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的心


之前总有人和我说老母亲操碎了心,我常常不以为意。何为老母亲的心?孩子尚小,怎么就老母亲了呢?

有一天,一个小男孩和我说,他要是不听话,就会操碎老母亲的心。他问我什么是老母亲,我告诉他,事无巨细,全部都帮你把心给操了,还要操心工作,家务,慢慢的,妈妈心就被磨炼成了老母亲的心。小男孩似懂非懂,意味深长。

我常常不以自己为老母亲自居,因为我觉得那还远远不够。直到有一天,我把我家妹妹早餐没有吃完的烧麦,当成我的午餐,用最不喜欢的开水,嚯嚯一下,就搞定了自己中午的胃。那一刻,我没觉得有多难吃,倒是有一个瞬间闪进了我的脑海。

那就是小时候,家里很穷,食不裹腹。妈妈常常是在我和哥哥吃完了,收拾碗筷,有剩余的就吧啦两口,我觉得那才是老母亲的行为。所以,放我开始放下自我,开始在一个行为里,看见母亲的影子,我觉得我有了老母亲的心。

今年9月开始,老大上高中,住校,两周回一次。每次要回来的那一周,我会开各种团,把老大爱吃的,想吃的,都搜罗一遍,塞满冰箱。老大回家动情的说,我现在不想去外面吃大餐,就想吃妈妈做的饭。也许,这是她对妈妈最深的记忆,最高的褒奖。

今天又是周末,我把这几天她在家要吃的菜谱排的满满当当,尽一个母亲目前能给予的所有爱。那感觉,就想我自己的母亲迎接远嫁的女儿回家,无形之中,我有个母亲的心意重叠,我想那应该是老母亲的心。

我已经不再过于关心女儿的成绩,因为不管怎样,未来都掌握在她的手心,老母亲的心,就是远远的看着她,默默的支持她,在她还需要你的时候,可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母亲的意义,也莫过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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