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社️‖走进你不了解的世界#☞七月半,荒楼保姆的噩梦(1/4)

我蹲在人潮汹涌的劳务市场,像匹马厩里的牲口任人挑选。

一个男人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立刻被几个恳切的保姆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却犹犹豫豫的,拒绝了那些聒噪的自荐者,直接溜达到我身边才停下,打量着我,说:“站起来我看看。”

我懒懒地直起身,他笑了:“你可真高。”我撇了撇嘴,没搭话。“我姓梁,是律师。你愿意去照顾一位太太吗?三天,能拿到在别家一年的报酬。”“为什么选我?”

“你看上去很......淡定。”他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我点点头,拎起随身携带的小包裹。

车子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早已远离市区,车窗外的景色渐渐荒凉,天空也暗下来。我迷迷糊糊地打着盹,直到他说:“到了。”

推开车门,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出现眼前,是幢老式洋楼,伫立在清冷的旷野中。

“这里,会有人住吗?”我声音有些发颤。梁律师没说话,拽着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客厅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昏暗。正前方是个肃穆的灵堂,案上摆着个香炉和两支大蜡烛,墙上挂着的遗像,是个老人,六七十岁,他目光阴沉,盯得人寒毛直竖。

我感到浑身不自在,退后两步,却发现梁律师不见了。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只有灵堂前那两点跳跃摇晃的烛光,将我的影子映在墙上并放大好几倍,在这静谧的古宅中,衬得有些诡异。我壮起胆子:“有人吗?”回应我的是空气中传来的一阵女人的歌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回荡在整幢宅子里。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伸出,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冷汗刷地淌下,我猛地回过头,一张脸紧紧贴上来,离我的鼻尖几乎只有半寸距离,我一声尖叫瘫倒在地上。

“嘘,别叫。”

我定了定神,看清这个忽然冒出的不速之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件白绸旗袍,五官清秀,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别着一朵小白花。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可惜,此刻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阴霾乖戾之气。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墙上,还好,是有影子的。

“你是保姆吧?叫什么名字?”

“风荷。”

她皱起眉审视着我,良久,长舒口气:“我是这的女主人,叫我太太吧。你只需要在这里待三天,从明天开始,每天给老爷的灵位上香,然后准备我的一日三餐送到楼上的房间,其它时候随意。要注意保持安静。”说完,她转过身上楼去了。

那双足有三寸的高跟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她仿佛只是个摇曳的孤魂。墙角的落地钟响起来,已经晚上10点了,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忙点燃一把香插在灵堂案子上的香炉里,靠在窗边一张摇椅上睡着了。

—未完待续(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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