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严子铎严输了,看见她决然跑掉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其实,从她小时候武断的未征求我同意就进入自己的生活开始,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却又心甘情愿,不是吗?
本可以慢慢来的,但是我等不了了,我急切的想知道她的心意,失去了外人眼里的冷静,我不想每晚只能翻墙透过窗户看她入睡的样子;我想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的依赖。
从外养病五年归来,再次看到她是在老爷子和林爷爷第一次发生矛盾,那时候差点把整个长安城都惊动了,当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她一脸好奇的跟在她大姐身后,眼神四处张望,没有那么多的沟坎门楣羁绊的她,很实际的一颦一笑都被我收入眼底,但是她的眼神在我身上只是带过,没错,就是一眼带过。
原来,她已不记得我。
我制造过很多次与她的偶遇,但她玩心太重,身边的男人没一个能入她的眼,我高兴的同时亦很无奈。
好几次看见她溜进花满楼好几个时辰才出来,我都忍住把她抓起来狠狠蹂躏的想法。
她喜欢荷花,我就将院中湖中全种了荷花,当时湖中养着老爷子最爱的锦鲤鱼,开始老爷子离家出走的不同意,可笑的是最后要我保证三年内给他报曾孙子,直接跨过了孙媳妇这栏。
她喜欢东街玉娘的桂花糕,却不知,那间铺子是我特别打造的,只因为她喜欢吃,所以我特地去农业发达的梁国高价请来了打算隐居的天下第一厨师的玉娘,只做桂花糕……
终于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她,没错,我算计了林爷爷,而老爷子是我的帮凶,而我只是想见她;看见她步入我的槿苑,看着她四处张望一脸茫然,看着她盯着木槿树发呆,我多想从柱子后面跑过去抱着她,告诉她我的思恋,但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溜掉,不对,应该是逃跑。
她真的准备溜掉,顾不得多想,我直接上前拎起了她的衣颈,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你别走”
但是说出来的却是:
“又想走!”
不知道当时吓坏了她没,应该不会,看着她对我有稍许的着迷,我的心为之所动,前一晚想她彻夜未眠的疲劳一扫而光。
从小偏寒,手冰凉;呆在她身边,全身都像着了火似的;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好想一直牵着她。
本想三天后登门拜访,让彼此熟悉,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她。
那晚,她不像平常那样拉着她的婢女唠嗑,很早就一个人在窗边对着月亮发呆,看的出来她心情很烦躁,中途还把书给丢在地上,那晚她睡的很晚。
第二天就听见她昏睡不醒的消息,而我心口也是一阵生疼,我知道她这次很严重。
第一次心口疼就已知道了我与她今生注定的羁绊。
我身体偏寒不是有娘胎而出,而是在八岁那年中了苗疆的蛊虫,只因家族的炼铁秘方;当时的自己以为要死掉,是她用坚定的目光盯着我,划破我的心口,吸出了那蛊虫……
而之后,只要她一有事,我就会心口疼,师父说当初的蛊虫名唤“牵引”,本来是由母蛊牵引子蛊,但是因为她的出现,造就了我两间的“相互牵引”。
很可笑是不是,世间彼此的相遇本就那么可笑,不把握就错过,即使是命中注定。
那晚,我点了碧儿的睡穴,抱着她发烫的身子内心复杂,依旧记得当初一脸欠打的师父说过
“徒弟,那“牵引”之所以能在你与她两之间衍生出的“相互牵引”,那是因为命中注定,你两一如似火朝阳,一个凛若冰霜,恰好”
没错,我割破手腕,给她喂了我的血。任何的疼痛都不能比她的离开来的痛苦。
看见她再次活蹦乱跳的样子,心中幸福感弥漫;我借助跟她大姐谈事,自由出入林家,每天可以看见她吃着我送的桂花糕,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她太大条,尤其在对她已经朝思暮想多年的男人面前也不避讳
那天我终于没能忍住,跟从本能攫住了她那樱桃的小嘴,似清风荡漾,唯恐惊了她的幽兰,却趁她错愕之时,火舌长驱直入,滑过贝齿,又勾上粉舌。品尝每个角落,辗转反侧,我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在她将我火舌含住的一刹拉,我呼吸变得灼热,听见脑里的某跟弦断了……
二姑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林府的下人只求大姑娘早点回来,制止二姑娘浪费草药,免费为大家调节身体的败家行为,不对,是主动行为,受不了啊
正在扫院子的阿贵一看见从药房一打开,丢了扫帚就想跑
“跑什么,是我”
看见是碧儿,阿贵的心一下又捡了回来
“碧儿,你说这都好几天了,二姑娘连最爱的桂花糕都不吃,整天呆在药房,会不会出事啊”
碧儿知道,当初二姑娘满怀期待的出门,回来却是面无表情,肯定出了事情,解铃还需系铃人,大姑娘真是料事如神,看来真的要下一剂猛药了…
严府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林二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
最近一直夜以继日处理各城大小实务的严子铎,听见她名字名字的一瞬间,所有的弦都断了,失去了所有的冷静。
“她……她要出嫁了”
小元帅还没说话,就看见一阵风飘过,已没有少爷的身影。
少爷,我还没说完,这是我听碧儿说的,都没说是哪位公子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话说,碧儿跟小宇哥什么时候在请我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