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嫁给你(12)

王艺琼看着赵毅不痛不痒的生活介绍信埋怨他为什么不把收信人的名字写成她。她看着他的照片,悄悄而羞怯地喜欢着,爱慕着。再想想当年赵毅的不解风情,她又气又恼。转念一想,人都是会变的,这么些日子难道赵毅还是他当年赵毅不成?

“梅子,赵毅的信和照片我拿着了!”王艺琼的口气象是在索回久失的东西。

“可得好好珍藏!”梅子早就明白王艺琼的心思。

王艺琼拿起一本每晚必读的厚厚的书,把照片夹在了中间和有绿点的照片夹在了一起。她又亲启绿点的来信,内容也只不过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复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祝福,她边把它往信封里装边想着绿点回复的这六封来信内容是不是一样样的,如果一样样的话,绿点也太没意思了吧,可倒底他对谁更好一些,在给谁的信里提到了“爱”这个词呢,她都有些想象老师阅卷一样挨个儿阅读一下这六封出自绿点的亲笔信。她看着那五位阅信的表情没什么异样,就象在预习并不难懂的课程。不管别人怎么样,她想把爱进行到底,但赵毅和绿点都在她的心中徘徊,她心动着,可这两个身影又那么缥缈无望不可触及。

这群人对知识的渴望不再是全心全意,孜孜不倦,就象经常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他们也下作过,但现在他们腻了,他们需要另一种弥漫生命的激情,他们想去品品淡淡的茶,喝喝暧昧的咖啡,尝尝知名的洋酒,那种奇特的感觉没人愿意拒绝。

桑冬儿是个很有“味”的女孩子,她瀑布似的头发垂到了腰际,她总是把它们辫成一条很随意的麻花辫,小脸蛋细嫩洁白,泛着红晕,尖而微翘的鼻子想探着什么,两条细眉在嘴巴开合启动时象蛾子欲飞时振动的双翅,长长的睫毛上故意挂着一串串单纯的问号,在必要的时候再一个一个地抖掉,掉进小鸟依着的怀里。因为这幅可人的模样她恋爱了,她第一次喝了咖啡。一个长得很精致的男生请了她。

不大的咖啡馆,一个安静别致的小包间,壁灯的光是桔黄色的,光柔柔的,墙上有两个接吻的卡通小人。他们对坐着,凝视着,她半推半就地把手给了他,滚烫的幸福启程了,缓缓的,麻酥酥的,从指端开始,蹿遍身体的每个角落,凝在心间,留在记忆里。他坐到了她坐的椅子上,他把头转成九十度,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吻她的脸,她两手交叉放在紧并的双腿上,被羞涩扼得垂下去的目光在来回飘动的眼球中瑟瑟扬起,他接住了她,她的头也随着举起,他吻她的唇,书上说初吻时眼睛是应该闭着的,她的眼睛闭着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了,她的鼻尖探着他的鼻尖,拒绝了前来迎合的唇,她把头稍偏了偏,他们的牙碰住了,发出了象自己的上下牙咬合撞击的声音,她躲开了他还想继续亲密的唇。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喝咖啡吧!”

原来接吻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嗯。”他也为这个尴尬的初吻而腼腆地笑了。

“喝过这种咖啡吗?”

“第一次。”

“我也不常喝!我爸爸从国外带回好多,懒得煮,偶尔也尝试尝。味道怎么样?”

“有些香,有些苦,有些涩,有些甜。”

初吻侵略了他们绝对的个人空间,这个笨笨的不谐和的吻为他们想象中的浪漫完美的爱情添了点缺憾,但它又是那么地让人留连着它的美好。他们安安静静地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夕阳金黄色的余辉从窗户边刺探进来,为小屋照上了一层柔和,初吻也落到地平线以下。

“冬儿,老实交待,是不是去约会去了?”龙慧总是仗着舍长的权力去审问每一个有“不良”苗头的人。

“哪有啊!”桑冬儿没敢看龙慧的眼睛。

“冬儿,你好有眼力,怎么把那个男孩子俘虏了?”

“冬儿,他可是有钱的主啊,听说他们家在国外还有公司呢!”

桑冬儿听着听着,叽哩呱啦的声音就没有了,她已醉在那杯咖啡中了。

(待续)

你可能感兴趣的:(只想嫁给你(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