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木渔石
这个电影到目前为止,票房已经达到36.55亿元,成为中国电影史上票房第八名。
昨晚我也去看了,我们都用真金白银为这个电影投票,电影的好看自不必说。
电影的主题是牺牲!
不是今天为人们熟知的,而是发生在无数中国军人中一个普通连队身上的故事。
我们带着过年的余欢,吃饱穿暖,到温暖如春的影院,坐在舒适的沙发座位上,看到我们的前辈们穿着单衣,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雪山里,忍饥挨饿,拿着步枪,与用钢铁武装到牙齿地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拼命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查询资料时看到美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在战后的一句话:“长津湖地区根本就不适合军事行动,就算是成吉思汗也不会想去征服它。”但历史就是历史,它已经发生,没有“如果”。看历史的人如果不知道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去研究历史。谁都可以做“事后诸葛亮”,而当时那场战争的决策者和参与者却没有半点轻松,也许这就是理论家和实践者的差距,也许这就是普通人和伟人的区别。
史密斯无疑是长津湖之战的失败者,他的话不过是为他自己和联合国军的失败推托罢了。试想,如果连成吉思汗都不敢想的事,联合国军去长津湖干吗?仁川那个港口更不适合军事行动,麦克阿瑟不也赌赢了吗?谁敢保证志愿军放弃东线后,长津湖不会成为第二个仁川?
冬天的长津湖水,冰清玉洁,镜子似的提醒着人们——72年前,这里展开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王牌与王牌之间的生死决战,是交战双方永远无法遗忘的惨烈记忆。
这个电影更深刻的让我们记住他们,记住长津湖,记住不该忘却的历史!
水门桥
图中的四根长管道,是从长津湖水库底下引出来的排水管道,四根管道上的哪座桥,就是水门桥。
水门桥,位于古土里以南5.6公里,架在两座山体之间,桥的跨度虽然只有8.8米,但下面是断崖,所以是唯一一座可通行车辆和人员的桥梁,也是美军陆战一师逃出长津湖地区,向南撤到真心里的必经桥梁。
水门桥是1934年,由日本人在长津江上建造水库及水电站时修建的,桥的建筑质量可不一般。
水门桥在战役中的重要性,交战双方从将军到士兵,都十分清楚。
电影里,守桥的美军和志愿军炸桥部队地交量残烈、震撼!
为了大家的观影体验,这里不在剧透。
上图是美军站在被炸断的桥边
M-2钢梁架桥的示意图
中国人民志愿军20军军长张翼翔将军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在水门桥,哪怕只要给我一门重炮,只一门,陆战一师一个也跑不了。”
然而,将军自己也知道,20军的所有重炮,之前都已经全部被美军的飞机给炸毁了。
1950年12月11日凌晨两点,为防止志愿军尾随追击,美军断后部队将炸药装填完毕,数声巨响后,水门桥又一次被完全炸毁。
志愿军九兵团的英雄们
这是一个叫宋阿毛的上海籍志愿军战士,在冻死前手写的纸条。
……
北京、天安门、毛主席,在20世纪50年代,这是可以让任何人热血沸腾的三个词语。20军的四个战斗英雄都是农民出身,杨根思、周文江、毛杏表、陈宝富第一次到北京异常高兴,尤其听说马上要见到毛主席都兴奋得不得了。他们当晚住在前门饭店,由于太兴奋了,谁都睡不着,天还没亮就开始做准备,胡子刮了又刮,皮鞋擦了又擦,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唯恐军装不够整齐。
1950年9月25日,大会在怀仁堂召开,会上周文江被授予“全国一级战斗英雄”称号。会后毛泽东在荷花园接见了英模代表,代表们争先恐后地围拢过去,周文江个子小,抢到了前面,握住毛泽东的手。20军的四个战斗英雄,只有周文江和毛泽东握了手。
参加大会的代表都是各个部队的战斗英雄,对战争的敏感性非常强,听到了首长们的讲话,就知道要打仗了。但周文江没有想到,他和战友们冲锋陷阵的地方将不是台湾,而是朝鲜。
………
20军四个在国内战争中涌现出的战斗英雄,大都是基层连队的连长或指导员,新兴里一仗,战斗英雄牺牲了两个,杨根思抱着炸药包跟美军同归于尽,毛杏表被炮弹打中牺牲,陈宝富生病没有参加战斗,所以总政给20军打电话叫把周文江暂时调到师部保存,不要再给打死了。
长津湖战斗的残酷程度和牺牲可想而知!
电影中展现的也很充分!
最后的话
军团指挥部的军官在整理成箱的军人证,类似的箱子堆砌出了半边墙壁,这都是出发之际为保密考虑代为保管的。
我们看到其中的一个熟识的名字:“谈子为。职务:某团参谋长”。
宋时轮听到军列进站的鸣笛,走出房屋。他的眉头自长津湖开战之日就没展开过,因为九兵团一直濒临绝境,直到把绝境打成胜利。惨胜。
完全临战状态,也确实战痕累累的军列缓缓入站。军列还没停下,就已经饱览了那些在生存线上挣扎,却以肉体较量钢铁和高能炸药的人们,那些伤痕累累,伤员率近百分之百的人们——但他们看不见那些已经回不来的人们。
军列停下。没有这种要求,但是归建的部队仍习惯性列队。还能成列的是少数,几十个、十几个幸存者的连比比皆是。
宋时轮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向他残破的军队敬礼,他没打算上去讲什么,因为这样的一支部队,一切你想讲述的,都已经尽在不言中,或者说尽在行为中。但是宋时轮忽然间泪流满面,因为他看见万里:
万里一个人安静地站着,既孤独,也安于孤独——一个人的第七穿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