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03

恰同学少年（之三）

——草根族的老旧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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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这边也起火了 

   偶尔老表（本地对农村人的称呼）会多搞一个辣椒炒肥肉片、一个辣椒炒小河虾之类的好菜，于是，“酒缸”、“烟缸”等就会凑分子打来谷烧酒，大家伙儿猛斗一回。一直到醉翻几个为止。这时就害得“大姐”般的梅子等女同学，又是收拾打扫，又是泡浓茶给醒酒，又是哄劝拖扶让休息。而并未醉糊涂的我，也会兴奋地跟着放纵闹一回，手端着送来的浓茶，还一个劲的大叫：这不是酒，拿得酒来喝！ 

   待第二天都醒了，我们就耳听着女同学们的嗔怪，一个个“呵呵呵”的。 

   到下午收工了，大家就一起往一里把路外的大池塘走。男同学们一条短裤就往池塘里跳，女同学们呢就在塘边石阶上洗衣服。包括帮我们洗。 

  有女同学在旁，男同学们就起劲啦。翻滚扑腾扎迷子（潜水），反正游来游去总不知不觉的会往石阶近边靠。次数多了，一些女同学也会下水。然后男同学会故意往石阶上洗衣服的女同学身上泼水，挑起水战的现象也有了。 

   于是，嘻嘻哈哈的开心中，发生的友情故事就变成事故了。 

   那天，我同另外的男同学比赛样，游啊游得远一点。等我喘气休息片刻游回头时，咦，怎么刚在石阶边吹牛皮吹得起劲的几个人呢？我忙问。 

   立刻有小同学来告状：我们说了等伴，一起走。可宋癞痢就是不听，穿着条三角裤，肩上搭了件背心，猪及客和雷公跟到两边，三人往树林子那里摇回去了。 

   不得了，那边出了个草席当被子盖事件，这里又有一赤膊短裤带俩妹子（方言女孩子之意）走林子的事。要是传出去了会被别人骂死去。 

   等大家都回到家，我忙召集了其他知情的男同学，郑重其事地反复交代，这些事不要外传，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同学们都应承了。 

  七、我的夭折了的“闯荡见世面”行动

   六七年，慢慢开始了全国大中院校学生的“闯荡见世面”的活动。我们这些半大的人也跃跃试试啊。反正可到学校借领点费用、粮票，坐车也不要钱。各地又都成立了相关接待站，能歇息还管饭。可一般家里都不会让走，毕竟年纪还小。后来我好不容易求得爸妈的同意，去韶山看看。 

   哇，走到火车站，看看绿皮客车，那是现在的人们无论无何也想象不出的境况。除了车厢里地面、椅子上是站满塞满外，还有椅子底下趴着躺着的，头顶的行李架上坐着的，没法关拢的车厢门外脚蹬上也站着的。你根本就甭想上去。 

   好在有加开的临时客车，即用装货物的篷车代作客车。中间的拉门打开一半，拦一个木梯，拴绑一根粗绳子。 

   哈，总算上去了。 

   可这还没庆幸多久呢，逐渐的站站停车站站上人，不一会儿就成了你紧贴我，我紧靠你水泄不通了。车开动时，人堆一下子哗的往这边倒，一会儿又哗的往那边倒，尖叫声、呼喊声不断。 

   更糟糕的是有时会听到女孩子的哭声，原来是被尿憋得受不了。于是，大家就互相招呼尽量相让点，几个女的围成一圈，让她蹲下就地解决。 

   尽管是这种状况，但有时真的是“精神力量大于天，万水千山只等闲”哪。后来又想参加步行闯荡世界，走到井冈山去。结果还没动身，就传来井冈山去的人太多，发生了流行性疾病；还有什么直升机送药送吃的，螺旋桨打死人了等等讯息。都采取措施不让人进去了。 

   有了这些个讯息，我的“闯荡见世面”行动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