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赋（并序）

文/陆璎

黔地处西南，自古以来，有天无三日晴之言语。凭此文以寄先圣，诉以遥觞。遣怀佳慕，奇与月生，食与月呈。月来之不久，雨又复临。故兴此感发，瑷文擢浪，自始风靡。览文辞旧赋，时不废已，与书同乐，和万物共朝夕。

有水食甘露，梦遥瑶而潜行。居上髅之春，处江湖之分。流云膑改，起旧物之凌纷；日月轮流，断天地之宏绉。弥芳菲之馀怀，则各俱兴替；造琪期之嘉溯，则不绝微瞅。故起赋之意，盖书余怀之茜鳍。行文之属，凤言犹琛。

天墨而云未开兮，赤月盈盈而飞，其行撩撩而度。皓之于千里，明之于霄汉，矢志而不归。其光滢滢如珠璧，霜萋萋而哀明，水濯濯而始回。鸟不明兮则不闻其声，蝉之曲兮则浑浑于天地，水不流兮则沃野千里。忧乐曲以伤调，慕嘉明则倾魂，触薄帘而闻其微。

凌其身以入月兮，宫墙独立，舞燕横飞。动柱玉之林丽，抚琴乐之妃嫔，闻仙乐而不惊。诏众贤以入室兮，谁不得以赋，不展书怀。巧图阑之珠阙兮，何以事腾飞而明志。白日如箭透松林兮，云叠雾起，山纵木霏。洒珠玉而为身兮，宁不得以加名。寖珠粉而为雨兮，霄汉之外碧透晶莹，如草木欣欣而丛生，虽不得善而为期。尚不绝之暝兮，何以为芳。珇修茸而抑志兮，宁舍断弦之不鸣。

地生云珑兮，明净身以应妃嫔。映流畲以魂觉兮，伤余心之不及。闻阖泽以独倾兮，则无磉容之芳翠。脚下斗牛之虚，手拂五岳之林，仰卧长河之躯。琴随身舞而暗动兮，褒姒遛坊以逐睢。趋珀舟而动兮，则不以木刻，不以深泽，犹行浅浅之流，修珈帆以蹙追。命贾生以作赋兮，贾辞之以平。平自幕而歌兮，众坐叹余心之不及，才德不备。曾事三闾而哀楚，则珠宝于我何益。

弋自洁以治民兮，修百越而独尊，寄千里之不乘。舜自起于垅亩，百里奚举于世，则功治民得。桓公九会，物不以加名，财不以善身。伤流云以自卓兮，管乐使齐人兴盛，居幽谷而百弟丛生，此何及也？歌白菱而无驰雁兮，世无德而显称，道无才则无为。沮悲芳而不鸣兮，时俗工俏而吞吾。以污躯而入莲池兮，其自洁而不与一世也。

择客峰乐以强宾兮，待幼安之才名，兼长吉之呕心而沥血。文之故而无与世推移兮，潜采菊而独居，佳轩作故词而明志。建安遗世而操志，白之奔放余所不善也。子美窃民而自居兮，则于我又何及焉？钟隐因词而废治，三变求仕而奉旨填词以开婉约之风，子瞻填词而治四方则又何异。是故人有不善，物有不一，则各备所长也。人因长丽，物因短亡，长短同而兴旺也。伤时俗之不清兮，则物于我无益也，与书求乐而得善志也。

辞古阙之华丽兮，盖时世之所明。举长剑而独啸兮，此可得长安三绝也。假物与星移，驾日马而驭金狗，则飞天地与鹏何益。斩蛟龙于沧海兮，拜阿母而骐骥。伤何画以终流兮，渺天青而无尘垢。奏平雁而高举兮，伤汉宫而独悲。足行而不可欤兮，居贘以自尤。裹兰履兮驰道而无尘垢兮，谁愿隐逸而事也。馨步嗟姿以芳蕤，其修乐而毅鞠。

文不抑志而媚书兮，世得此长乐矣。去往生而不负道兮，以沐芳而不秀。乘月之同光，浴心之浮茫。沉清浊以致捷，善治而不亲。驾云而离月，飘飘如烟，湍湍急流。时不恍也，此文寄月，明事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