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渐凉祝安康,早晚莫忘添衣裳

  白露注定是一个令人惆怅,柔怀的日子,并非我多愁善感,悲伤多情,古诗为证:“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白露生,凝为霜,湿气重,天渐凉,昼短夜长,萧瑟秋风,草木苍黄。燕子迁徙呢喃语,大雁南飞排队长,阴气茫茫,百鸟贮冬,农民收秋忙。苹果挂枝,梨儿微黄,蚊虫匿,秋蝉藏,一叶知秋,万山渐染,落叶柔情。浓淡相宜,丰盈饱满,深沉厚重,一汪清波,一段柔情,深长幽梦,诗和远方,想君怎不多情?

      前天,战友邵大光,邵氏牡丹传人,为我的一篇短文《酒不醉人人自自醉,与酒何干》,为我画一幅国色天香的牡丹,并祝我“福寿延年,吉祥安康”。令我深心潮激荡,有感而发,“国色天香,跃然纸上。兄弟情深,地久天长”。信笔而就,一气呵成。

  昨天,大光战友在微信问侯中,发两张黄白相间,栩栩如生的桂花图,想到往年在上海时看到过桂馥兰香的桂花,不由心中一荡,随手拈来“久违桂花芳,十里仍飘香。闻之心欲醉,他乡当故乡”。

      斜阳西下时,和外孙到家,打开微信,发现竟有4个未读提示,呵,原来是战友加同乡,转业寓居黑龙江齐齐哈尔的李永乐发过来的。这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人,并年上海战友搞一小合唱,几位军嫂无不遗憾地感叹“永乐在就好了,那大嗓门,扛扛的!”何止是大嗓门,走起来的也是虎虎生风,战友群中发生一些要闻,他都是首当其冲,发一番感叹,留几句宏言。不仅在夏县战友群写诗一首“河东夏禹芳,琼宇惊世香。京沪游龙醉,梦里回故乡”。知我者永乐也!他是针对我“他乡当故乡”一句言,委婉我批评我游离于京,沪之间,闻到他乡桂花香,忘掉“河东夏禹香”。并殷切希望我,故乡夏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仅是“美不美故乡水",而是“琼宇惊世香”。

      可能是怕我陶醉于京,沪的繁华,怕我“错把他乡当故乡”,他意犹未尽,又连写三首《读有龙诗有感,分别是“河东夏禹芳,琼宇惊世香。莘子游龙醉,梦喃亲故乡”。“河东夏禹芳,琼宇惊世香,莘莘游龙醉,公忠介子推”。“河东夏禹香,琼宇惊世香。京沪游龙醉,何时归故乡”。也许永乐和我一样,还未知格律诗写作的精髓,但是他饱含诗的激情,非泛泛诗人所能比企及,尤其四首诗中的前二句,表面上的字面重复,后二句中都似有累赘之语,其实是他巧妙引用先秦诗中,反复吟咏,一咏三叹,尤其是把我的名字“有龙”写做“游龙”,敏捷地抓住我这些年游移于京,沪,运之间,形象得体,令我望尘莫及。还有四首诗中的“醉”字,可谓点晴之笔,最后一句“何时归故乡”更是醍醐灌顶,令我这多年远离故乡的人,怎不热泪盈眶?虽然我那句“闻之心欲醉,他乡当故乡”,是根据苏东坡“日啖荔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而形容桂花飘香令人醉的心情,虽然他诗中的“莘莘”一词运用似乎有需斟酌,但战友,老乡加兄弟的拳拳之情,感人肺腑,令人百感交集。

    又是昨天,多年失联的学生,曾在天津武警指挥学院任教官的王江海,突然出现在微信中,请求加我朋友,等待验证后,不加回复,我知道他忙,也没在意。日暮时打开微信,见到两次“对方已取消”(视频),急忙回复,很快接通,一番推心置腹的畅谈,还是那个精神抖擞的样子,知道他已转业到天津市纪检委,不用记,是独挡一面的角色。闻知他在友人家作客,欢迎山西一位同僚时,我知趣说以后再聊。

    今日白露。我打开微信,发现王江混在昨晚十点半,我已入梦乡留言:“刘老师才是我的贵人和我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不禁汗颜,诚惶诚恐写到“人到暮年,回忆来生,最大的欣慰是,几十年后,学生还记得你。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感动”。回想这些年,我的不少学生,无论在家乡,还是在外地,都有不少业内翘楚,尤其是外地多年失联,几经周折才联系上的,对我这个几十年前的老师,还如此尊重,令我感动之余,也十分惭愧,当年诸事缠身,也未竭尽全力。而当我在太原时,在太原师范学院任职的姜会锋,省建的李新平,在上海时,当老板的刘英,刘云长,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博土生导师薛卫国,北京消防副师职女军官刘喜娟,在江西九江的博土,教授文林芳,等等,都在应接不暇之中,抽时间和老师,或举杯,或宴请,说不尽心里话,道不尽师生情。这不,在天津的王江海,还有同在天津的石秀琴,都屡次邀请我们老两囗到天津游玩,并说同在天津武警指挥学院的吴晓丽,刘根顺(我村的,当民办教师时的学生),欢迎我们。

        令我萦怀的不仅仅是亲人,学生,还有分布在大江南北的战友,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土里刨食,不以其高贵而自卑,不以其平凡而不屑,因为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爬过兄弟。

      今日白露,一夜秋风一夜凉,一场白露一层霜,一片落叶一斤情,请君切忘添衣裳。祝远方的你,生活“露”正美,事业“露”正升,万事“露”正意,心想“露”正成。

        2021年白露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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