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那几个警察一走,袁枚他就有些慌乱了。他的慌乱尽管不是,为了张继光他家失窃,让人偷去他们家的几万块钱。而是他很感到纳闷的是,他们县公安局的人,怎么会找到他家去。
“把我也当小偷了。我难道还会到他去偷他的钱呀!咳!”
他不解样地自问。再走回到后面,他刚才洗衣服的地方。又再搓着他的衣服时,顿时,他就开始感到他两只手臂,好像是断了筋骨样的没了力气了。
“我也成了他们家的小偷了,也成了他们家的嫌疑人了。”
还在自问着那件事情时,他又睒了几下他的眼睛。便又将他搓在手上的衣服,他又不满样的又放回到,他面前的盆里去了。这时,他就像是一个乱无方寸样的暴徒,他又突然受到人家的追击,他就越发感到,他真是一个倒了血霉的人了。
“难不成对我也不信任,把我也拿来当他们家的小偷来看了。”
袁枚他忽然却冷笑了一下,顷刻,他就猛然地站起来。就即刻离开了那个位置,再走到客厅前。忽然,这时却又不知从哪个地方,走来的一只猫。而且那只猫,它就站在袁枚的对面。并且又用它审视样的眼光,在盯着着似乎开始有些,楞头楞脑样起来的袁枚看。
“咪呜,咪呜。”
然而,那只猫它对“咪呜咪呜”地叫着。袁枚他却不安了,像是猛然让他碰到了,那凶狂的猛兽样。他的心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太荒唐可笑了,怎么连我也怀疑起来。咳!这人呀?”
这时,他居然就连那只猫,她也不敢去为它多想,和对它多看了。他就想找到一个安慰他自己心情的地方。然而,这时那只猫它又咪呜咪呜地叫起来了。而那只猫叫过之后,它却径直地走了。
“哪来的猫呀!”
他那样想。而那只猫一走,他就变得很有办法的人样。他稍稍地把他自己,那副乱糟糟的样子整了整。竟然在这时,他却想到他要到张伯,张老头家去看一看的打算了。
“看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样想过,然后,他就片刻也没停留地,他居然真的就往那张继光家那边去了。
袁枚他到了张老头家,张老头他坐在一把很旧的藤椅上。他两目凄然,但又像是两盏打开的电灯光样,他在对着他面前那漆黑的墙面在看。他满脸愁容,又显得他很阴悒,显得他无限忧愁的样子。好像他断了柴米油盐,没有米下锅的人的那副神情。事实,他现在对他的现状,他非常的担忧。
“想不到看上去,她那么好好样的一个人,她就会那样死了。”
张继光整天冥思苦想着他那样一件事。想过了之后他眼中的泪,他又血崩样的淌岀来。他又泪水不断的哭了。
“你一走这倒好,你就走得干干净净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老妪,你干嘛就这样不带阳寿来陪我几年。我是苦命之人,前面前个从生了我那傻女儿鲍红。她也就那样病了,她一病就是几十年,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受罪。到后来讨了你,在你面前享了这几年的福,没想到你的阳寿又这么短。又抛下我一个人,你说我到了这个年纪了,我还能去想什么。”
他自言自语,想了又想,又去回忆她的形象和她的状貌。他也真是希望她还能从他们家的,哪个角落里走岀来。
就在这时,袁枚他赶到他家里去了。袁枚他一跨进他家的屋里,他就惊愕了。就看到张继光拄着一根树栟,站在他娘的牌位前,对着他娘的遗像他在落泪哭了。
“老妪,你是走了。你扔下我这个孤老头子,让我一个孤老头子活在这世界上让我受罪。你袁枚,从你走后,他就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了。你知道我是没有什么亲人的人,我原来也想把他当着,我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的。在我百年之后,把我安葬了。我这里所有的家产,还有我这几十万的存款,到时我都会全部给他。让他来继承,在我身上也就唯有是他来继承了。咳!这…”
他在叹诉着,又在摇着他那那颗细长的脑袋。他唉声叹气的,心里却感到难过。又要泪水汪汪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的袁枚,他却像一只轻捷的燕子样,他就走到他身边去了。
“你拄树栟干嘛?你…”
袁枚站在他旁边,用手搀扶着他。他看张继光神情极差,看他那副悲伤可怜的模样。他就感觉到这人,一旦到老了,活得像张继光老人的这副样子。他也就觉得这世间的人,活下来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不过,那样的话他不会说岀来,只是在他的心里,他感觉到这人一辈子活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了。
“你现在怎么知道要到我这里来?从你家去了之后,儿子,你就从来都不到我这里来看我一下了。你也是苦命的人,和爹一样,我也是个可怜的人。要是你娘还健在,让她多活几年,我们爷两个日子都好过。我们两个都不会这样可怜。”
张继光他说是那样说,不过,此刻他看到袁枚来。他还真是兴奋的,把他拉到他身边去坐。在一张小桌子上边,他又拿来两只茶杯,他打算要给袁枚泡茶。
“听人家说,你老婆她跟你分手了,那是为什么?那女的人长得还不错,还蛮有几分漂亮的。她现在嫁人了?这年代的人,都没有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更诚实。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是买件毛线袜子什么的,都可以结婚。都是你娘死早了,要是她还在,那女的她就不会和你分手。”
张继光找话与袁枚聊着,但他所说的话题,他绕来绕去的,最后他又说到,已死了的他娘那里去。好像那才是他真正所要说的话题。袁枚嗯着,回答着他的那些问话。但他突然把他的话题一转,他就说起他们家失窃的事情上来了。
“先前我在家里洗衣服,却突然有几个公安局的人到我家。说是你们家失窃,把你家的几万块钱偷去了。我听着我非常难过,所以现在我就赶过来看一下。觉得那偷钱的贼,心也更很的,连你老人家的钱都会偷。这…””
袁枚他忍不住地,还是向他问起来了。
“没有,我的钱在那里,没有让人偷去。”张继光他摆摆手说了起来。而且他神情很愧疚样的,还勉强笑了笑。“是我记错了,我真是老了,现在的记性就这么差。那还是你娘在的时候,我和你娘一起放的。我找了一个星期,我就是没有找着。我急了,那是好几万钱呐。儿子。到昨天下午我急不过,我就走到公安局去报了案。结果在早上又让我想起来了。你儿子也是,你若平常没有什么事,你就常到我这里来坐坐,多陪陪我。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亲人,你娘嫁了我,她是我女人。你就是我儿子,以后我百年之后,你再来安葬我。我死了之后,我这里一统江山就都是你的了。儿子,我这里有这么多钱,你以后就不会可怜,就不怕女人不嫁你了。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张继光老头他非常认真,他那两只凹陷到他眼窝里的眼睛。他又像是两只特别光亮的电灯,他在照着他样。这几句话一说,袁枚他的心,他猛然就热起来了。好像他受到他的一种思想的鼓舞了样,他忧沉起来的眼神,他瞬间就像是,他另外的一种神情来替代了样。他已经是满脸含笑了。
“好!好的,一有空,我就过来陪陪你。就来陪你打发着时间,多个人在屋里,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袁枚说着,他又把他坐着的凳子,又往他身边靠了。觉得他也该当要陪伴他,觉到他就是他的亲父亲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