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么?

2018年4月13日星期五
北京,雨天

前两天,温度回升,天气大好。
真的好么?
天气好,只是所谓的有蓝天,白云,较低的PM,
但实际上并不怎么好。

四月北京,柳絮乱飞,
没见过的,可能以为很漂亮,像下雪一般,飘飘洒洒,随风而舞;
但见多了的人,如我,觉得不好。
黏得满身,满头都是,
如果是鼻子不通畅的,那就更加难受。

有些事情,往往没有我们看起来的那么好。
看起来好,是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我们还是站在外面看着;
没有看起来好,是因为我们正在经历,我们身处当中;
于是有了这么一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这句话无论放大,还是缩小,可以皆准。
人人都有说不出的苦衷;

本来嘛,柳絮飞的时候,我还想着要不要骑行出门了,
犹豫了一会,心想,我没有鼻炎,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坚持吧。

我始终坚持,无论骑行也好,驾驶也好,交通规则是安全的第一保障。
然而,今天在一个十字路口,让我又见识了国人对规则的漠视。

自行车是非机动车,按照的是行人规则,啥意思呢?
举个例子来说吧,
当骑行从东南角,往西北角的时候,
正确的做法,是等绿灯,从东南角到东北角,再等绿灯,从东北角到西北角;
或者是,从东南角到西南角,再等绿灯,从西南角到西北角;

可是,今天还是看见,绝大多数骑行的人,以为自己是机动车,
跟随着机动车一起,直接从东南角左拐进入西北方向了。
大车,小车,自行车,共用一道,
太危险了。

而且不仅仅是从南到北一个方向的左拐,还有从北到南的左拐,
同时进行着。
太密集了,万一碰着了呢?

还好这个路口是指向红绿灯,但有的路口是全向灯,左拐和直行是同时进行的,
想想都为这些人心疼,
万一呢?
心疼归心疼,但无可奈何。

山子给我发了个信息,说要请我吃饭,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说,8点之后吧,8点前有些事情。
山子说,行,那等你。
我说,别等我了,我晚上吃的少,如果饿了,自己可以垫吧垫吧。
山子说,没事。

其实晚上,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是按照给自己的规划,今天要慢跑3公里,
骑行回家,放下东西,换上衣服,已经7点了。
估计跑完步,休息一会,也差不多时间。

计划实施的第一天,跑完步,感觉很累,
而且跑步的酸胀感是T+1方式的,当时不觉得,
第二天腿就开始酸胀了,下楼感觉都一搐一搐的。

当然,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虽然是T+1的酸胀,但这种T+1的规律,只有第一次有效。
为啥?
第三天接着跑的时候,
我发现酸胀感,在第五天反而大大减少了,甚至消失了?
你说奇不奇怪?

虽然不饿,但还是和山子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吃点。

山子是我原来的下属,挺壮实,而且挺用心的一个人。
那时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是个实在人,能够干好工作。

山子说,打算辞职了。
当然,我得问句,为啥啊,咋想的?
山子说,原来跟着你干的时候,还是对公司有感情的,感觉团队之间是有感情的。后来你走之后,干过各种各样的岗位,虽然也学了不少的东西,但味道变了。

我问,味道变了?
山子说,就是像简单的雇佣关系,公司给我发工资,我干好活就行。对公司没有感情了。
我说,是不是就是说,找不到方向感了?就像我们常问自己的一句话,到底为了什么做这份工作?

山子说,对对对!
我说,你想多了,公司与个人之前,其实绝大部分的关系,还是买卖关系。公司给你钱,你给公司出卖时间,体力,经验等等,就是卖给公司你的价值。

当然我这么说有点直白,为了更好让我们付出我们的价值,很多公司还是会做更多的事情的,比如关怀,比如teambuilding,比如各种福利,
但这些都是方法,都是手段,不是目的。
没有哪个公司雇你来,为的就是给你钱,给你关怀,给你福利的,是不是。

山子说,发现你们走后,我和你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不仅仅是领导你,就是其他离开的同事之间,也少了联系了。发现自己太冷漠了。
我对山子说,这个问题,你也想多了。

我说,这就是常情。
当然,我不是说同事之间没有感情。
同事之间还是可以有感情的,但关键是怎么去定义。

同事同事,共同做事。
很多时候,我们基于共同做事这个基础去处理感情,为的是能够更好配合,推进事务。
尤其是部门林立的大公司。

我这么说,可能又要遭骂了。
可是想一想,那毕竟同事关系是在一个半封闭的环境里面发展出来的。
离开了这个环境,又有多少交集呢?

如山子说的,我们离开了,便很少聚了,很少联系了。
你们想想,你又和多少原来的同事还保持的正常的联系?

