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寂寞,无法入睡

大提琴家韦德兰·斯梅洛维奇的故事发生在萨拉热窝,他是萨拉热窝歌剧院的大提琴首席,萨拉热窝弦乐四重奏组的成员。

波黑内战时期,萨拉热窝被困达四年之久,当地居民常为找水和食物而丧命。苏珊·桑塔格曾在那里协助排练《等待戈多》,前后待了两年多的时间。她回忆道出了生存的险恶:“炸弹在爆炸,子弹在我头顶上飞过,没有食品,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没有邮件,没有电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1992年5月27日,在一家面包店前,人们排着长队,一颗迫击炮弹突然落到队伍中,当场炸死22个人,血泊残骸一片。家住附近的斯梅洛维奇赶到现场,和其他人一起帮助伤者。

夜不能寐,躺在床上的他深感自己的无用,思来想去,还有什么比音乐更能表达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他带着琴到面包店前,在遇难者倒下的弹坑旁边拉起了大提琴,以悲成的琴声表达对死难者的深切悼念。阿尔比诺尼的《柔板》(意大利音乐学家贾佐托[RemoGiazotto]根据一份手稿中的片段改编而成)让人倍感哀恸。历史惊人地重合了人类的伤痛,在萨克森州立图书馆(在1945年二三月间的德累斯顿大轰炸中被摧毁)废城中发现的这本草稿碎片,半个多世纪之后,却在另一场战火中尽诉衷肠。人们围上来静听,却也意识到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曲终人不散,敬意之余,众人表示了对艺术家安全的担心。他却说:“这是我该做的。”

斯梅洛维奇在拉奏

就这样,就在那个爆炸的地点,就在那个爆炸的时刻(每天下年4点)连续22天,斯梅洛维奇身着演出正装,为每个死难者演奏一遍,用琴声寄托哀思,为生民祈祷和平,以性命作为抵押。迫击炮、狙击手随时可以让他毙命,但每天的演奏从未中断。他还去萨拉热窝其他一些遇难地、死难者的公墓拉琴,全然置生死于不顾。

此事传遍萨拉热窝的大街小巷,他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他的义举让音乐同行感佩。英国作曲家大卫・怀尔德特意为他谱写了《萨拉热窝的大提琴家》,经由马友友演奏录音后赠送给他。怀尔德还根据一位波希米亚诗人的建议,创作了歌剧《被围困的伦敦》,颂扬斯梅洛维奇的大无畏精神。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萨拉热窝的大提琴家出版过什么唱片录音?所有的找寻都是枉然,只有这个5分钟的《柔板》。然而这短短的五分钟足以让他的名字刻写进历史的碑铭。如果说老罗的柏林墙演奏是一种道义的呼喊,那么斯梅洛维奇以命相抵则超越了艺术家的使命,他以战士的身姿彰显面对死亡的无畏。无论是宫廷教堂还是音乐厅歌剧院,大提琴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而在萨拉热窝的弹坑边,在勇士斯梅洛维奇的怀抱里,大提琴第一次接受了硝烟的洗礼。

几月时光

那些带有儿时年代感的人们渐渐走远

曾经以为,有些事情不会变

亦曾以为,有些人儿不会走

但能赋予永恒二字的又能有多少

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似乎不能再成为玩笑话

冷漠、暴力、自私

它在这个时代

似乎有了新的底线

荀子曾说

“人之初,性本恶”

荀子认为

音乐能使人内谦、心胸开阔。

我不信“性本恶”

唯愿音乐

可带领我们

爱故人

爱家人

爱众生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很寂寞,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