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也不容易

2009年12月12日

        在老马的博客里看到一篇转贴的文字，是批评余秋雨先生的，言之凿凿，不是没有道理。老马转贴时估计是动了调侃老罗的念头，便篡改了原作的题目，结结实实地揶揄了老罗一回。老罗表面谦虚，心里振奋，毕竟能和大师并列在老马自拟的题目中，并不英俊的脸上该特有光彩滴了。

        对于余秋雨先生的作品，我读得很少，觉得还是写得挺好的，好象他写有一本《文化苦旅》，文字优美，颇有意蕴，非是足踏方圆博览群书难以为之。余先生似乎是被称为文化学者的，我却以为他的散文倒是不错。术业有专攻，便也未见得余先生非要样样精通，那样就不是人而是成了精了。余先生怎么炼成大师的，我不太了解，反正大伙儿就怎么说，余先生也没怎么推辞，就这么定了罢。

        至于说大师这桂冠，得看什么标准，这头衔要么是棒杀，要么就是价廉，真正的大师在生前是很少领受这高帽的。倒不一定全是谦虚，而是睿智。比如季老就坚决推辞这东东，这点可比余先生睿智多了。

        我没有亲见过余先生，就电视上看过好些回，面善，谈吐优雅，青歌赛上的点评让人感觉知识蛮丰富的。他来过两次合川，据说合川和他有些缘分。一次是来搞讲座，就在老马教书那所学院，当时我也住在学院里，没有去聆听，是有机会没闲心，况且我也不是他的粉丝。另一次就是后来他到钓鱼城游览，说了一大通别人都反复说过好多遍的话，本埠陪同官员连声称妙，嘿嘿，其实他对钓鱼城的历史不见得有多熟悉，应个景儿罢了。

        其实余先生成了大师后也不容易，这和武侠小说中那些武林盟主或者天下第几的人遇到的情形差不多，受到的挑战也就不少，一不留神就给揪住了辫子。前些日子的捐款事件不是满城风雨么？对余先生来说，做大师难呵，太低调吧，声望不好维持；太高调了呢，江湖上藏龙卧虎，众目睽睽呵，毕竟非是圣贤（圣贤都还有错呢），往往被人找出一些毛病来，成了讥讽的对象。所以要么不当大师，要么是做了大师也要稳重些检点些，特别是文化人，千万别和某些娱乐明星那样浮躁，更要减少对钱钱的热爱，最好呢还是听从圣人的教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样恐怕生前身后都少些诟诼，乐得个耳根清净。

        真的大师当是领袖群伦，深孚众望，尤其是文坛的大师们，人家曹丕哥哥早就总结了文人相轻的道理，当您甘愿戴上大师桂冠的时候可得想好了，好多人巴不得给您摘下来呢。

        我以为，大师这帽子还是应该送给故去的人的，盖棺才论定嘛。就像从前立生祠一样，不都荒凉了么？ 对人类社会和文化有贡献的人故去后被后人尊为大师，任时间冲刷，任后人评说 ，不爱钱，不求名，不为庙堂折腰，所以恒在。因此，要想真的成为大师，还是等死后罢。倘若不耐寂寞，即便被人抬着轿子（流行词汇应该叫做“捧红”）做了活着的大师，那也应该离金钱远点，尤其离政治远点，一旦大师和政治沾上了边，留下笑柄是早晚的事，文坛郭巨匠便是前车之鉴。

        唉，大师也真不容易呵。余先生，不若还是潜心学术秋雨润文，这“大师”别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