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赶集卖羊肉

鬼强从早上4点就请起来收拾，把从隔壁村买来的那只病羊，经过开水烫，薅完羊毛之后，需要放一个晚上晾晒，把羊肉的膻味给减少一点。 今早鬼强就把昨晚已经弄好的羊，砍成四伴，一只腿是一半。羊头单独砍下来，鬼强用从山上砍回来的柴火烧羊肉，整个屋子都能闻到一股香味，每次这个时候，隔壁的邻居基本都被香味给袭击的无法入睡。农村的人基本都起的早，今天是赶集天。都在准备要卖的东西，本来5点起，但是被鬼强烧的羊肉基本都起来。 鬼强把羊肉装好尼龙袋里面，把杆秤和秤砣也放进去，今天是星期六，两个孙女不用去早早的上学，鬼强像往常一样早已经把米饭煮熟，香喷喷的辣椒炒羊肉做好，两个孙女起来之后就可以吃到爷爷精心准备的饭菜。而且是他们最好吃的菜，因为只有赶集的那一天才能吃到爷爷做的羊肉菜。

早上8点多桥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车，年轻的，老的，挑的，扛的，一箩筐青菜，一背篓青笋。一麻袋红薯，都是要往山儿集市上卖！ 你看鬼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二婶！一个小伙子问，难道你从大老远没有闻到羊肉膻味吗！ 每次鬼强要到的时候，都是这股问，还真是的二婶，你看。这个提着一个菜篮子的二婶带着一点笑，大声的叫，鬼强，鬼强！快一点车快到了，然后对着旁边小伙悄悄的说，鬼强一个老头子，每一次赶集都不落下，都必然去，这个老头子倔强的很。 鬼强虽然已经是个老头子，但是卖羊肉这个劲上，虽然从家到桥上要爬连绵的石板路，馋了点气，但还是迈开了退，小跑了一下，后面几只大黄狗也跟着他一路的跑。车上实在是太挤了，鬼强只能一只手扶着装有羊肉的尼龙袋，另外一只手拼命的抓紧车上的护杠，一般赶集的货车司机开车速度可是非常快，要是不扶好，容易在转弯的时候被甩出去，摔下去不是断腿就是断手。非常的吓人。

到了山儿集市，大家都忙着各自卸载自己的货物，鬼强穿过摩肩擦踵的人群，快走到了卖不好肉的摊位上，一个个一身衣服都是油腻的，左手里拿着大刀，右手拿着一块后退羊肉，从差不多有几厘米长龅牙缝隙里说出一句话：你今天比我晚了鬼强，是不是又搞到很多羊肉，看来你今天要发大财了！鬼强笑着说，哪里呢，就是这几天搞到了一只小羊。鬼强指着旁边的摊位说，这里有人了没，看到有一个扁担放在这里，龅牙屠夫手起刀落，砍好了一块后腿肉给客户之后，连忙说，是我的，我给你拿走下，你就在我旁边摆着就好了

！今天我们做邻居。但是你不能和我比价格的呢。今天我肉稍微有点差呢。我看你今天肉烧的不错。 只听见鬼强从嘴里嗞了一声，涂抹就直接飞到了地上。 然后连忙的拿着卷钱袋给龅牙屠夫来一根。 鬼强说。价格我就不和你比了， 在这个地方摆摊，大家都知道我们卖的是什么肉，都是死羊，病羊。他们喜欢这里买，因为价格便宜，不然新鲜的羊肉，对面有很多，很多人买不起呢！所以别说肉差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呢！ 龅牙屠夫乐呵呵的说。还是鬼强嘴巴厉害的很。要不等一下收摊税，你帮我一起给了。 鬼强没有继续跟着龅牙屠夫闲扯，而是继续做生意，中午的时候，整个市场已经挤满了几百人穿着草鞋拎着食品袋的的老头，戴着头巾背背篓的老奶奶，左手牵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背上再背着一个孩子的妇女。大声喊叫，拖着一大麻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中年大叔。让一让，让一让。几百人在说话，问不一样的价格！ 这个魔芋豆腐多少钱，黑豆豉能少一块钱。给我再来五斤鱼， 回来，回来，回来，就那个价格给你了 你这口才能说倒泰山 太厉害了。 山儿集市十分都热闹，人声鼎沸。

鬼强的摊位今天来买的人很多，很多都是老客户过来的！ 鬼强从早上卖到了下午，剩最后几斤羊肉。一般鬼强都会坚持把它卖完，这种临时摊位，如果不多买，摊税是一样的收，而且是每次赶集天戴着帽子，身穿带着税服的一男一女围绕着整个市场走。所以鬼强希望每次都卖光。马上六点，山儿集市上撤摊的撤摊，在集市购买了鸡鸭鱼肉，牵着羊的，背着孩子的，都在急匆匆的从集市往家赶。  今天鬼强本来想在中午让人帮守着摊位，他好给小艺小娇孙女量买新鲜的水果。但是今天太忙，只能在集市要散收摊的时候来买，现在剩的水果都不是那么新鲜，鬼强只能勉强的买了一些。买点豆腐和猪肉回家。顺便买了点瓜子和一些棒棒糖回家。

鬼强搭的车回到桥上，一下车，就听到两个孙女边跑边喊爷爷。鬼强一听到是两个孙女，赶紧的说，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小艺此时嘴快，爷爷你买这么多好东西呢,我要吃一个。只能吃一个，小娇也来凑上热闹，爷爷我也要！ 鬼强乐呵呵的说，要吃但是你们得帮我提它们，等到了家，我们三个平均分之后，就可以随便吃了，鬼强又是嘴一嗞，涂抹直接飞到了青石上面，然后叫了几声狗，快点跟上。就这样它们伴随着黄昏 ，日落的余光，踩着一块又一块的青石往家走，旁边的蛐蛐的则叫个不停。好像它们也嘴馋想要吃,却吃不到。

哇！爷爷，你买这么多好吃的，鬼强把东西都放在桌上，让我来数一数。小艺直接就说上！ 鬼强则在一旁卷着烟，然后抽上一口，你俩数完了没有，瓜子不能按个数的，用手分出来三个一样大小的小山丘。平均分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这样吗？爷爷，只见小艺已经分好了三个。 鬼强连忙从新分，这样才可以。

好了，我们三个水果和瓜子一样多。你两不能再抢了呢, 今晚我带你们去龙书宝家玩。我现在给你们做饭去，你俩先把自己的东西藏好了。 每次赶集之后鬼强吃的是最慢的，最后俩孙女都跟着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