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书小思

下午整理了一下《米格尔街》和《鼠疫》的阅读笔记,有摘抄的句子,有临时的感想,并录入进电脑里。这个过程很享受,也多少需要花点时间。回顾,往往是人前进的基础,只是今天的高效生活不太允许我们回顾,以及反思。在还没有完全平复《鼠疫》的冲击时,就让《米格尔街》沾满了思绪,刚刚结束,现在又开始读怆然不断的《台北人》了。

由于家庭生活的聒噪,少有独处时间,思绪断断续续经常被打扰,昨天并未好好想想、写写《台北人》。机缘巧合,让我在《米》之后读到《台》。某种角度上,它们有些相似,我像是习惯性的将二者放在一起来想。作为一个业余读者,起码我有不被任何形式束缚、思考的权力,和随便书写的可能。一下让我想到读完《米》的时候看到一位读者给出了完全批评的评论,在一片好评中说它无聊、啰嗦等等。这倒反而激起我的兴趣,可见人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被束缚和影响的想法。如果多少还能说得通就更好了。我之所以说这两本书略有相像也仅仅指(除体裁之外)二位作者都对在大环境中的渺小个体进行一番深入的剖析,无非是奈保尔写得看似简洁,而白先勇的文风更贴近中国风的细腻。二人都靠文字,至少搅乱了现代读者们的思绪、对人对事的看法。

此前我对《台》完全不了解,除了作者的名声如雷贯耳,不知道书的内容,也不知道是一篇篇的短篇组成,但其中的所有故事都是当年从大陆后撤至台湾的人和事。如此历史背景瞬间就会让人不知所措,无知、惊愕、盲区一下涌进来了。我想读过本书的读者都了解其中的故事,没读过的也只有读了才能了解深意,所以不太想重复书里写的,直接读就好了。最让我好奇的,想必也是最不好说的,就是那么一群当时败北的军人们本来只是以为暂时居住在台湾,结果便永远居住了下去。作为外省人的他们是否值得作为一个独立而复杂的群体来研究呢。不生于那个时代,不身处那个角度,不了解历史背景,这些就是现代读者心里的距离感。更或许动容之余,接受不到作者想传达的更深一步的表达。就像任何生意,只要当它规矩了、各方面都正规了,也就说明挣不到钱了一样,白先勇生在了那样一个对于文学来说的好时候,又生在了好家族。不知道以数学的视角该如何量化,但他的文学成就的一部分应该归属于他的各方面的背景。他能看到他笔下各色人物的真实原型,败军、交际花、名伶、下人等带有各种复杂情绪的移民群体,都是今天的作者很难触及的,看材料和亲眼所见、交流相比毕竟隔着一层。想想这些让我们看起来唏嘘怅惘的人,我不会因为他们是历史的人或书里的人物就觉得他们非人,他们同样有血肉和情感、思想,甚至更甚于周围人,比周围人更近。同样的一生,却几乎一生抑郁直至落幕,这是现代人难以逾越的鸿沟。和平年代固然好,至少远离性命之忧,但又少了很多土壤也是必须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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