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2日

早課抄了詩人黄燦然的詩歌《靜水深流》。清晨靜讀這首小詩，有一種感覺，這似乎就是從生活經驗裡順手拈來的詩，一個有故事的過客，一段有痛感的前缘，在這樣一首小詩如講故事般娓娓道來。曾有人説，在已知的悲傷中，與愛情相關的似乎最爲神奇：它是深渊，堆積着一切的痛苦；但深渊的邊緣，分明又有天堂的影子——美好的昨日的種種，不會随昨日死；今日種種，哪怕再五彩繽紛，也不及昨日的絢爛。

今天期中考試，七點開考，監考老師要提前十五分鐘到校。昨晚睡得早，今晨便也起得早，上班路上，除了背着書包的小學、初中、高中的學生，便是早早便起的環衞工人。氣温没有墨迹天氣預報那般高，陰沉沉，清冷冷的。早上七點開考，中午十一點二十上午考试結束；下午一點十分開考，傍晚五點鐘方才考完，雖未覺太過乏累，但胸悶頭痛。

好久没有出遠門了，總還想着前些年任性——“説走就走”。這幾日來，特别是今日監考無事，胡思亂想，又翻出一番新意。很多人都在崇尚“説走就走”，但這本身或就是禁錮的産物。絶大多數人並不能説就走，而幾乎都是不得不走。有一段時間很不喜歡“鷄湯”式文字，但不可否認的是，“心靈鷄湯”是這個時代人們的剛需。“心靈鷄湯”讓喝的人感覺到某種暫時的愉悦，但是喝下去之後，或許還會覺得一無所穫。“説走就走”似乎表達了一種自由自在、無所畏惧的人生態度，但其實内容空洞，什麽都没有表達。波西格説：“日子就是這樣随意，忘掉時間，没人會催促你，也不會擔心浪費時間。”大概，我們中的很多人都需要這樣一段旅程——不是逃離，而是作爲一種内觀和自我診疗。人生的意義或許始終在路上。

剛剛讀完川端康成的《雪國》，好多年前第一次讀《雪國》時，就非常喜歡開首那句：“穿過县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這是一種心理感受。空白的長廊，心靈靜穆的場域，容你靜靜思考。監考是最適合胡思亂想的，有些是回憶，但更多的臆想。我不會盲寫，没有那樣的本事，要不然把胡思亂想的東西盲寫下來，一定會非常奇妙。

夜已深，漸感乏累了，依然胸悶頭痛。不該想的就不要胡亂去想了。顧紅梅説：“不經思考的感動是飄渺的，而没有感動的思考終經不起内心的考量。”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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