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丹心(4)

飞鹰堡全数被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汉阳城,甚至连周边的武林人物也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探查究竟。当然其中有不少是来为他们报仇的。

这时冷寒波正在一间客栈焦急地等待师傅的到来,覃上天曾和徒弟约定在这家汉阳城最有名的贵贱客栈碰面,然后去汉阳城大牢救出覃上天的老友毒娃翟九,可是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几天了,覃上天还没来。而且冷寒波发现这几天客栈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几大名门正派的人物也有参加。他再次看见了那位绝色美女李冰燕,婢女小兰看见他却不认识了,因为冷寒波的脸上带了一层面具,这时从外面进来一群稀奇古怪的人物,矮得像个地瓜,高的像棵树,胖的像个大水桶,瘦的像筷子。这几个人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冷寒波听到有人议论,“看见没连火莲四灵怪都来了看来这次的东西很不错啊!我们要是从中能分得一杯羹,那在武林中是不用烦了!”,

“那么火莲四灵怪是些什么人?”“他们就是‘凶神毒箭’宫延生的得意弟子。”这下那些在座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也都惊骇起来。有人说:“他们都来了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四灵怪进来一眼就看到美艳的李冰燕主仆俩,他们笑嘻嘻的走过去。四怪之一那个瘦子开口道:“小姐怎么称呼?这里坏人很多,像你这么一位美人出来怎么能没人保护呢?在下不才愿意做小姐的护花使者。”小兰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出剑指着瘦子,“你给我滚开!不许骚扰小姐。”“哟哟,这里还有个小辣椒嘛,来师弟们让给你们保护了!”那三怪立刻围了上来。

李冰燕坐着没动,瘦子的一只手就要摸上她的脸蛋了,一道剑光刺向瘦子,瘦子要是不还手必定丢了脑袋,他冷哼一声,脚下一个小碎步,躲开了来剑,他定眼观看是谁那么胆大。只见一剑眉倒竖,两眼神光熠熠的青年手持宝剑压着他。

瘦子大喝:“你是何人?赶来扫大爷的兴!”那青年毫无惧色,挺起胸膛道:“在下飞龙堂堂主肖兴。”这时有人大声道:“他是肖兴,原来这么年轻,听说他是剑痴伍仁的唯一入室弟子。这下有的看了。”瘦子耳尖听到了这番话,他大笑:“你个堂主也想英雄救美?剑痴又算什么?常年不在外面跑该生锈了。”另外三怪也哈哈大笑。肖兴被气得脸色发青,挺剑抖出几朵剑花,向瘦怪便刺。冷寒波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心想,肖兴如此沉不住气,首先就输给了六怪。果然,瘦怪每次都能轻松躲过肖兴刺过来的剑,最后瘦怪一把抓住了剑,肖兴一使劲却没有拔出剑,瘦怪冷哼一声,“去你的。”他使出巧劲转向的功力,突然把肖兴弹了出去,弹向冷寒波。冷寒波暗暗发功接住肖兴,他冷冷看着瘦怪。瘦怪一惊,他本来想借此揭开冷寒波的面具看看,可没想到冷寒波的功力好像在他之上,在武林中功力在他之上的除了长他一倍的长辈,青年之中应该没有几个。瘦怪开始暗中注意起冷寒波。瘦怪一挥手把三怪招在一起,不再骚扰李冰燕,肖兴向冷寒波道谢。冷寒波只是微微点头。而李冰燕却对冷寒波注意了起来。目光不断地飘向这里。

肖兴虽然救美失败,但是他名正言顺地坐在了李冰燕一桌上。一个红胡子的老者站了起来运气大声道:“今天来此的同道想必都是为找飞鹰堡灭门之案的元凶冷寒波报仇吧?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那么以前的事情就暂时放下。”另一灰衣老者也说道:“姓冷的小子,听说是恶鬼魔箫的弟子,基本上已得其真传,所以是个棘手的人物。”

瘦怪说话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师傅派我们兄弟四个来就是为了解决他的,然后逼覃上天交出宝贝来,我们各自凭本事拿宝。当然有部分人得去大牢守着,因为这次覃上天是来救毒娃翟九的。咱们现在就该把任务分派好,省得到时候大家起内讧。”

“慢着,”武当派的一名老道开口道,“这覃上天所得宝贝乃是我道家之物,怎么能让你们以武功高低来拿走?”瘦怪打断他的话,“臭老道,谁说这是道家之物?”

