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31日

早课抄了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诗歌《七月》。今年的七月是我记忆里中最热的一个七月,无论江南塞北,无论长城内外,几乎毫无例外地都处在烤炙模式之中。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看墨迹天气预报,家乡的气温已达零上35度!谷川说:“活着这件事/本来是如此單純。”纳凉避暑就是當下最简单、最單純的生活。

黑龙江抚远是中国的東極,而烏蘇鎭正是東極在地理位置上的一个點。从小就听、唱“烏蘇里江啊,長又長……”在东方第一哨,江涛浩淼的江水真的震撼到我了。阔远的江面,隔江而望的鎖在雲霧中的连绵的群山就是俄罗斯的远东國土,我们的身后则是平展无际的湿地荒原。江风迎面吹來,凉爽得讓人心醉,舉目所及就是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处。

从东极太陽广埸出来,驅車跨越乌苏里江大桥,登上黑瞎子岛。黑瞎子岛是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汇而形成的一个三角洲,1929年被蘇聯强占,2008年俄罗斯把黑瞎子岛的三分之一歸還給中国。除了几处为发展旅游业而建造的现代化建筑外,我看到的黑瞎子岛呈现出的是北大荒的原始自然状态。沼泽湿地荒原,野花野草恣意生长,盎然的生机随着远眺的目光延展至遥遥的天际。

1931年出生的日本国民诗人谷川俊太郎已经87岁了,然而精神依然清癯身体依然健朗,独自生活,没有雇佣助理,自己处理所有的约稿和采访,然后写诗。据说,谷川一年的收入是日本总理大臣两年的年薪,但是他依然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

自然的丰袤,似乎使我们更加容易地破除一切执着尘劳,丢掉身外的贪婪和物欲,回归原初单纯宁静的素简状态,重新使身心获得自然安宁。如同诗人木心在《杰克逊高地》里描述五月将近的傍晚,缓慢暗下的光线让此刻的他“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微信朋友圈几乎被家乡的朋友或原创或转发的一则消息爆屏了!朗朗在西城区的大广场举办大型广场钢琴演奏会!广场的四周已被铁网圈起,原来广场的球形标志也被换成了钢琴的模型,而且广场又改名为“朗朗钢琴艺术广场”。在世界音乐之都维也纳有李斯特、莫扎特、肖邦等音乐大师的塑像,但几乎没有听过有用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广场。我不知道家乡会不会也给朗朗弄个塑像什么的,但朗朗看来真的是家乡的骄傲,无论怎样,至少在家乡人的心目中,彈鋼琴的大师惟有朗朗。我听不懂世界名曲,也欣赏不了大师的鋼琴表演,但聽惯了拉場戏、二人转的耳朵终于可以接受高雅艺术的熏陶了,这也算是盛世圆了梦吧。郭德纲说,吃大蒜是通俗,喝咖啡是高雅,嚼着大蒜喝咖啡就应该是雅俗共赏,大俗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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