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所谓追星,不过是有一个人满足你对于美好的所有向往,她指引着你的精神世界,在所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个声音,看看你的偶像,她也曾经历过迷茫,她也在认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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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许久不见晴,阴雨绵绵也甚是惹人厌。前面的红灯一直在亮,似乎也比平时多了几秒。

她揉揉脖子,浑身像是脱力一般的乏困,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眠,她把一切归于认床,只是心底有个声音默默的告诉她,不是的。

从决定来见她,犹豫几个晚上,终究是理智先认输,直到坐上动车,看着身后远去的风景,恍惚也不过是刹那,而手里的礼物盒却在提醒着,这一场冲动不过是蓄谋已久。

上海到北京,有1463公里,高铁不过4个小时,可她与周涛之间,隔着的大概是两个世界。

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或许是某一年的春晚,她明眸皓齿,嘴角扬起的弧度她刚好喜欢,又或许是更早,她带着略微羞赫的模样,声音里多几分柔软,她说,大家好,我是周涛。

终归是陌生人罢了,小小的一方荧幕,隔着的是两个千差万别的天地。

直到后来,她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将近四年的时间,那一年,她穿着大红的流苏裙,再一次站在舞台中央,七个字念得如同往常字正腔圆,那时候她大概在收拾桌子,准备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来,小姚在一旁玩的欢快,母亲笑意盈盈,大姐招呼着来吃饭,大概这就是年吧,有家人,有幸福,或许,加上那个人的声音,才算是圆满。

生活从来都不是平静如水,她在偶然中,看到另一个人,她叫董卿,她的同事。

时间总会留下些什么,而总在电视机上的她也有更多的机会让你重新认识她。思齐愣愣的看着手机,直到屏幕变暗,她想她大概这辈子就只疯狂这么一次,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她开始写文,在文中把她们虐的遍体鳞伤,却还是忍不住给一个完美的结局,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幸福得之容易,也没有什么是遥不可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多了一个癖好,她开始找她的同款,那只荧光绿牌子的钢笔,她已经可以拼出她的名字。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见她呢,大概是她又一次离开,不声不响,转身走的干净利落,像极了她以往的样子,她记得她的采访说,她总是喜欢新鲜的东西。

17年的春晚,又变成之前的样子,她坐在桌子上,看着电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今年的舞台没有去年的好看,今年的小品不如去年的精彩,这种失落感,就像是朋友圈集了许久的敬业福,拆开红包,却是两块钱。大概从她走的时候,就该料想到这样的结局,却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可是时间总是残忍,不忍心触碰的彩色泡泡,也总有碎的一天,清醒之后才发觉,荒唐许久不过像是一场大梦,她来无痕,去无声,梦早就醒了,不愿醒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她再一次写着她们俩的故事,历经悲欢,生离却还是舍不得死别,她终究是不忍,也终究是把她放在心上。

红灯变绿的瞬间,她踩下油门,把一切思绪抛在脑后,却还是忙里偷闲,忍不住想起她。

初到北京,她绕着奥体中心转了一圈,那些忙碌的人群里,会不会有她,那天的直播中,她在镜头前挥着手,笑的眉眼弯弯,一如往昔。

她想她是懂这个人的,从最初只身北上的一腔孤勇,到二十年后,又一次潇洒的转身,时间变了,地点变了,沧海桑田之中,只有这个人,依旧带着满满的赤诚,一步一步走的踏实而执着。

这是她的第一份答卷。

当晚的奥体中心,淡蓝色灯光柔美的不像话,她穿着那年春晚的紫色裙子,话筒歪成以往的模样,她跟在人群中唱着掌声响起来,看着她在台上哽咽,眼泪沾湿了睫毛,大概这一路她走的不容易。

你看啊,有这么多人爱她,你看啊,她还是念旧的人啊。

回到房间,她看着桌子上的礼物,木版画静静的躺在盒子中,画中她看着远方,平静而优雅,人们总是用端庄大气来形容她,可她却觉得,她像个小女孩,感性,温暖,时不时的害羞,手遮着嘴巴浅浅的笑。

后来,她拿到一张工作证,悄悄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打着拍子,一步一步,虚幻的不真实,可是她就在眼前,衬衣的扣子扣在胳膊肘上,七分裤露出白白一截小腿,她笑着说,今天她素颜。

那份礼物在她房间放了两天,最后一天,她交给了她的妈妈,老人家很可爱,乐呵呵的问她要了地址。

那天深夜,她还没睡,一遍一遍的看着相机里她的模样,笑的,挥手的,泪眼朦胧的,她在心底跟自己说,这大概是自己最特殊的一份生日礼物,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回来的路上,所有的疲惫感蜂拥而至,手机屏幕亮起瞬间,她抬头望着天空的模样出现在眼前,手指划过解锁,又忍不住在照片上敲下几个字,自己先痴痴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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