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大果园(194)

橙子品种有很多,也是在不断更新品种的。就像手机,一个不断被淘汰的过程,只是橙子没手机那么频繁,不然,我们果农就苦不堪言了。

要知道,培育一个新品种,得花好几年时间恢复初始产量。第一年,母本树枝叶全部锯了,只支出没有收入。第二年,管理的好,有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收入,最好的勉强可以抵上支出,差一点儿的就是入不敷出,再差的,就还是纯支出。第三年,开始慢慢结少量的橙子。一般四五年吧,才会产量搞上去。

一个品种的淘汰和更新,估计和市场有关吧。我还在读书知晓一些事情的那些年,就是水果收购商在果农这儿把橙子收了去,拖到市场卖,一年比一年价格低,最终低的不能再低。

百姓就搞不起了,这个时候,部分农户就会优先换新品种。毕竟,换一个品种,也是有风险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它等到结橙子时,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是被市场接受,还是继续被淘汰。这个试错成本,是5~10年的汗水时间。

记忆里,我们这儿之前有二月红、塔罗科、青见、夏橙等等一些橙子品种,都是不断的被淘汰掉了。现在的橙子品种是九月红、长红纽荷尔、红橙、夏金、伦晚,都不会长久,慢慢的一些品种也会被淘汰。

种橙子,就是一直在更换品种,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一个品种,这几年很好卖甚至很火,说不定过几年又会被新的品种所取代。做为果农,要更新,也不能盲目。俗话说,缝快不赶,缝慢不丢。

这块果园,被换成了九月红橙子品种。每一个品种的换新,都是很多很多的农活,比正常不更换的品种农活多得多。

你把它们当作一个新生命吧,就很好理解了,新生儿是不是要有更多无微不至的呵护。这种呵护是长期的,几年,而不是几个月。

我和大块头干着农活,各干各的,没说一句话,只听着鸟叫声和附近池塘的青蛙呱呱叫。

大好的嫩梢,绿油油一片,因为是副芽要被抹掉的。当然,千个师傅万个法,各家有各家的搞法。这么多年来,爸爸总结的经验,是要毫不犹豫抹掉。而别人家大多是,不动,留作保护主芽。

空隙里,爸爸撒了好多白菜籽,生根发芽到慢慢长大,盖住了土地。有事没事就跑来拔一些密的,背回家人吃鸡也吃。

果园空隙里妈妈种的包菜,已经在开始慢慢包了。

好大棵。

都长大了,你挨着我我挤着你,热热闹闹。

大块头拔了一个包球比较大的,虽然还没完全包好,但背回家尝鲜还是可以呀,凉拌、清炒都好吃。我们爱吃凉拌的,做饭提前一点儿切丝腌起来,加点儿泡菜坛里的酸水,搅拌好静置,吃饭时刚刚好的味道,很好吃的下饭菜。

来果园锄草了,其实锄草不仅仅是锄草,更是翻地,疏松土壤,给橙子树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

薅锄,我们家好几把,大点儿的,小点儿的。爸爸最爱置办农具,各种农具应有尽有,舍得投资,大块头这点儿上和爸爸完全一致。

锄地,发现了土青蛙,它跳我追着拍照。如果娃跟着来地里了,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地里的青蛙不叫,水池的青蛙呱呱叫,我肯定又是答不上来。

为什么这只青蛙和土一样颜色,和池塘的青蛙颜色不一样,我还是不知道。甚至还会问,谁告诉我它也叫青蛙。

地里的狗尾,开始结籽了哦。蛮好看的,但是给它冠以杂草的身份,就不得不被我锄掉了。

同样是杂草,但蒲公英还是会留着。等它长大变老,秋天时,妈妈还有婶婶们会到处挖,挖回家洗净晒干泡水喝。

穿着薄的黑裤子,低头弯腰锄地,晒的屁股疼。太阳太大了,下次再不能穿黑裤子了。即使汗流浃背,还是一锄一锄干着,土地是有灵性的,你好好对它,它必定好好回馈你。

预报有雨,看天还是有雨。农忙季节,不会在家等着,只要不下,就会去地里干农活。大块头背着背篓,我们去锄地,给果园空隙里栽的辣椒苗的土壤疏松,让它茁壮成长。

我远远跟在后面,大块头走好快,我跟不上,我总觉得大长腿走两步我得三步才能完成。

大山区,到果园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终于到了,开干。

锄这种地,不但要把土壤疏松了,还得把辣椒苗周围的土稍微推厚。

我拔旁边花生地的草,东一棵西一棵,边缘的丝丝大草,每次看到我都会扒拉,从来不空手,又扒拉出来蓝果果。

下雨了,慢慢的点点越来越大,大块头让我背着背篓赶紧回家,他把栽辣椒苗的地锄完,疏松的土壤,加上雨水湿透的泥土,就会很快长大。

雨下大了,我把穿外面的劳动服弄起来遮头上赶紧跑,种地淋雨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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