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疾如光了无痕
张无忧与李微芒随着刀疤上到燕云山脉的一处地界,只是半山腰处。刀疤就在这停住了,二人也不催促什么。
张无忧是不在乎刀疤是否耍什么滑头的,他也不会这样考虑,如果有,那就用剑说话好了。李微芒也是不在乎的,他是自信的,自信自己的一身本领,也自信身后的势力能让他横走整个兖州。
刀疤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出极响而又带独特节奏的口哨,随后不久从远处来了一个身着灰衣,头顶灰叶帽的人。
“刀疤老哥,这是怎么了,回家来还叫兄弟来接啊”,这人倒也不在乎刀疤身后的两人,只是打量着刀疤的样子,又像是开玩笑的说道,“嘿,不会又碰到狠茬子了吧,你带下去的人可是又一个也没回来”。
刀疤脸色有点不正常,瞪着来人,似是恼火的说道,“我怎么样,好像轮不着你灰豹来说,叫你来,自然是让你请一下大当家的,就说两位贵宾来了,应该好好招待一番”。
这时候被叫做灰豹的人才打起精神端详着张无忧和李微芒二人,随后朝两人微微一笑,“燕云山,灰豹见过两位”,这人像是不懂礼数般,竟然就那么直接口头见过。
张无忧冷着脸,眼皮都没抬一下,李微芒一声轻笑,双手抱拳,“幽州李微芒,欲与这位朋友拜一下贵山”。
灰豹眼神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好,我去请大当家的,你们去大堂等会儿吧”,说完扫了一眼刀疤,转身直接就走了。
刀疤低语怒骂几声,然后转头一脸赔笑的看着二人,小心翼翼的说,“两位少侠,咱们走着?”
三人就径直再次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不久便看到一座寨子,前面一堵高墙,上设岗哨,下有陷阱。
走到往里,两侧搭建了十几间屋舍,中间正前方是一高大无门厅堂,最上座一把太师椅,上披虎皮,下方两旁分列六张座椅,从前到后依次变下,最后的五六两张仅是一般大小。
三人站在里面没多长时间,外面进来一豹子脸的男人,身高七尺,身材显瘦,一双眼睛也如豹子眼,双臂略长,两腰各带一把匕首,不用说,这人正是猎豹。
在这人之后,又接连进来五人,刚才的灰豹也在其中,在后面又跟着几十名小喽啰,手持各种兵刃。
“刀疤,这二人就是你说的贵宾”,猎豹进来后注视着刀疤身后的两人,声音冷冽。
刀疤也是一哆嗦,赶紧跑到猎豹身边,低头回答,“大当家的,贵宾正是这二人,兄弟们都折在那黑衣人手下了”。
猎豹一旧注视着二人,他当然知道刀疤嘴里的贵宾是什么,那肯定跟自己有仇或者是其他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只是境界越高,心里越是能觉察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年轻人可能很厉害,所以他不想动手。
于是猎豹哈哈一笑,“两位少侠,不知登门有何贵干啊,如果在下能帮忙的话,那一定尽力而为啊,哈哈哈”
李微芒也是一抱拳,“大当家的,我是陪这位朋友来的,问他就好,我当不得你的贵宾”,说罢他就退了几步。
“十年前,密林中,一女子一孩童遭遇截杀,五人出手,是否有你?”张无忧依旧这样问道,其实张无忧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就觉得相似,就已经在涌动全身的劲气了,问出来只是确认一下。
猎豹像是回忆了一下,瞳孔一缩,他当然想起来了,也不多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给我上”
就见寒芒一闪,周围之人眼睛下意识一闭,而后就听见身体倒地的声音,寒芒一闪之间猎豹的脖子已经是血流不止,眼看就活不成了,手刚摸到匕首,而张无忧的黑剑已然归鞘。
周围那五人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为大当家的报仇”,一群手持兵器的人将张无忧围住,反倒是张无忧闭上了眼睛,只是手紧紧握着剑柄。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冲了上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将张无忧围了一圈,只是除了那个叫灰豹的人,五人中的其他人都悄悄的向后溜去,刀疤还在这几人前面,狡猾的很。
李微芒嘿嘿一笑,纵身一跃来到五人前,“你们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啊,老大的死了你们让小弟们冲上去,自己却想着跑路,这不够好吧”
刀疤还是挺害怕的,下意识就像再退退,其他四人可不管这个,“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拔出各自武器一脸凶狠就上去了。
李微芒还是满脸带笑,抽出双截短棍就迎上几人,顿时刀尖棍棒交接,场面虽然看起来很乱,实则一边倒。
毕竟张无忧和李微芒都是入了三品的武者了,对付这些山匪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即使李微芒这边的几个还是差点就能破入三品的,可终究是没有破境,也没有接受过正经的修炼。
等到张无忧解决完那些小喽啰的时候,李微芒这边也结束了,那个胆小的刀疤也倒在地上,头不正常的歪着。
张无忧在一个还算干净的死人衣服上擦了擦黑刀,冲着李微芒露出一抹笑容,随即又冷了下去,“多谢”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跟我切磋一下,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好了”,李微芒似乎极享受那抹笑容,大概是想不到那个冷冷的家伙还会笑。
“我的剑,出鞘即见血,只杀人,不比武”,张无忧还是那句话,只是语气比那时稍显随和。
李微芒眉头一皱,随后展开,身体腾空而起,双棍合成一根长棍,凌空一记乌云盖顶,刹那间棍影叠重,如几十棍同时发出,棍风随紧而下。
嘭,一声重响传出。张无忧抬手就将长棍一头握在手中,这一手一般人还真不行,李微芒平时一棍都能震碎巨石,何况劲气加持之下呢。
张无忧眼睛直直盯着李微芒,虽然没说什么,但那就是要个说法的意思。
李微芒收棍再折成两截跨在腰间,“好,你这个朋友,我李微芒认了”,然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接下来去哪”
张无忧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缓缓说道,“我叫张无忧,去冀州武院”,他记得临死嘱咐,叫他去冀州武院的,去送一封信,有些事到那里会有人告诉他的,还说身上的黑刀只能出三次。
他自己的事情办完了,该去做师父交代的事了,他也该找一把普通的刀了,毕竟黑刀是不能常用的,他很听话。
李微芒重复着冀州武院,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好,张无忧,冀州武院,我记住了”,他也有种想去的想法了,他记得有个好玩的小道士也说要去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