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那时荡魔神侠郑义对立地佛子本玉说道:
“你看,现在除了几十艘官船还保持着队形向东南去,很多只都已经没了队形,在向四处逃散。你能不能以你的地位身份把他们召回过来?”
立地佛闻言,立时满脸羞惭之色。就听他嗫嚅:“实禀神侠,这、这……老努尽力吧。我马上指挥这船去追堵那些逃散的海盗船只。”
郑义笑笑摇头,说道:“你说要追赶他们回来,那怎么可能?你寡他众,而且现在已经远远散开了去。我是说你扯口嗓门表明你的身份喊他们重回路线,或者以你们的特殊信号召他们回归过来。”
立地佛:“老奴愚钝。容老奴起身试试看。”
郑义点头。立地佛站起身来,运足力气,发出狮吼一般的声音:
“本座刁日月圣教大督使子本玉,现命令所有逸散船只速速归队,按原路线前进。”他转身喊过一圈,又从怀中捣出一物高高地抛向空中。那空中随即“啪啪啪”响了三声,缤放三朵边绿心红的闪亮光球。这三颗光球传出的信号,乃是危险解除的意思。
立地佛这一喊一传信,有些船只接到信息便要从令,但随着一连串凄厉口哨声荡响空中,逸散四逃的船只更加没命地逃散。立地佛看见那周遭情形,苦笑向郑义道:
“神侠,老奴无用。海盗们更信鬼爪手毛海峰。”
郑义凝目凄厉口哨发声处,恨道:“你是说那发出凄厉口哨声的毛海峰?”
立地佛点头道:“正是那毛崽子。他吹口哨传递的是情势万分危急、各走为上的信息。眼下只有驱船去追的一个拙办法了,能赶回一艘是一艘。”
郑义摇摇头道:“无济于事。我看还是加速追赶前面那队伍为妙。”
立地佛略显吃惊地:“您说的是追赶官船队伍?”
郑义:“是啊!有问题?”
立地佛:“启禀神侠得知,那队官船队伍,船上载的都是官府之兵,另外有些价值不大的财物。连老奴先前都琢磨好了,在什么地方甩脱他们,各走各道。现在神侠要追赶他们,不知神侠有何用意?”
郑义:“官兵?那就算了。那么这艘上又都是些什么人?你有把握控制他们吗?”
立地佛这一回自信地回答:“这艘船已在我的控制之下。因为上这船的人,除了一部分是毛海峰手下的海盗,还有一部分是在滁州的日月五毒的教人。而且这些人大多数还是头目身份,他们是不敢违抗我命令的人。这艘船已经回归到计划路线上。”
郑义:“这就很好。就按你的原计划路线行驶,一路保持高度警觉,外松内紧。我很想看看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海盗,还有多少招数要使。我们以逸待劳,诱其自投。”
立地佛连连称是,心中敬服不已,暗道:“惭愧惭愧,以前与荡魔神侠为敌作对,实属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像这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气慨,天下有个人能做到呢?”
立地佛心中敬服郑义的神勇,不由地站立的更加恭敬,如侍神明。郑义看他那般拘谨神情,甚觉不适,于是对立地佛说道:
“子老哥,现在你已经是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天下正道是一家,不是亲人胜亲人。你就自然些好了,不必拘谨。有什么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必拘束。”
立地佛点头应是却神态依旧。郑义为缓解两人尷尬,便自寻话题:
“哎――子老哥,你在滁州多长时间了?”
立地佛答道:“实禀神侠,老奴一直不在滁州。到蒋园时,也就是昨晚的事。万没想到,我一到蒋园就见玉皇塔那里闹嚷翻天。我知道蒋园是日月五毒教的一个暗点,十分重要,不容出闪失。于是就捉住一个管事人,亮明身份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就如实告诉我,有鬼爪手毛海峰从玉皇塔顶层逃命下来,说您在上面,打死了南霸天,活阎王,还有滁州同判栾同泽。那时,我听到您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于是便紧急召见毛海峰去见我。见过毛海峰核实过信息后,我就参与其中,组织人马围塔纵火。嘿嘿……结果呢,真是 蚍蜉撼树不自量,蚁虫缘槐留笑传。”
郑义道:“那时我也看到了玉皇塔下面的包围阵势,就知有能人在组织指挥。原来是你。”
立地佛羞愧地低下头:“罪过罪过!祸害了许多无辜!”
郑义也沉重地说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殃及无辜的确是罪过不轻。唉――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但愿你以后名副其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立地佛眼溢泪花,垂下头去:“老奴谨记教训,痛改前非。”
郑义:“不说那些痛心的事了。你说你昨晚刚来滁州,你从哪里来的?对,我好像还听你对毛海峰讲什么南海形势紧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