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叹·羡鱼客

  天还没有全黑下去,黯淡青蓝色天空中依稀还有轻盈的红云飘过,似雾似纱。临着溪水的亭子里,他斜靠着古老脱了些漆的柱子,叼着草,悠游自在的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他的眼睛往远方飘着,像是在看什么盼着什么。又像是漫无目的的遥望。

  亭子一脚挂着盏红灯篓,在渐渐昏黑的夜色里,水上也映出了扭斜弯曲的灯火。偶尔有很清楚的咕噜声冒出来。他知道那是鱼探头在看他,就丢一颗小石子进去,水里就立马没了声音。风大,吹的草木飒飒的响,但四周总让人觉得空空寂寂的,没有什么生气。在这片寂静里,这偌大的天底下,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歌声,在傍晚昏暗的夜幕下悠远的传扬。

  天黑的不见颜色了,他就吐掉了嘴里的草,对着可能在的鱼儿努努嘴。鱼儿上来扑腾了一下,衔着草落到了河底,从此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等到天亮,等到黄昏,等到飘雪又等到开春。鱼儿后来时常看他,他就一株株的拔草,甚至挑了些鱼儿喜欢的,专门在河边种了一茬,时时刻刻等着喂它。

  他还是在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却不怎么再往远处看了。一年年的,就这样过了时岁,度了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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