“是我师侄所说,宝物是道家《归元圣心诀》。”

“放你奶奶个猪瘟屁,明明是邪道前辈高手的《鬼手道诀》,是我们旁门之物。”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正邪合一的《混气天罡功》。”顿时许多人都说出自己听到的宝贝名字。大家乱了起来,一声浑厚的狮子吼出自少林觉元长老之口,“大家安静。”众人立刻哑无声息。觉元,“请听老衲一言,各位施主听到的都是传闻,也不知道是否覃上天故意放出的迷雾,所以我认为大家目前首先要找到恶鬼魔箫,不管他手里是什么宝物,都得给大家看,到时候才能决定是属于哪家之物。”觉元的这番话说得大家纷纷点头,都附和道,“按大师所说,按大师所说。”

“那么我们第一任务是找出叫冷寒波的小鬼。”胖怪居然开了口,他脸上的肉随着他的说话不停的抖动着,小兰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高怪道:“我听师傅说,他们师徒俩约好在这里会面的。最近几天好像没看见一个类似的人,覃上天应该谁都认识,冷寒波是个极丑的怪物,据说飞鹰堡的人就是因为看见他的丑脸吓住了才会被他一网打尽的。”冷寒波听到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他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被矮怪听见了,他跳了过来,一指冷寒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老针对我师兄弟?”

“我什么时候针对你师兄弟了?”冷寒波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矮子受不了他的眼神,一把抓住冷寒波,“你小子是活腻了,敢这样瞧大爷?刚才就是你化了我大哥的一招巧劲转向。你为什么帮飞龙堂的人?你知道我们向来不合。”冷寒波运气一抖,把矮怪弹了开去,“我看你们不顺眼怎么样?你难道想较量吗?”其他三怪见老四吃了亏,立刻围了上来。冷寒波轻轻笑道:“好啊!四只虫子要松松皮骨,我奉陪,要打咱们出去打,在这里打坏了桌椅我可赔不起。”冷寒波以极快的身法出了店门,站在空旷场地上,两手插腰等着四怪。四怪看见冷寒波的身法有些发楞。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纷纷撤出兵器跳向空地。武林豪客们也纷纷起身想看看这奇怪的一战,李冰燕更是紧盯不舍第一个到了空地,肖兴也像跟屁虫似的在李冰燕旁边。

瘦怪手持一把铁尺,胖怪手持绕钩,高怪的手中则是狼牙棒,唯矮怪手里是一副弓箭。冷寒波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运用在镖局所学的杂碎功夫,灌以先天真气,威力一样无穷。瘦怪第一个出场,他的铁尺是混合金银铜铁四质而成,所以坚硬无比。挥舞起来呼呼直响,他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冷寒波砸下,冷寒波手中是那把钝剑,他灌注真力后向上一挡,竟然把瘦怪的混金尺给弹开了。瘦怪手掌生生作痛,他向后退了几步,再次举起铁尺横扫冷寒波的腰部,冷寒波全身腾空而起,以剑压住尺,飞扫双腿击向瘦怪,瘦怪想躲但差了一点,就听啪唧一声,瘦怪跌出去很远,来了个狗吃屎。这边三怪齐上阵,三样不同的兵器挥向冷寒波,但是最最危险的却是矮怪的弓箭,因为他们的师傅凶神毒箭的成名绝技就是毒箭。果然矮怪的弓箭让冷寒波忙得手忙脚乱。突然矮怪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有人过去看了看,大叫道:“穿心指!”顿时群雄大乱。

