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花

        故乡的冬天总是温暖的,凉爽的海风,晴朗的天空,还有那溢满粉红色的花园。小时候总是一大清早与弟弟一起在花丛中寻找开得最美的一朵康乃馨送到厨房给在准备一天伙食的母亲。扑通!一位难民的落水把他拉回了现实。快往上爬,快呀!那些人可不等你。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拉玛忍着腿部的剧痛向上爬去。爬过那钢铁撑起的隔离墙,拉玛趁着人群混乱,独自向墨西哥与美国相交界的地方跑去。身后的叫声、哭声渐渐远去。拉玛托着疲倦的身体倚靠在靠公园路旁的树下。口和鼻的同时用力使她发炎的喉咙更加难受但此时她也无瑕顾及。一个可爱的孩子进入她的眼视野,金黄的头发下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一这个小巧珑玲的小嘴在白哲的鼻子下嘟着,脸颊在太阳的照射下竟出现了如日出时的红晕,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孩子手拿着康乃馨鼻子还不禁凑上去闻闻花香。似乎太入迷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远方飞驶而来的卡车,当司机注意到前方有人时,脚踩上刹车,但时因卡车的惯性,卡车并未及时刹住。当卡车司机下车查看时,只见到路旁草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怀里抱着那个路中间的女孩。

‘她的病情挺严重的,需要一个星期的治疗。”“好的,谢谢你,医生”,拉玛睁开了她那疲备的眼睛,看着周围整洁的房间,整齐的摆设,还有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女人张口了,“你醒了,感谢上帝。”说着女人还做着感谢对上帝的阿门动作。这儿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拉玛用尽全力说话但被声音被卡在喉咙。

但她的力量足以让病床发出吱吱的响声“你的伤还没有呢?怎能乱动快躺好。”女人亲切温柔的声言让拉玛想起了也她的母亲,但母亲现在何处呢?拉玛摇摇脑袋表示不去想了。你很想知道你怎么来这的早吧了“女人看着一脸憔悴的拉玛说。拉玛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公园路边的女孩吗?”看见拉玛点头, 女人继续了”那天我带着孙女去公园玩没想到这小家伙看见 公园外盛开的康乃馨便敝下我独自去摘,摘了花后回来要不是你及时救了她,恐怕就不在了。”女人用手帕擦去眼中的泪花。之后,你们被带就回我家,我孙女到无大碍。可是, 你重重摔了一下引起了旧病要好好治疗和休息。这个药利于你喉咙的恢复,赶紧喝了。说着便从桌上拿来瓶药给拉玛。拉玛接过药后眼泪便顺着脸颊滴到手上。女人见状便开始安慰她。几天的治疗,没有拥挤,没有喧闹。只有那个女人整天的照顾和一间安静的房间。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她多不愿从梦中醒来,每年听到客厅的欢声笑语,她便憧憬想像这一温馨场面,可在门外声音停下来时而感到害怕。她,害怕这切都是假象。每每梦见便会哭醒。耳边回荡着一个女孩的哭声。惊醒的尖叫扰醒了女人,女人顺着声音赶了过来。又做噩梦了?别怕孩子”女人打开门第一 句话。“尼兰阿姨, 我要怕,我一定要去美国,女孩擦去脸上的泪痕坚定地说。好孩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经历了些么让你夜夜泪湿枕头?'带着安慰的话气问到。拉玛开始讲述的故事。

      我的故乡是洪都拉斯的一个海边乡村,清晨那里有凉爽的海风,家门外有一个花园,在屋后有成片的咖啡种植园,拉玛的一家的生计便靠着屋后一片种植地和花园的鲜花出售。拉玛家算是较富有的家庭,每天的温饱不成问题,家里还有几个仆人帮忙打理。在当地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看似和气的父亲对家中异常严厉,尤其是对她们姐妹俩,每天都有时间要求她们回家。当其他伙伴在外面游玩时,她们姐妹只能在家中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而抱以幻想,她们总希望能与外面的伙伴一起玩耍。但因父亲的禁止,她们只能待在家中。而家中的母亲是她们最大的慰籍,母亲总是陪着她们度过一个个夜晚。父亲因生意都回得很晚,但今晚父亲却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父亲醉熏熏的回来就把自己关入房间。不久,屋里来几个陌生人,才知道父亲做生意失败把家里的种植地都输了。家中失去大部分的收入,而父亲却因这次的打击一厥不振。祸不单行,父亲的房子却被国内的一大帮派看上了。虽然家中总会有一些陌生人,但总是被父亲赶走。不久,父亲便病倒了,为了家庭母亲不得不出去工作。可是,父亲却已经把母亲送到人集。当拉玛知道后,她一遍又一遍地去找父亲抗议,她不懂为什么父亲要拋弃母亲。在她的一遍遍责问下,父亲倒下了。留下了她和妹妹,她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父亲旧时的日记。原来这些日子父亲一直在抵制帮派对家的影响,但自从病了就无法撑起家了。他知道在这个国家与帮派有瓜葛,一个女人是无法正常生活下去的。于是,想让母亲有个归宿而送去人集。而房子会被卖了,钱会给我们姐妹一同送去孤儿院。拉玛看到这,内心的情感多了一份懊悔、自责。可是,帮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直接以莫须有的罪名赶走了俩姐妹。当姐妹看到帮会残忍杀害为她们据理力争的仆人时,两个孩子面对躺在血泊中的仆人。呆了很久的她们在帮派离开后,一起把仆人埋在刚刚徒手挖的坑中。血、泪和泥在她们身上使她们就如刚从土中爬出来一样。

  她们成了孤儿四处流浪。因为社会经济的落后,没有人要她们做工。失去家庭保护的她们不堪饥饿只有乞讨。家家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又能乞讨到什么呢?况且内战的频繁,政府的不稳定,妹妹睁着眼睛无助的望着姐姐说:‘姐姐我饿,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要我们。’拉玛面对五岁无法回答,只能对她说:‘姐姐一定会带你去一个和平,安定的地方,姐姐现在去给你找吃的。’妹妹应了一声,把刚刚摘下康乃馨放到姐姐手中,‘姐姐,等你回来哦!’拉玛在一无所获后又出去了。拉玛走过几条街后,筋疲力尽的她坐在街旁。但想起妹妹还在等自己带食物回去,累酸的腿像弹簧一样竖起。在一家商店外,拉玛看到了一个面包掉在沟里,但面包外还有一层包装。拉玛迅速跑去捡起面包,可是,店家看到竟然拿一根棍子威胁她,要她交出来。拉玛拔腿就跑,店家把棍子一咂。拉玛的右腿不幸被打中,但她拐着向前跑,居然跑过店家了。在回去的路上,前方响起激烈的枪声。拉玛跑回去发现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在等着她。枪声稀稀落落,可是哭声却一段高于一段。声音喑哑的她看着妹妹手中的康乃馨,让本来想随死的她,萌生了一个信念,我一定要在一个自由,发达的国家种满妹妹最爱的花。这个信念让决定远离家乡,前往美国。于是,她加入了移民大军,在晨曦中出发,向前方迈进。‘啊……’拉玛的头剧烈痛疼晕了过去。‘可怜的孩子,阿门!’女人赶紧去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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