冰火岛，才有了小无忌的诞生。而今，张教主灵蛇岛救义父，不敌携有圣火令的波斯三使，逃离途中再次遭遇暴雨。

六点二十，喊儿子起床，为他剥好粽子，倒好水。雨渐渐小起来，不禁感慨，真是“好雨知时节”，孩子上学的当儿，颇有情味地停了。

上完两节课，天黑下来，雨再一次哗哗而至，嘱咐班上的熊孩子不可外出玩水。听着雨声，办公室里坐了两节课，改改作业，看看书。

骑着电瓶车一中接儿子，雨里、伞群里钻进钻出，车流里骑骑停停。中医院门口的下坡路段，已是一条小河，车子经过，两侧水花四溅。若是儿子坐在身后，准会高兴地大喊：“啊！”

午睡醒来，滂沱大雨，心里祈祷着雨小一点儿吧，我想此时众多家长都如此吧。许是我们不够虔诚，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只得下楼冒雨送儿子上学。恰巧，楼下邻居开车送女儿去学校，儿子搭上了顺风车。骑在电瓶车上的我不想返回爬六楼回家，尽管下午没有课，毅然骑车去办公室了。

一路上，水流汪洋恣肆，四处游走，匍匐前行。伞沿上的水掉落在衣服后摆，裤子也跟着湿了，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了。滨江大道上一奶奶带着俩孩子步行上学，怕孩子淋湿，腰间系着长长的塑料纸，就像雨季采茶的妈妈。

到学校，新教学楼中间的天井里积水已是有两三厘米吧，一个胖嘟嘟的男孩仰躺在左边的角落里，周边好几个孩子围观。虽说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娃，还是责令他起来，打电话给家长让其送衣服来。孩子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好玩，全身湿透也是一种快乐！办公室里，发现裤子好几处都湿了，只能往里面塞几张面巾纸，实在不喜欢湿漉漉的裤子贴着腿。李浩阳跟我说他鞋子里都能倒出水来，让其打电话给妈妈。估计，今天中午许多家长都冒雨给孩子送衣物吧。

雨一直下，似泼似倒的。最后一节课稍小些，听完讲座，趁着雨小的间隙跑了五公里。

接儿子回来，发现阊江河里已是浑黄一片，河水上升不少，翻转河坝已然看不见，只见河水浩浩荡荡往南奔去。朋友圈里尽是洪水洪灾的视频图片。

吃罢晚饭，雨彻底停了，一日暴雨，一城汪洋终是有所缓解。沿着小区外围走了四十分钟，微微出汗，很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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