有人道:“玄真老魔头出山了,这下武林要遭浩劫了。”这时三怪也不围着冷寒波打了,都向矮怪奔去。冷寒波有些莫名其妙,李冰燕走过来,开口道:“玄真老魔是在当今邪道高手之上的绝顶高手,当年也只有逍遥岛的岛主李盛天能和其一拼。而他绝技就是这穿心指。现在老魔出山,看来覃上天所获宝物非同小可。”众人再次聚拢在一起,瘦怪说话,“现在老魔现身,肯定是冲着宝物而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住冷寒波,逼老鬼交出宝物。”瘦怪又突然指向冷寒波,“这个人带着人皮面具说不定就是冷寒波,或者是玄真老魔的手下,故意来此探查消息的,否则老魔怎么会帮他?”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看向冷寒波。

冷寒波心里虽惊,但是不动声色,他一句话不说站在那儿,胖怪:“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大家一齐上把他抓住进行审问。”三怪再次进攻。有些好事者也加入战团。冷寒波处势不惊,沉着应对,刀枪剑戟纷纷往冷寒波身上招呼,都被冷寒波一一拨开,有时候还能够剑伤数人,受伤的人多了,在一旁观战的人就忍不住了,除了几个名门正派,其他教派的人都渐渐围拢上来。

这时冷寒波的身上渐渐发热,虚汗直冒,他开始边打边退,高怪叫道:“他体力透支了大家加把劲呀!”冷寒波这时已经筋疲力尽,他瞅准了一个机会,一掌打翻高怪,跳出了众人的包围圈,然后向城外跑去,一大部分武林人士都跟了去,小兰拉住李冰燕要去看看,李冰燕本打算就此打住,不再想加入这些武林纠纷当中,但是她脑中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冷寒波一个就是这个怪客,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合成了一个。李冰燕终于跟着下去了。

冷寒波已经跑入城外的林中,他用游弋身法在林中穿梭自如,已把武林人士渐渐甩开,突然他发现了在他前面有个身影,他加快了脚步上前观瞧,却是师傅的身影,冷寒波大叫:“师傅!我是寒波,您快过来呀!”那个身影一听冷寒波的叫声便立刻消失了,冷寒波左找又找也没找到,他又不能再大声叫喊,否则把追他的武林人士都给引来了。

另一边武林众人士始终找不到冷寒波,而且被分成了几拨,林中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李冰燕这一拨都是高手,所以没有发现异常,小兰道:“这个人是谁啊?这么厉害,好像还会奇门遁甲。”李冰燕一路上都不说话,小兰无奈只好闭上了嘴。

冷寒波也不断地听到武林人的惨叫声,他有些纳闷,师傅帮他处理武林人物,却不和自己相见是什么意思。但是以目前冷寒波的体力和真气实在拼不得。他趁这时候赶紧调息。一个时辰过后冷寒波已恢复了体力,他再次掏出师傅所给的圣药,这次他把一颗分成两半,自己只服下了一半。一会儿,冷寒波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他咬紧牙关,然后仰天长啸,这一声啸震的整个树林的树叶都在发抖,所有的武林人士全部感到了啸声中显出的功力之高,而李冰燕却是一愣,小兰脱口而出:“是冷……!”突然李冰燕推了她一把,小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肖兴问道:“你说冷什么?”小兰支吾道:“好冷的啸声啊!”肖兴“是,好像功力不在我之下。”小兰嗤之以鼻。李冰燕道:“我们过去看看。”她突然加快了身法,向啸声的地方飞奔而去,小兰迅速跟上,只有肖兴来不及提速,在后面直喊等一下。

冷寒波的杀戮时刻刚开始,碰上的第一拨人就是四怪,不过现在只剩三怪了,矮怪早已被穿心指送上了西天。三怪看见啸声后出现的是冷寒波,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冷寒波的功力突然激增到如此之高。这下三怪哪里是对手,冷寒波上来一剑竟把瘦怪的铁尺给砍断成两截。瘦怪没躲及,被带下了一只手,鲜血直流,痛得瘦怪向林外狂奔,连两个师弟都扔下不管了。高怪和胖怪已经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把手中的兵器掷向冷寒波后就飞奔而出。

