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伯伯

           

昏暗的队屋里,弥漫着劣等卷烟的烟雾,那是社员们在开会,男人们坐在一边抽着自己卷的“喇叭筒”,且多是晒烟,所以很是呛人;妇女们则坐在另一边,一面用手挥赶着烟雾,一边纳着鞋底袜底之类的针线活,一边还不住嘴地啰嗦着那些“讨厌”的男人们……

这天开会的内容是登记工分,因为记工员去公社开了几天会,临时由几个人代替记了工分,今天是归总一下,所以大多数人没什么事,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应个声就行。我刚到这个队没几天,人也不熟悉,所以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听着。 

“晓伯伯,过来一下!”从登记工分的桌子旁传来一个声音,把正在打瞌睡的一个老人惊醒了过来,“么得事?”“快过来,看这是个什么字?”老人很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几个字都认不得,搞么的搞!”不过他还是起身朝亮着灯的那张小桌子走过去,拿起别人递过来的一张纸就着那昏黄的灯光看起来。嘿!只见他他左瞅瞅右瞅瞅,却也硬是没认出那是几个什么字。

“晓伯伯,那天是你儿(湘北方言,“您”的意思)记的工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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