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你欠我一句再见(贰)


        

        不一会,那辆帕萨特就消失在车流中,冰檗还沉浸在撞车的后遗症中。

       “程队,那女孩子......”年轻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问道

         “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吧,你也开了十几个小时了”程洛冷冷说到

        年轻女孩靠在车椅上,轻阖着眼睑,任车里寂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年轻女孩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当时在旧金山第一次见到他时,以为他是生在在美国的亚裔,除了肤色和五官很明显的亚洲人以外,熟络的和当地的各种阶层混成一片,且在当地声名狼藉,赌博,酗酒,盗窃,等,还曾因兼职色情服务在监狱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固定性伴侣交了一定的保释费便放了出来,王媆第一次遇上他的时候就是见他在酒吧搭讪一个美籍女人,王媆见他口若悬河的卖弄风骚,王媆当时有一种想割掉他舌头的感觉,只觉这个人骨子里就透着低贱,王媆很是怀疑给她安排任务的X,但是在和Jack共事时却是非常默契到天衣无缝,以致于每次任务都能出色的完成。与他平时的玩世不恭,落拓不羁截然不同。他工作时是极其安静的,静的让王媆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如现在这样。


          昨晚上,信守诧异的发现程洛的存在时,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程洛就把程洛打的满地爪牙,哀嚎遍野,昨日里如若不是老爷子大寿,估计程洛胳膊腿肯定不齐全了。昨晚上被程妈妈和洛爸爸扯在一边西家归国少年,东家名企少爷一通唠叨,最后一腔热情全都奉献给几瓶茅台,最后还被那小子占尽了便宜。但是信守从来就是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事情更是满不在乎,一大早仍旧是哼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只是现在有些许害怕,才故意把他们仨约出来,不想早早的回去,那个尬啊,尬啊,......

           “你们一直待到晚上吗?”夏至问到

           “没有,他按掉我电话就拽着小妹妹倒车扬长而去了......”冰檗小声嘟囔到

          “什么都没说”夏至问到

           冰檗摇了摇头后点了点头

           “算了, 小檗”信守说到


         其实冰檗知道他虽然走了,应该是立马给事故处理中心打电话了,因为不大一会交警就来了,且十分耐心的指导着冰檗操作,还给冰檗把导航导到4S店去,可是最终自己还是没能将车开到4S店。

        夏至掏出一颗瑞士莲剥开递到冰檗嘴里说到:“来,吃吧”


        冰檗点点头,让那甜随着血液浸入到自己的发烧指尖,才缓缓开口说到:“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他了......”不记得自己枕在他的臂弯里看流星了,不记得自己在他转身时的那种撕心裂肺了,不记得他那魂牵梦绕的笑容了,不记得他那盈盈春风般的眉眸了,不记得他那......

        “小檗,程妈妈跟你说的那个关忠怎么样啊?”信守问到

        “这些年,程妈妈也跟着操碎了心,约个时间见见吧”冰檗说到

         “关忠”何深问到


          冰檗隐隐觉得何深心凉凉的,还有些许落寞的气息微微叹了下来,冰檗微微抬起藏在何深臂弯里的小脸瞧着何深,只见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并没有丝毫落寞与不悦,冰檗想也许刚刚那是错觉,就如昨晚上躺在何深的臂弯里一样,暖入心扉的错觉,一刹那让冰檗有种想如果那就是永恒该多好,她想就这样一辈子都躺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没有那魂牵梦绕,没有那盈盈春风,没有那撕心裂肺,就这样暖暖的一遍又一遍的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嗯,深深哥哥你认得”信守说到

         “认得,不过不熟”何深说到


           夏至几次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夏至,信守,冰檗三个人自读书时就住一个宿舍,还大三时,程妈妈就给信守买了一套学校旁边的三居室,但是信守却是等毕业了才和冰檗,夏至搬了进去,夏至和冰檗不是北京人,上大学才考到这个地方来的,信守却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只是幼时跟着外公外婆在南方小镇长大,便养成了一副男孩子气性。信守昨晚未归是去洛家大院去了,可冰檗了?


        冰檗在做报表分析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手机不停的闪烁,好不容易分析做完了,可是会议仍然在持续,冰檗确实不能分心去看手机,每个月的报表分析程总总会亲自参与,从不懈怠,更不容冰檗有半分马虎,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冰檗和几个高层寒暄一番后便躲到角落里看了一眼手机,吴医生的来电,冰檗赶紧回了过去

      “小冰啊?我是吴医生,你现在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吗?”

       等冰檗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办公室已经是寥寥无几的人了,只有吴医生还在办公室等着她,冰檗直接走到吴医生跟前轻声说到:“吴医生”

      “小冰啊,是这样的,鉴于你父亲的状况,我想跟你的家人做一个详细的情况说明”

        “嗯嗯,好的,吴医生,你说”

       “是这样的,你通知一下家人,晚上七点半在我办公室”

         冰檗在心里把家人都盘划了一遍,冲着吴医生点了点头,想着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就说到:“吴医生,想必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吧”


       “算了吧,你还是去看看你父亲吧......”吴医生瞧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子欲言又止,这个女子自从父亲住院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来往往,当初她泪流满面且依然坚挺的立在手术室门口,着实是让这个年近古稀的老医生为之一怔,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在听说父母癌症手术的时候就已经是慌乱不已了,可她每一笔都是沉重冷静且有条不紊,着实让吴医生另眼相待。


        冰檗来到病房,瞧见父亲轻阖着眼睑,走进了去,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父亲夜间被病痛纠缠,只能抽空睡会,所以她静静的立在父亲身边,瞧着父亲额前深深的皱纹,鬓角发白的华发,脸上一片祥和,想起幼时自己生病了,硬是闹着不下地走路,父亲无奈只得把她扛在肩头,还哄着那不着调的曲子,冰檗看向父亲的肩头,当年厚厚宽旷的肩头如今已经是又窄又薄了,早已经不堪任何负重了,可是父亲依然担负起家庭的责任,难道现在这个责任不应该是她来扛吗?虽说自己是个女孩子,但是父亲却无比的焦总,以至于冰檗至今为止不会做饭,就连自己的衣服有时也洗不干净,以至于镇子上的人都说这老冰家太娇惯孩子了,就是惯的,要不是惯的,怎么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了,被男人甩了还愣是倒贴到别人家去做寡妇去。冰檗正瞧着父亲祥和的面庞出神,猛的瞧见父亲搁在被角的肩头轻轻一抖,想必是父亲也回忆起了那不着调的曲子了,冰檗低下身头去,双手抚在父亲又窄又薄的肩头,父亲的呼吸又转为安静祥和了。

       冰檗打来一盆水,拧干毛巾,轻轻给父亲擦着额头,手心,还有那起满老茧的脚底板。

       这时,老庄走了进来问到:“冰姑娘,吃午饭了吗?”

     “庄叔,吃了”

       “冰姑娘,我知道你爸爱干净,我早起就给你爸爸全是都擦拭了一遍了 ,你就放心好了”

     “麻烦庄叔了”

       “冰姑娘,瞧你这一天三遍的客气,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着嘿嘿笑道


      庄叔是很老实的护工,因为左手只有三个手指又年龄有些偏大的原因在人满为患的医院里,接的护理的活并不多,但是和冰书却是很投缘,庄叔是冰书自己来医院找的护工,冰檗知道父亲是不想她过于操劳,所以早早的就找了护工来。

       庄叔见冰檗给父亲上上下下都擦拭了个遍后说道:“冰姑娘,回吧,你爸估摸着还要睡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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