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赖烟灰

“你好,我叫赖烟灰!”

这句话被大声叫出来并非出自我自己之口,是宿舍一个叼毛叫的,我忘了他叫了多少次,我只记得他是对着对面宿舍的一个女生喊的,说实话,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可以被介绍得那么好听,顺口。“你好,我叫赖烟灰!”

从矗立在广州五山的名校毕业后,我毅然而然放弃了高薪,回到我家人身边,回到深圳去继承家族生意,因为我讨厌节奏快的生活,我讨厌为了两个臭钱就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工作,我讨厌这所谓的名校,名校里所谓的教授......

我还是喜欢,坐着翘着二郎腿,钱就进袋。

可是,当我发现自己渐渐变老,亦讨厌当前的生活,我讨厌这不经脑子就傻傻往我这来的金钱,还是纸币,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决定,用这一叠叠的钱打发我的时间,于是我用笔在上面写故事,写一些关于我自己的故事,我不知道会花多少纸币,不知道它们是否会留代我的儿女看,不知道它们是否有一天会被银行收掉,处理了。

你相信命运吗?在我身边,总是有很多人说,人的一生吃多少,花多少都是整定的。

忘了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自己出现在宿舍的,迷迷糊糊的,我就记得陪伴自己度过第一年的是漂移板,快餐,还有辩论。对了,还有一个人吊毛,这个吊毛不是那个吊毛,这个吊毛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大师,大师和我的第一年的三样东西都有关系,因为大师,我第一次接触了漂移板,就是双脚往上一站,擦,反正就是漂移板,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只知道只要我往上面一站,把屁股和腰一扭,再扭,我就是最帅的那个,旁边的女生宿舍都会尖叫,继而跑下楼,围在操场上痴痴盯着我,女学生,哼,单纯。

至于快餐为什么会成为我印象深刻的事物之一,也因为大师。大师说我吃饭经常吃快餐,而不去饭堂,还说我吃快餐的样子很津津有味。这就是我的个人魅力吧,像鱼香茄子那样,又香又软绵,餸饭一流。最后的辩论,也是和大师有关系,因为在宿舍的所有辩论,几乎都是我和大师进行的。我说话不溜,可每次辩论,我都不输大师。大师善辩,头头是道,宿舍其他吊毛都不敢应战,可我还是不怕他。我记得最厉害一次,我记性差了,还是说得准确点,“最厉害的其中一次”辩论,是关于毕业以后的人生路。

毕业以后,呵呵,看到了吧,大学的第一年还没过完,大师就给我抛出了一个那么深远的问题。他拿着准备洗澡换的衣服,站在床下仰着头问我的,在后来的一个多小时,他就那样站着和我辩论,都是君子,哪怕是最激烈时候,我们都没有动手。宿舍其他叼毛都在笑,嗯,一边笑一边点火、扇风、录像……

至于辩论的内容,大师说我毕业后一定会回家里继承生意,我不同意,他要我讲原因,云云。我说过,我的年纪不小了,记忆力差,我不想动脑子,只记得从那时开始,大师在我面前,在我脑海,都是一个巨人。

直至现在,大师依然影响着我,鞭策着我,也是他,让我害怕命运真的存在,害怕这个糟老头子,像能看穿我的命运。我他妈的富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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