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

2018.10.4 晴 诏安

群里说起龙海石码一个家具厂齐了火,烧了六间房子了。

秋天干燥,容易着火。

秋天干燥,也容易思念。

特别是秋天的午后,在阳光最明媚,最炽烈时却仍然不觉得晒,不觉得受伤。

像极了热恋,最投入,最狂热,却不觉得会被反噬,只一头扎进去,就是莫大的幸福。

毕业之后,大家都变得很实在,要考虑前途,要吐槽工作,要奋斗房子,要赶紧脱单,要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要考虑很多让自己免受颠沛流离之苦的合宜之策,悉心比对,找出最好的那一个。

我也开始在变,我也在考虑很多。甚至害怕很多,我想这就是成长。

可是走着走着,就忘记自己要什么了。要一个结果吗?结果就是那一些物质吗?不是吧。

回了家,睡得特别踏实。

傍晚马路上卖包子的吆喝声、清晨远处的船笛声、客厅里大人聊天的声音觉得安心。

早晨起床,打开电视,坐在茶几前喝水看剧等我妈起床觉得安心。

现在坐在卧室,晒着太阳,听着歌写心情觉得安心。

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你,觉得安心。

虽然已经没有你。

芈十四说,她不喜欢东北话,大一的时候,宿舍下铺一北方姑娘,军训没结束,宿舍其他妹子都染上了东北话。大学四年,眼看着东北话攻占了全专业二十六个班,唯有她始终坚守住阵线。唯有不是说区域歧视,她实在不喜欢东北左派。从来在绍兴弄堂里长大,吴侬软语多好,不动声色。

可是……

“直到有一天,我喜欢的男孩子问我:“我要是走在路上跟别人打架,你该怎么办?”


我大惊失色:“你打什么架?跟我一起出门你还敢打架?咋那么楞?”


那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就把“什么”改成了“啥”,把“怎么”改成了“咋”,拖得长长的“你在干嘛呀”就变成了“噶哈啊”。


就因为他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而我怎么听都听不够,连带着就算从别人嘴里出来的相似味道,也觉得亲切起来。碰到东北朋友,就忍不住秀起我的半吊子东北话。”


喜欢一个人的心思,真是可爱。

小时候喜欢跟着大姐混,又赶上台湾偶像剧的黄金年代,于是深受台湾偶像剧熏陶,觉得台湾腔特别可爱。甚至因为自己是福建人,为自己“近亲”沾染一些台湾腔而暗暗窃喜。

可是等我喜欢的男孩对我说:对,福建人讲话就是这样子的呀。嘻嘻嘻……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对他第一次说话,喝了酒的他比平时放得更开,一直在狡黠地笑……怎么听都听不够。

字正腔圆的南方口音,又是低音炮,好听极了。

那个时候,我就不太喜欢台湾腔了,恨不得自己立马变成咬字吐音都粒粒分明,最好跟他一样……跟他像一点,再像一点……

喜欢字正腔圆的发音,也算是爱的一种馈赠吧。你说呢

寒暑交替,又是一年秋天。

希望我们都能去爱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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