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27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半是思绪和激动(在某个时刻就激动起来不能自持),半是智齿发炎的疼痛。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懒得起来,不过只是睡着终归无趣,于是下来翻找眼镜和手机,寻思着也许能在鸟叫声中写点东西——不知为何,鸟三点多就开始叫了。

这是很特别的一天,因为参加未名诗歌奖的活动,又认识了不少文学感觉极好、也充满对现实和他人关怀(一些细节)的同仁,获知有不少人和我一样,在思考着诗歌的困境,希望找到更好的表达和交流方式。在同代人中,有很多闪闪发光的诗歌,也有很多耐心读诗的朋友。很喜欢这种感觉。

本想谈论一些诸如“为诗歌辩护”的大问题,但一来相关内容记得不清容易囫囵,二来会带给大脑更大的负担,影响睡眠。所以不如谈一些仅仅作为我之关切的自我问题——这明显是一个欲盖弥彰的提法。感觉我并不是一个第一印象会让人很希望结识的人,但是经过时间的淘洗可能会感觉可以相处。近来不知为何,变得比较钢印,当然不是“无欲则刚”,欲望很多,与此无关。这种刚硬原来只是为掩饰不擅长交际造成的冷静外表,日渐由外而内深入,变成一种非诚勿扰的过滤机制。当然,值得交往的人是应该冲破界限去表达喜欢的;不值得的人,近来感觉保持路人状态就很好——见到彼此都知道不用打招呼,避免了一些尴尬,感觉对大家都好。当然,不知道这样的刚会不会给自己造成麻烦,不过也算是对唯唯诺诺状的一种突破吧,感觉现在还不足够。

再谈欲望,我并不十分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但作为一个充满欲望I want more的人非常幸福。仿佛将生生不息的自然力纳入了身体,或者用现代一点的说法,与永动机似的世界合体。这个东西显得俗,但我并不排斥功利(广义的,最好能带来最多人的最大利益),如果不愿追求它很可能是因为那样常常显得很笨拙、不酷,或者纯粹不会。但功利本身不坏,它不一定意味着目的,也可能是一个蓬勃生长、不断变化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现代独有的一种动力。另外,它似乎更符合于现实处境,为更多人带来更多切实的舒适与便利(可这往往只是从某一视角出发)。当知,马基雅维利和霍布斯的学说现已根深蒂固,为了克服在人性中扎根的计算理性,有无数哲人艺术家力图反抗而创造美,也有不少知识人从其他角度予以旁证——达尔文、赫胥黎可以为例?在这种底色下,崇高而脆弱的理想更多作为调剂。当然借助《誓言考古学》里一个比喻,对于玻璃瓶里困住的小苍蝇,相对于研究如何能够更好地生存,获得活动空间;有勇敢者更希望打破玻璃。前者一定有益但不崇高,后者崇高但不一定有益——苍蝇飞出来就好吗?我想这个隐喻是我当下对于功利,以及另一些事的思考和矛盾所在。

以上是一点感受和思考,可能会变。处于易变中。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3-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