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后,空巢青年的归属感在哪里

2019年第14篇原创文章

关键词:归属感/空巢青年

空巢青年和归属感

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写这个话题了,又怕被说矫情。但是我知道,一大批人正过着没有归属感的空巢生活。

纸质媒体曾报道了许多关于空巢老人的事,一般是子女在外工作,孙辈也在外地读书,每年只有那么一两次家庭团聚的机会。每次听到这些报道,心里都有很强的画面感。

那“空巢青年”是什么呢?在新媒体流行时,这个词也开始被关注。城市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获得信息和被关注的方式变得更加简单。但人们似乎没有以往的开心,下班回到家,有聚会可以去,有酒吧可以唱歌,关上灯,放下手机,又总感觉失落。

空巢青年由此成为多数城市工作的标签,之前有一片很火的推文,《北京,有2000万人假装在生活》我没有点开看。但是大体能猜到里面的内容。无非是一群还在为生存发愁的人。在朋友圈里假装生活给家里的亲人朋友看。

我大学毕业选择去厦门,印象里这座城市有海有花园高楼,小时候一直希望长大能够生活在这里。最后我如愿在工作的地方附近租了一套小单间。

每天下班都会骑共享单车去海边透气,虽然工作内容并不是特别累,但是就是有那种一天不看海就马上要抑郁的临界状态。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从海边骑行回公寓需要半小时,回到公寓也时常失眠。很多时候,我就直接睡在海边的沙滩上。

总之,无形中体验了一把空巢青年归属感缺失的日子。

如果要我说说我是从什么时候失去了归属感,我想无非是这三个转折点。

从梦想走进现实的时候

梦想在现代人的生活词典中占得比例实在太了了。如果有人说不出自己的梦想,或者想要平平凡凡的过日子,那他就将面临别人和自己内心的质疑。“人怎么可以没有梦想的,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们开始寻找大大小小的梦想,考上公务员、进国企、保研清华......

后来你只是三线城市中的平凡公司里的一个平方员工。梦想到现实的高度差,容易把归属感跌落。

从集体到个人。

我印象深刻的是去大学的第一天。开始问舍友来自哪里的,整个宿舍没有一个人是老乡,有的是厦门的,有的是泉州的。最后我说了一句“没事啊,厦漳泉是一家”。

在晚自习的自我介绍,我说“我来自漳州,有没有我的老乡,我戴了副麻将,有兴趣的可以来我宿舍。啤酒饮料已经准备好了。”

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努力的拉帮结派,真的如愿的收获了一批好朋友,只是他们只属于你四年。毕业之后,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怎么也没有了拉帮结派的心,以失去归属感为代价。

从小圈子到大环境。

以前一个村子里谁家买了电视,半个村子的小孩就会跑去他家看,一个班里谁脱单了,第二天全班人都会知道。

我们出了村子,出了大学,圈子就成倍的扩大。

听过这样一个寓言,国王给自己三个儿子一些钱,让他们买东西回来填满房间,谁先完成就把王位给谁,大儿子买了一些散沙,二儿子买了一些稻草,三儿子买了一根蜡烛,照亮了房间。

后来明白我那个寓言故事——房间变大了,蜡烛也没办法照亮所有角落,那些照不亮的角落有你失去的归属感。

国外有一本书叫《安身之所》,副标题叫寻找漂泊者的家园,书的作者,麦乐迪.沃尼克徘徊在多个城市之间,搬家超过六次。总感觉找不到理想中的安身之所,最后她在一个城市停留,她发现安身之所的答案在生活中的点滴。

要找到安身之所就要找到归属感,而找到归属感需要拥有三个时刻。

找到你属于自己的时刻。我们都受雇于公司,受雇于金钱,或受雇于顾客。几乎出卖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一天中有极少数的时间是留给自己的,在这样的时间中,要学会与自己独处与孤单和解。

在下班之余,给自己开瓶红酒,床单铺满花瓣,点上几根蜡烛,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找到你属于别人的时刻。有一点很奇怪,城市的人周末去参加假面舞会,他们会在聚会上交换名片,相互干杯,回到家中也不会些卸妆,第二天带着面具去上班。

这是我所见到的城市社交的原貌,每个人都心存芥蒂,同行又不肯敞开心扉,我们真的是需要卸下所有的骄傲和怯弱,成为别人的聆听者,让自己属于别人,在别人生活中找到自己。

找到你属于城市的时刻,其实我们无时无刻不属于城市,城市以它独特的文化和物质条件包容承载着我们的不成熟,城市越是宽容博大,人就越感觉自身的渺小。

用王阳明的一句话说,你没来看此花时,花与你同,归于寂你。你来看此花时,花一时明亮起来。

最后一句我想改成,你来看此花时,花与你一同明亮起来。

如你来到城市时,城市与你一同找到归属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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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迈克·维金

书中告诉我们丹麦人如何靠咖啡、蜡烛、阅读和骑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感,并用幸福感包围自己,包围他人,包围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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