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想起你,却谨慎到从不曾旖旎

      夜半,少爷们都睡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我想起就快要写完的故事——那个十年前就开始写却至今都没有完结的故事。

      记忆里的画面,是高考完以后我窝在楼道里写这个突然喷涌到脑子里的故事,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网络也并不普及,我的见识也少的可怜,以至于觉得十年就已经遥不可及,所以,那个发生在未来的故事,我把它定名为《十年之后》。

      彼时的笔记本上,仍留着这故事最初的构架,我把你和班上最漂亮温柔的女孩写成了一对,把朋友对你的暗恋也跃然纸上,却把你塑造成一个为报复不择手段的恶人。但是,架子立好了,我却迟迟没有把内容填丰满。直到去年,在终于下决心之后,这故事才渐渐有一个完整。

      也许是年长了,心思柔软了,故事完结的版本比最初柔和了许多。你不再凌厉到底,朋友也不再痴傻癫狂,我么,依旧把对你的心意隐藏的很好。

      我对你,谈不上爱,算不上喜欢,最多算是关注吧。同窗三年,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在你身后、在你旁边看着你,看你笑的那么朗月清风,走路却那么难看。我们就像《白夜行》的男女主角,在外人眼里,风马牛不相及。

      唯一相交的点大概就是毕业时,我终于大着胆子把笔记本递给了身后的你,请你写点话作毕业留念。你用并不好看的字写下,你挺特别的,希望高中能再遇见你。我想,你一定没有看到我垂下的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欣喜。

      也许正因为不算情不算爱,我这爱想入非非的脑袋,却从没构想过任何缱绻浓情。

      我在故事的开篇写下,这个故事无关风月。没错,在跟你擦身而过的青葱年华,我连念想都不曾越过雷池。

      记得大一暑假的同学聚会,我去的晚了,推开门,正对上冲门坐的你。三年没见,三米的距离,我只觉你的脸在我面前一圈圈晕了开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那之后我便明白,无论相隔多久,你对我的冲击永远都会在,即使你的眉眼在我脑中模糊,但只要再见,都一样会晃了我的神。

      故事快完结了,我为故事里的你加了一些不忍,一些心软,一些愧疚,更柔软,却不知像不像你。我想,即使故事落幕了,我都会跟从前、现今一样,偶尔想起你。但即便想起你,我也一样,谨慎到不会有半分旖旎。

      你我的距离,不过是从遥远到更遥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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