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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经过八个小时的颠簸,城际特快终于到达清风市。
虽然桑迪内斯蒂的每座城市都是千篇一律,但一想到即将见到传说中“小李广”花荣的映射体,心中难免有点小激动。
一路上,我不断向宋江打听关于花荣的一切,避免再乱点英雄谱。而宋江也证实了花荣在学校时候就是射箭冠军,多次为学校获得全市乃至全国的射箭比赛大奖,当然,那时的“国”指的还是赤魂国。不过无所谓,这足以证明,梁山第一神箭手花荣在这个时空没有映射错。
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走出火车站,我对宋江的第一句就是:“前进,达瓦里希!”
宋江:(疑惑)达……什么希,是什么意思?
我:啊,那个……是我们地球上某个国家的土话。
宋江:土话,什么意思?
我:就是有共同追求的非常好的兄弟姐妹,都可以叫达瓦里希。行了,不说了,咱们去找花荣,快,快!
在我的催促下,宋江离开了灰区的火车站,但他很快在大街上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不同高度都出现可360度围观的光屏,一则重要新闻正由主持人宣布:
“NCC现在播送紧急新闻。据查,阳谷市所破获之毒品案,与当地出现的变种人并无关系。为此,国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为增强国防力量,防止类似事件再发生,批准增加50%国防预算。
由于国防工程涉及全国国民安全,为保证国防资金,在现有基数不变前提下,个人所得税、营业税均增加两个百分点,下月正式开始实行。同时,税务部门将在司法部配合下,对全国地下区进行经济普查,严惩偷税漏税现象,加重罚款额度。
为抵御变种人新一轮的渗透与侵略,请公民们恪尽职守、履行国家所赋予的义务。特此公告。”
随着光屏消失,灰区居民大部分因为又要加税而骂声一片,而宋江则不由嘀咕了一句:“为什么那些毒品会被断定与变种人无关?”
我也不由心生疑虑,按照虚彬临终遗言,正是那批毒药将正常人变异,又逃到街上引起骚动。当然,如果那些变种人不是毒药造就, 就只能断定是外界侵入,自然会加强国防预算,也自然而然会给公民增加税务负担。难道说那批毒药根本就没有被检查,而国会征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时,一个青年人与众不同的举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别人或叹或骂,他却在悠闲地叠着纸飞机。说起来,我不由想起我的折纸绝技,我折的纸飞机速来有“直升机”之称,就是只要那飞机离开我的手指……便直线坠落……唉,我试验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突然,折纸人对我诡异一笑,貌似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心中一惊,看他似乎要将手中的作品向我飞来,难道说他是一个异能人,想要对我不利吗?
我急忙回头拽宋江:“不好,有敌人!”
宋江:(大惊失色)在哪里?
我与宋江再看去,却见那人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再四面环顾,才看见刚才的折纸人正和另外一个人扬长而去。难道说,是我神经太过紧张?所以虚惊一场?
宋江:哪里有敌人?
我:那个……走了……
宋江:(顿时满腹不满)你逗我玩儿呐?
我:(我习惯性回嘴)我又不是马三立,我逗你干什么?
宋江:(疑惑不解)马三立是谁?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听到这声呵斥,我才发现有位巡警不知何时已经接近了我们。当然他应该是看不见我,只是检查了宋江的身份证,又警告宋江不要在道路中央逗留,尽快离开。就在他与我擦身而过之时,那胸牌上的两个字映入我眼帘:“黄信”。
我突然脑子一蒙,感觉这两个字实在太过熟悉,难道说……他也是一百零八星中之人,那他为什么装作看不见我?我还没有找到答案,宋江已经催促我继续前行。
我:咱们去哪里?
宋江:先去地下区吧!
我:怎么,花荣住地下区?
宋江:当然不会,他可是清风市首屈一指的保安公司经理,是蓝区住户,怎么可能住地下区?
我:那为什么我们要去地下区?
宋江:现在呢?马上就是吃午饭的时间,而花荣并不知道我来。我想到地下区先吃一点便宜的东西,然后再联系花荣去找他。如果直接去,那就等于是去蹭饭,我可做不出这种事。
这宋江八成也是金牛座的吧?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我顿时无语。没办法,反正幽子是不需要吃喝的,饿肚子的只有宋江,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舍时间陪君子就是。
于是,我们又来到暗无天日却灯火辉煌的地下区。就在宋江还在踌躇去哪家狗食馆的时候,水浒效应再次发生在我们身边,又是一个唤醒我记忆的招牌出现在我视野之中,那就是——“对影山饭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对影山”三个字,应该是与两位“星星”有关吧?
宋江听说我又找到了“寻星”线索,再加上他肚子已经饿得叽里咕噜,自然迈步就入。
踏入大门,我看出宋江有些后悔,因为午饭时间这里实在太过清净。本来就有限的空间里,居然只有一个壮实大汉在喝粥,显得无比空旷。老板是个文静青年,见好不容易有客人来,急忙出来相迎。
宋江:老板,你这里有什么拿手菜吗?