这时的冷寒波已经丧失了理智,高怪和胖怪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还没跑出几里,冷寒波的身影极快飞到,当胸一剑把高怪灌了个透心亮,钝剑从前心一直穿透到后心,并从背后穿了出来。胖怪赶紧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冷寒波哪里听得进去,大剑一挥胖怪的一颗圆脑袋飞了出去,在地上直打滚。这一幕被赶来的少林和武当的人看见,李冰燕主仆也在其中。觉元朗声念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如此草菅人命!这乃有伤天命。请施主快快住手!”说着要上前拿下冷寒波的剑。李冰燕大叫:“大师小心!”话音未落,冷寒波挺剑就刺,觉元毫无防范,幸亏李冰燕的叫声,觉元立刻运起大力金刚护体神功,剑刺到身上毫无伤害,觉元跳离冷寒波身边,向李冰燕询问,李冰燕答道:“我的一个朋友也有类似情况,是因为服了某种毒药的缘故,而变得狂性大发,这时候他是六亲不认。”

一旁的武当老道插嘴,“像这种样子的人还怎么能留在世上?我们应该合力把他除去。”其他的武林人也陆续赶到,瘦怪也在其中,许多人都附和老道的话,“道长说的极是,他已经伤害了不少武林同道,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冷寒波,抓住他就能拿到宝物了。”这句话激起了大家的斗志,有部分人开始靠近冷寒波,武当老道第一个上前,展开武当剑法和冷寒波进行游斗,其他几个弟子在一旁观阵,有时会趁机抽空发几剑,来干扰冷寒波。其他武林人士也有加入战团的,冷寒波和众人激抖了几百个回合,武林群雄有不少受伤退下的,但是退下后就有人补上,整个一个车轮战法。少林的觉元暗自心惊,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的车轮战实在不简单,他的体力似乎已经超出了人力所能承受的范围。

冷寒波药性减弱,人也清醒了不少,但是他无法再停下战斗,每个和他战斗的人都是武林中的名家里手。再过了些时候,冷寒波陷入了苦战。武当老道的剑几次都刺进了冷寒波的肩头,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李冰燕只能在一旁观望着急,她现在已经确切的知道了冷寒波的身份,但是她不能说出。冷寒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药力过后他的元气大伤,早就是强弩之末,他还能挺下来是因为他本身的毅力惊人,而且他还有一丝希望,师傅能来救他。可惜覃上天连个鬼影都不见。

终于在群雄的再次强攻下,冷寒波支持不住,他的两边肩胛骨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双手已无力抬起。武当把秘藏的九斗阵也使了出来。冷寒波经不住阵内强大的罡气,跌倒在地,立时九把剑齐齐指向冷寒波的心口,冷寒波渐渐陷入昏迷状态。李冰燕突然上前拦住了武当老道,“道长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们不应该对他再下杀手。”

老道气喘吁吁地道:“他是个祸害,不除去恐怕他再修炼起来,危害武林,让他师傅知道也是个问题,在这里人恐怕都会被他算计。”李冰燕,“道长怎么肯定他就是冷寒波?如果只是个喜欢逞强的青年侠士,那么我们不是错杀了好人?”觉元道:“这位女施主说的很对,我们应该揭开他的面具看清楚,他是否是那个丑陋至极的冷寒波,然后再做定夺。”

“好就给他这个机会!”老道俯下身,往冷寒波的脸上摸去,在冷寒波的颈部摸到了一块突起的皮,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给撕了下来。这时冷寒波露出的脸让在场之人大吃一惊,他们根本没想到面具下的竟是如此俊美的脸。老道再摸也没摸到什么人皮面具了。

有人大叫:“他绝对不是冷寒波,我们竟然白费了功夫,我们怎么处理他?”众人一片失望声,李冰燕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瘦怪突然说道:“把他扔进城中大牢,和毒娃关在一起,反正覃上天肯定要去救翟九的,看他到时候救不救他,这样才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冷寒波,说不定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呢?以前的丑陋都是带的面具。”这番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瘦怪拎起冷寒波扔到一个壮汉脚下,你们是负责大牢那边的,你把他带过去,我们仍回客栈等覃上天过来。

