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走的很快,他要赶紧找到洛孤城,看他有什么办法。
可刚出衙门便看到孙玉山带着下人往这边走来。
袁良大喝道:“站住,府衙重地,你们也敢乱闯?”
孙玉山见到袁良怒气冲冲,笑着客气道:“总捕头,有理了。”
“你们来做什么?”
“今天有衙役到府上说让我来看看。”
袁良冷哼一声道:“谁说的?”
孙玉山一愣:“那人面生的很,我也不得而知。”
这是袁良让人通知孙玉山前来的,不过没有告诉他原由,只是让他快点过来,可是现在尸体没有了,他在思索要如何与他解说。
袁良故意板着脸问道:“怡红院的事你可知道。”
“这个今早略有耳闻,那里能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又让人心生寒呢!”
袁良凑近他,冷冷道:“是不是你干的?”
孙玉山大惊:“总捕头不要血口喷人。”
“哼!血口喷人?那孙玉贵自那里失踪,现在还不得见,莫不是你气急而为?”
“总捕头你无凭无据,就这样满口胡说,信不信我去找知县大人?”
“找知县大人?”袁良皱起眉头,虎着脸看着他,突然跟旁边衙役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厮给我抓起来。”
衙役一时间愣住,没有任何预兆,突然要抓孙玉山,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个衙役走过来,恭维道:“总捕头,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袁良正愁找台阶下呢!这家伙却来凑人数。
他揪住这个衙役,指着他道:“怎么?不服命令是吗?”
这人大冒冷汗,心说总捕头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吧?不过还是赶紧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咱们没有任何证据,徒然拿下孙玉山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不是普通人。”
袁良推开他,看向孙玉山冷声道:“不就是要证据嘛!行,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往洛孤城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孙玉山不明所以,稀里糊涂的吃了个闷头亏,不过还好没事,就不和他计较了,他走到那衙役那里拱手道:“多谢差爷仗义执言呢!”
这人也是有些糊涂,摆了摆手道:“没事,听说今天怡红院的敏姑娘死了,我估计他没处撒火,你以后注意点。”
孙玉山笑了,原来是那个敏姑娘呀!英雄爱美人,美人死了,所以才会这样气愤,他捋了下胡须道:“原来如此,多谢相告。”
说着从怀里摸出张银票,悄悄塞到他怀里,低声道:“多谢多谢。”
衙役会意拱手,孙玉山扭头往府里赶去。
………………
袁良来到洛孤城院里,见对方还在默默饮酒,他走过去抢过洛孤城的酒碟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又倒了一杯喝掉,然后坐下来无力的叹了口气。
洛孤城见他这颓废样,便问道:“袁兄,为何叹气呢?”
袁良抬眼看了一下洛孤城,又低下头无力道:“那尸体消失了。”
洛孤城听后一下站了起来,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够清楚吧?”袁良抬起头看着洛孤城,眼神坚定。
洛孤城看着袁良的眼睛,慢慢坐下来,低声道:“怎么会消失了?”
袁良把过程讲了一遍,然后看洛孤城作何反应。
“衙门重地,尸首消失,这怎么可能?”洛孤城还是难以置信。
“我当时在衙门细细看过,没有可疑的人,有可能那尸体被藏在府衙的某处吧!”
“不可能,他们是让我们无处可查,怎么可能还留着那具尸体?”
“敏姑娘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还活着,那帮人如此狠绝,这个活着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的话,肯定凶多吉少。”
袁良说完,走向屋里,敏姑娘和小梅还在安静的睡着,很甜,也很沉。
洛孤城走进来道:“她们没事,我给她们把过脉,没有问题。”
袁良点了点头,坐在床边伸手抚着敏姑娘的脸道:“要不把她们送出城去?”
“在哪里都危险,我觉得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权当那尸体消失了就行,你去找个替死鬼,让仵作走走过场,然后烧了就行。”洛孤城琢磨了一下道。
袁良过来肯定是问这个的,他是总捕头,那尸体那般重要,这样突然消失,在知县那里肯定不好说,若是找个替罪羊不就解决了吗?反正知县要的只是个结果。
袁良听后一拍手,竖起大拇指道:“洛兄,高哇!”
“行了别假惺惺的,你快去准备吧。”洛孤城苦笑一声,明明自己也该难受,结果还要帮别人解忧,真是有些恍惚。
“洛兄,此言差矣……”
洛孤城伸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还有,你以后别叫我的姓名,叫我王兄就成,当心隔墙有耳。”
袁良点了点头,有了主意,心里的事也放下了,轻松了许多。
不过他看洛孤城脸上愁云密布,便安慰道:“王兄,你也不必太在意,也许那孙玉贵并不是那案子的凶手。”
洛孤城笑了笑:“他怎么可能是凶手?还记得那时候我姐……”
说到这里洛孤城突然止住了话,他姐大他十来岁,那时候自己还小,自己的姐姐容貌过人,孙玉贵常常没事过来叨扰。孙玉贵岁数太大,洛府肯定不同意,后来就是沈芷柔和孙瑞华成亲,以后自己跑出了家门。
大山说孙玉贵得罪了人,是个厉害的人物,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她嫁人了吗?现在可安好?
“王兄?”袁良看洛孤城陷入沉思,在一旁提醒道。
洛孤城回过神,急切道:“袁兄,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个人的下落嘛?”
“哦?何人?”
“洛明珠,我姐。”
“你姐?”
“你帮我查查她嫁人了吗?可还安好。”
“你家的事情我还是有过了解的。”袁良看向洛孤城的眼神带着惋惜。
洛孤城无力道:“你是说……”
袁良点了点头:“你姐嫁给了孙玉贵,后来不知为何病故了。”
“孙玉贵?又是他。”
“具体我也不清楚,王兄多保重。”
袁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
洛孤城确实够惨的,家里的事情这般惨绝人寰,任谁也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