老板:那个……不好意思,我这里就是粥有名。
宋江:(浓眉紧锁)粥……能填饱肚子吗?
大汉:(忍不住嘲笑起我们)嘿嘿,你外行了吧?老板这里的粥又好吃又便宜,那些就知道吃炒菜的外行,哪里知道这营养粥的好处?
宋江:(不由调侃说)呵呵,你该不会是这位老板的托吧!
大汉:(大怒起身)什么托?我石勇一向是有一说一,从不撒谎!就算你出上十亿元,也别想让我当托!
宋江:(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
老板:呵呵,石兄弟,你呀,就是什么事都太当真了!
石勇(大汉):(这才转怒为笑)哦,开玩笑啊!嘿嘿,我就是不识逗。
当石勇坐下继续喝粥,宋江开始看营养粥的菜单,我突然又想到一颗“星星”——“石将军”石勇,难道说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就如此轻易地摘到一颗星?不,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除非……除非是梁山好汉映射体之间的羁绊,让他们彼此之间互相吸引,命运不断交错,产生一个个交点……
宋江好不容易确定了物美价廉的一份营养粥,却意外发现,老板居然从旁边的柜子里,现抓各种五谷杂粮。
宋江:(失色)老板,你不是现成的粥,热热就行吗?你这是要现熬啊,我太饿了,可等不及!
石勇:哈哈,这位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吕老板做粥的速度比炒菜更快。
老板不多做解释,只是一笑便入后厨。宋江半信半疑等了不过三分钟,果然一碗香味四溢的蜜粥端了上来。
天呐,这小小饭馆这是藏了多么高科技的微波炉啊!但又有什么样的微波炉,那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完全生硬的五谷煮成一碗粥?更让我奇怪的是,宋江本来担心粥太烫,小心翼翼地品尝,却发现这碗粥冷热适口,完全不像是刚刚烧开煮熟。莫非这老板是故弄玄虚,当着我们的面拿出五谷,却把早已用电饭锅温好的粥端了出来?
正在我猜疑老板“变魔术”故弄玄虚的时候,一个容貌俊朗却戾气十足的家伙走进店中。他明显不是为了喝粥而来,冲着老板就嚷:“吕方,快把房租交出来!”
原来那个老板叫吕方……吕方、吕方,那不正是《水浒》中“对影双杰”之一吗?!
让我更加惊异的是吕方的回答:“郭盛,不是昨天才答应我拖延三天的吗?今天怎么变卦了?我这刚开张,没那么快赚到钱。”
石勇也起来劝解:“郭盛,不带这么抠门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至于为了这点钱,逼迫自己兄弟吗?”
我的天呐,郭盛、吕方、石勇,一百零八星中的三颗小星星,正在我眼前闪烁啊!
我高兴了,郭盛却急了:“现在不为钱,行吗?灰区刚刚发布NCC新闻公告,为了加强所谓国防,他们又要增税了,还要清查我们地下区,加重偷税漏税罚款额。我在灰区的金饰店刚开张,以前地下区的税还欠着两个月。我这里也急着用钱,不然罚款我可交不起呀!”
石勇:(恼怒)呸,这什么世道,那些白区富人有的是钱,为什么不找他们多要钱,总是算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郭盛:哼,他们倒是说了,一视同仁加税点。可是我们一年赚的钱还不如白区一天赚的多,这算哪门子一视同仁?
吕方:唉,兄弟,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多少缓我几天……
郭盛:(略作沉默)我只能再缓你三天,公告说是下个月开始增税,问题是三天后就是下个月了。
宋江似乎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他也不多说话。明明只喝了五元钱的粥,他却放了十元钱在桌上,说了句:“钱在桌上,不用找了。”
吕方:(立即回答)客人,我这里不收小费,等我一下,该找多少我找多少,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宋江并不回答,反而加快了脚步离开,完全不顾老板在身后的呼喊。我无奈之下,只好抓紧漂移,紧紧追随我的“宿主”。早知道他竞走这么快,我就不应该从他身体里出来,哎哟妈呀,可累死我了!