一拨子武林人士浩浩荡荡仍然回去,贵贱客栈。李冰燕望着大汉把冷寒波扛走,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跟着大队人马向客栈走去。

冷寒波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座阴冷潮湿的监牢里,身上被铁链绑得结结实实,冷寒波运起真气想要挣开铁链,但是他大吃一惊,自己的真气已经无法运起,腹内空空,丹田之中根本没有元气可用。这下冷寒波恐惧异常,冷汗直冒,心想:为什么我冷寒波如此命苦,好不容易练成的武功就此废了吗?难道我就永远要待在这种地方?不甘心啊。冷寒波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董小莺悲泣的身影,再就是李冰燕的绝世容貌。他不断地乱想,想得自己心神疲惫,才渐渐睡着。在睡梦中冷寒波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见对面的牢房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但是冷寒波清楚记得,他被关进来时,对面只有一个老人,而且那个牢房也只能容下一个人,现在突然出现的人是谁?牢外那些武林人士也毫无声息,这是怎么回事?冷寒波纳闷了,但是听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

“老翟啊!这《回天圣诀》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你不能为别人卖命啊!告诉我我可以把你救出去。”

“哼,老朋友?你除了贪得无厌还有什么?如今我已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活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冷寒波的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知道这是谁了,他刚想喊师傅救他,但是突然停住了,他开始奇怪,为什么师傅说来就翟九,但看两人的对话不像是友好啊,至少翟九并没有表现友好,另外有《回天圣决》这事,师傅却没有告诉自己。冷寒波决定假装睡觉,继续听师傅和翟九的对话。然而下面的话让冷寒波大吃一惊。

“翟九,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那个冷云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为他守住这个秘密?要不是看你和我有点关系,当年我早就把你和那姓冷的、姓董的一样开膛破肚了。”这句话让冷寒波犹如五雷轰顶,他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一直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在保镖路上被夺了镖,而后在搏斗中丧生。如果按照覃上天所说,那么冷寒波的杀父仇人就是他的师傅恶鬼魔箫覃上天,这几年冷寒波竟然认贼作父。冷寒波再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加上身上的伤口不断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边覃上天逼迫翟九说出《回天圣决》所在,翟九一直闭口不言。覃上天也无计可施。“好个翟九,你不说我自己去找,找到后,就把你杀了。本来你要直接说出,我还会饶你一命。”覃上天对准翟九的风池穴就是一点,翟九立刻晕了过去。覃上天匆匆出了大牢,就在他出去没多久,有两个轻飘飘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大牢。他们直奔冷寒波所在牢房,等他们身形站定,才发现原来是李冰燕主仆两个。小兰轻声道:“小姐你真要救他回家?他现在武功尽废,要从头练起,至少还要十年。你把他带回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李冰燕:“这是我的事,我看中他的傲骨和练武奇才,当初和他交手时,我发现他身上有股锐气,这种锐气他还没有很好的发展出来,就已如此厉害,如果把他的锐气激发起来,那么他的武功将突飞猛进,我希望代爹找个能继承他衣钵的人。”

小兰张大嘴:“什么?小姐你要他拜在老爷门下?这……这不行啊。老爷说过不再收弟子的,而且老夫人最讨厌老爷收外人为徒的。”李冰燕打断小兰的话,“不要说了,听我的话就是,这次我一定会让爹听我的。快打开牢门,你背他走!”小兰顿时羞红了脸:“小姐你怎么让我背他这个大男人。”李冰燕烦了,“叫你背就背,怕什么,先点住他睡穴,你要不愿意背,那只有我亲自背他了。”

“千万不要,否则给老爷看到了,我就完了。”小兰羞羞答答地把冷寒波背在身上,她奇怪地说道:“别的男人都是重的要死,他怎么这么轻?”李冰燕托了托冷寒波的身子,果然很轻。她说:“我们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回逍遥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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