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万(七)

  “脚正不怕鞋歪,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呗,我不在乎。”  黑暗中的雪松一副满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在乎吗?”凌霄尽量压低声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雪松,我对你是了解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非常看中自己的声誉,我也是非常欣赏你这一点的。”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雪松问。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们的行为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凌霄的情绪平和了很多。“现在的人宁肯相信鞋歪也不相信脚正。”

    “我们的行为怎么了?不就是一起出来登山,天黑了,迷路了,最后不得不滞留在山上了吗?因为赶上雨,最后在山洞里避雨了吗?”

      “雪松,你说这些谁信啊?我真不知道再见到大家怎么跟他们解释?”

    “你有必要解释吗?”雪松声音有所提高,凌霄甚至能感觉到他因激动而涨红的脸。

      “你要是不解释就等于默认。”

        “我默认了什么?你说!我默认什么?”

    “你小声而点好不好,光这雷声都要把我吓死了,你还对我吼!”

    “那你说我该默认什么?”雪松压低了声音,往凌霄跟前凑了凑,那种非常熟悉的、凌霄身上特有的、清淡的体香沁进了雪松的鼻腔。

    “一对婚外男女能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呵呵……”凌霄居然轻轻的笑了。

    “哈哈……”雪松也笑了,但绝不是敷衍和附和,而死天真的,“一切?”

    “是的,一切。”凌霄肯定的说。

      “包括做爱?”雪松问。

      “那是主题,或者说是主要内容。”

    “如果没有这项内容呢?”雪松问。

    “那你就是有病!”凌霄答道。“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真实吗?”雪松又问

        “我没说现实就是真实的,但是真实的绝对是现实的。”凌霄说,“现实包括真实的和不真实的。”

      “可是,我们的确是真实的、清白的朋友啊,只不过是异性而已。”

    “‘异性’就说明了一切,没有人愿意为你辩护。”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们怎么看我们的关系,但是我要是因为舆论而与你断绝关系、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想过吗?”凌霄问,“说真话,你想过我吗?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的人。”

    “你别将我,该说的我自然会说的。跟诚实没关系。”

    “那就说吧,别拐弯抹角、也别轻描淡写,更不要转移话题。”由于黑暗,雪松没有看清挂在凌霄脸上的微笑。

    “必须正面回答吗?”

      “你已经正确理解了题意,我想你的答案一定是非常正确的,不一定非得正面回答,可以隐喻、暗示。”

      “我给你讲个吧,”雪松说,“有两个男孩同时看到了两朵鲜花,其中一个男孩把一朵鲜花折下来、带回家插在花瓶里。而另一个男孩却每天给这棵花树浇水,使其开的更加艳丽,而被折下来、插在花瓶里的那朵鲜花,没过多久就枯萎了。”

    “故事讲完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凌霄问。

    “讲完了。”雪松回答。“不知对我的答案是否满意。”

    “你想暗示什么?”

      “我就是给花浇水的那个男孩。”

      “对了,”雪松紧接着又说,“我疏忽了一个问题,我应该问问花儿,是喜欢长在树上继续姹紫嫣红,还是喜欢被折下来、插在花瓶里?”

    “你是喜欢长在树上,还是喜欢被插在花瓶里?”雪松直接问凌霄。

    “……呵呵。”凌霄轻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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