我正全力追赶,却猛然止住脚步,因为一个纸飞机正晃晃悠悠朝我飞来,如此可爱的儿时回忆,却让我立生恐惧。因为眨眼之间,那纸飞机竟然变成真实微型战斗机,开始向我发射出接连不断的子弹。
我大喊着宋江,匆忙躲避,米粒大小的子弹打在菜摊上,爆裂的白菜西红柿,让市场上立时乱成一团。
宋江察觉不对,回头发现不妙,他急忙制造出水滴,射向那微型战斗机。但是那飞机如同被人无线遥控般,动作极其灵敏迅速,居然避开所有水滴,依然向我冲来。
飞机来势之猛、速度之快,都是我这幽子所难望项背的。我一个不小心,被米粒子弹打中双腿,疼痛感马上袭入脑海,顿时踉跄倒地,眼睁睁望着敌机愈逼愈近……
说时迟,那时快,即将撞向我的飞机突然自动燃烧,我却没有看到任何火焰将它击中。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足以令它的原定“航线”严重偏移。
失控战机化为火团,冲向惊慌的人群,但在它即将撞到随机目标时,又火焰尽散,凝结为冰,增加的重力让它再次偏离方向,撞在一架小车上粉碎成块。
我与宋江刚刚长舒一口气,却再度听见飞机的引擎声,我们定睛望去,又有两架微型战斗机呼啸而至。
我们正不知该如何应对,飞来两样东西,将始料不及的两架战机打倒在地。
我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两个金光灿烂的西红柿,确切来说,貌似是黄金制作的西红柿。我的天呐,我见过的黄金制品也算不少,但谁这么无聊,会拿黄金做蔬菜,真不知道该夸制作者有创意,还是闲得没事干?
宋江可没有我这样的闲情雅致胡思乱想,趁人们去哄抢金番茄,他拽着我又开始狂奔。我们跑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
“哟,抓外星人嘛,怕什么?只要交出外星人,我不会难为你!”
我心中一惊,只见说话者正是在火车站见到的折纸人。他手中拿着一把纸手枪,枪口对准我们。很显然,他不是跟我说话,而是对宋江。
宋江:(立时紧张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朋友?你是宇宙局的?
折纸人:(满面不屑)呸,真理社的混蛋们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帮他们做事?
宋江:(恍然大悟)你是光明教的?
折纸人:哼哼,没错,我是光明教的天贵星,交出外星人,我让你走!
宋江:不行,玄元社信徒绝不出卖朋友,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你们光明教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安全放弃朋友吗?
天贵星:(一时语塞)……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们是各为其主,不必多废话。反正你们玄元社的,也都是投奔真理社的叛徒。小子,你受死吧!
天贵星手中的纸手枪刹那化为真实,一道激光直冲宋江而来。
就在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人,他浑身被石盔石甲所包裹,义无反顾地挡在我们身前,那道激光打在石甲上,除了击落一些石渣,完全没有杀伤力而言。那人回首一笑,我已从侧面认出,正是石勇。
天贵星:(顿时火冒三丈)小子,光明教做事,别多管闲事!
石勇:光明教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骂我们玄元社是叛徒?
天贵星:(立时明白过来)哼,我明白了,又来一个死叛徒!哟,一打二嘛,怕什么!
“那你试试一打三!”郭盛单手耍弄着一个金苹果,也缓缓走来。
天贵星:(神色大变)那两个黄金西红柿是你的异能制造出来的?
郭盛:是啊,怎么样,想不想尝尝金苹果的味道怎么样?
天贵星:把我的飞机烧掉也是你干的?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干的!”这次说话的,居然是跟着郭盛后面的吕方。
郭盛:嘿嘿,看来你要试试一打四了!
天贵星:(倒吸一口冷气)……哼,打什么打,你们打麻将好了,玄元社就会以多欺少,我不陪了!
我正惊异这星球居然也有麻将,那天贵星身前忽然出现一张无比庞大的折纸,将这位光明教战士一包,便连人带纸,貌似全部消失在空气中,但我清楚看见,又是一架纸飞机,笔直飞向远方……
宋江:(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三人)你们……都是玄元社的?
石勇:(收起盔甲)是啊,我们都是玄元社的异能人,为了生活,来到地下区。你是宋江吧?看到你带着外星人出现,我们就猜到了。
宋江:那么刚才那一切……
吕方:我们只是看到你,才猜到你是谁,你来到我的粥店,确实让我很意外。
郭盛:我确实是来找吕方讨债的,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看到你们。
我:(不由惊喜交加)天呐,我和宋江成明星了吗?玄元社居然都知道!
吕方:(憨厚一笑)对我们来说,你们确实是明星。昭海社长亲自下令,让全国玄元社的异能人都要协助你们完成任务,我们也是接受清风市玄元分社的命令。
石勇:嘿嘿,我们本来是想暗中保护你们的,但光明教找上门来了,也就不得不出手了!
郭盛:对啊!光明教怎么会找上门?这件事不简单,我要去报告分社社长,我先走了!再见!(迅速离开)
吕方:哎呀,我的粥店,刚才连门都没锁,我必须赶紧回去。(走两步又返回)对了,宋江,我的粥就五元,这是找你的五元钱。(塞钱后也迅速离开)
石勇:哎哟,灰区的建筑工地还有活儿呐,吃饭时间马上就过了,我要赶紧回去干活。嘿嘿,不陪你们了。(同样迅速离开)
我和宋江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高手云集的角落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站立于寒风之中。
最终,宋江苦笑一声,做出决定:“好了,咱们尽快去蓝区吧,花荣会保护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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