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7日

早課抄了作家廢名先生的詩歌《空華》。我知道廢名是在延邊上學學現代文學史時,那時衹知道他是一個作家,以小説名於世。後來讀到了幾首他的詩歌,是在《中國新文學大系·詩歌分卷》中。廢名先生的詩不太好讀,不如他的小説容昜讀懂,常用寄情伊人的小甜蜜作點綴,有一種晦涩、隠逸、厭世的意味,更多的篇幅是用來觀照自己的内心思索人生。廢名説,詩是應該訴之於感官的,而我的詩太没有世間的色與香了,這是世人説他它難懂之故。朱光潜先生評價,“廢名先生的詩不容昜懂,但是懂得之後,你也許要驚嘆它真好”,他的詩“有禅家與道人的風味”。

清晨抄讀廢名的這首小詩,雖然難懂,但我亦省得詩中的真意——回頭觀照我的一生,新鮮茂盛不見傷痕。生和死,愛和夢,都化作一句囈語了。

三天假期的最後一天,我一直没弄白這個假期應該怎樣算是,是月假,還是清明節假。事實上,有很多事也無需我一定要弄得明白。孔子説,“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覺得掌有話語權的人,或許會曲讀這句話的意思的,所以在很多情况下都不會考慮平頭百姓的想法和感受的。我衹是就事論事,並不是成心找事兒。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段時間總會莫名其妙地抱怨,也知道這是很不好的一種情緒,至少這種情緒很不健康。抑制或克服,一如既往地随和、包容、友善。好多年前,在我還當班主任時,我就始終以這樣一種態度對待學生、家長和身邊的人——無條件地愛和寛容。

雖是放了三天的假,但轉眼間就过去了,甚至上班時的乏累還没來得减緩調整,明天就又要上班了。

今天是農曆己亥年三月初三,相傳是華夏族始祖黄帝的生日,中國自古就有“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的説法。这一天,也是傳統的“上巳節”。“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咏而歸。”两千五百年前的孔老夫子,喜歡在春天裡跟他的弟子們坐在草地上,談天説地,彈琴唱歌,他老人家的個子很高,喜歡唱歌,可總是跑調,於是他就讓唱得好的弟子一遍遍地唱,自己很認真地一遍遍地學……同樣是两千五百多年前的蘇格拉底、柏拉圖,也喜歡跟他們的弟子在春天裡來到郊外,且行且聊,一個個哲思就在駘蕩的春風中産生,一個個命題就在飄拂的柳枝間形成……

我不知道西方人有没有上巳、清明這些概念,應該是没有的,因爲上巳和清明絶對是一個純中國化的節日。在上巳這一天,要踏青,要沐浴,要放風箏,還要蕩秋千。在清明這一天要插柳,要寒食,要上墳、填土,還要燒紙;在這一天,還要把祭祀先人的酒菜带回來,喫掉。中國的節日很人性化,常常會把喫放在第一位。春節要喫餃子,正月十五要喫元宵,端午節喫棕子,八月十五喫月餅,冬至喫餃子或餛飩饨……清明呢?東北,按照我們童年的記憶,在這一天是要喫鷄蛋的。

這是什麽呢?也許這就是一種文化吧。餃子也好,元宵也好,棕子也好,月餅也好,讓覺得和合,讓人覺得完美,讓人覺得温馨,讓人覺得幸福!從這個意義上看,中國的節日絶對不是一個“喫”那麽簡单。

全天步行,超过二萬步。夜晚春風沉醉,一如既往地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兒,一如既往地關愛帮助自己應該關愛帮助的人。明天就要上班了,早些休息吧!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看見太陽的光綫,我喜悦這是真的。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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