当然,不排除还是很多人是以朋友为基础,来处理同事感情的。
只有这样,即便离开了公司,相聚的机会还是比前者大很多的。

山子说,你说的对。可是相处的时候,还是觉得仗义,深厚的啊。难道都是假的?
我说,是真的。但只是当时情况下的。一切都是发展的,举个例子来说。

我和山子举了个例子,假设。
我说,你现在有一个相处3年多的女朋友吧,你们一起经历的很多吧,如果有一天你女朋友突然得了病了,我是说假设,需要换个肾,你会把你的换个她么?
山子说,会的。

我说,这就是你现在的感情,毫不怀疑,一定是真的。
但是,3年之后,我再问你这个问题,你还会这么回答么?

山子说,当然。
我说,好吧。这也是现在你的感情,或许我这个例子举得不好。这样问,你和前女友相处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么,问你爱不爱他,或者问你会不会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山子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你说的。我当时是说会的,一定会的。按照你说的,我没有说谎,虽然现在分手了,但当时说“会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

我说,对吧,感情都是当下的。尤其是在没有交集之后,总会变化的。回到刚才你说的同事感情上来,没有对错,当下处理好就是了。但记住一点,以共事为基础的,就一心一意共事,以朋友为基础的,就一心一意当朋友。

山子说,我明白了,难怪你离开后,还是有不少同事愿意找你哈。
我笑了笑说,我再刻薄一点,深入一点说下。不过有点难听,你愿意听不?
山子说,难听的才是真言啊,哈哈

我说,你说什么是朋友?
山子欲开口,我打断他继续说,不是问你对朋友的理解,而是来历。朋友,其实你我出生之前,是没有的。在你我离开之后,也没有的。所以朋友,就是你我在一起的时候,才出现的。两个月字,不就这个意思么?

山子说,哈哈,你还真能编,不过编的有一定道理。
我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朋友是没前生,没来世的,知道吧。

Ajulia来北京了,我找她吃了个饭,算是欢迎吧。
我知道Ajulia可以喝点酒,不过那天却没有喝。

我这人吧,喜欢酒,也不是什么场合都喝。
尤其和一个女孩单独吃饭的时候。

Ajulia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没有留在广州,而是去了长沙。
她也不是长沙人,很奇怪吧,
不留在广州,反而去了长沙?
没错,她男朋友那时在长沙。

她说,这次来北京,进行一个项目交接。过来待一周吧。
我说,交接?之前也没有听说你在这边有项目啊。
她说,北京有办事处,原来负责的同事怀孕了,没人接。
我问,那怎么大老远的,让你这个长沙的人过来接?
她耸了耸肩,得罪领导了呗。

我说,也好,以后可以经常见你了。
她笑笑说,就一周时间,交接完了,就回长沙。

我说,我晕了,不是北京同事怀孕了,你来接手她的项目么?怎么接手了,就可以回去了,感觉是你把你的项目交给北京的同事啊。
她说,我所谓的交接啊,就是了解项目,把项目管过来,具体还有北京另外同事干呢。

我说,明白,领导视察工作。原来得罪领导,还能被委以重任啊。
她说,哪里啊,这边这么远,没人愿意接,这不丢给我了么?

我问,怎么得罪的?
她说,也没什么,就是不喜欢汇报而已。
我说,哈哈,了解,是你不好管。
她说,你笑什么,你也类似经历?

我说,没有没有,我是笑你还是大学那会,有个性,不好管,别人说别人的,你做你的。只要你认为是对的,能够控制结果的,就不喜欢领导乱指挥,对吧。
她说,没办法,情商低嘛。

情商低,就容易得罪人么?
得罪一个人,或者说让一个人抱怨你,其实很简单。

勇哥就说过一个事情,当年他们做淘宝的时候,需要打包装,
也会拆很多包装盒。

这些废旧的盒子,其实是可以卖钱的。
但是勇哥从来不卖,都是送给收废品的。

他说,有一次,送给收废品人后,看到仓库里面乱糟糟的,就请收废品的帮忙打扫一下。结果没有一个愿意,认为凭什么给你打扫啊。

于是后来,他再也没有送过,而是按照市场价卖了。
这一来,收废品的人肯定不乐意了,当然,就怨恨勇哥了。

你看,得罪一个人,很简单。
给了对方,原本不是他的东西,然后将那个东西拿回来。简单吧。
我说的这个东西,可以是事物,可以希望。

不过反过来,然一个人开心,也挺简单。

后来勇哥按照市场价,出售废旧纸箱后拿到钱后,
和收废品的人说,这样,你们帮忙打扫下仓库,我再拿出这些钱的一半付给你们。
哈,开心了,很愿意帮忙打扫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
本来嘛,帮忙打扫也就打扫了,没有损失。但是不愿意,反而怨恨。
现在呢,非要损失一般的收入,再帮忙打扫。反而很开心。
贱不贱?
人,真贱。

不过,贱,也有贱的好处。
不是有句话说,人,至贱无敌嘛。
至少开心了,不是么?

前两天,飞柳絮,不敢开窗,怕飘得满屋都是。
不过关窗了这么长时间,屋子里面挺闷的。

今天下雨了,应该没有那么多飞絮了吧,去开下窗,透透气。
闻着清新的空气,才是真的开心了。

昨夜飘雨,飞絮尽,
今日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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