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2006-01-16 02:16:35

      冬夜,一轮明月冷冷地挂在杨树稍上,透着那么股子无所畏的傲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杨树的?

        那是个枝繁叶茂的季节,我冲动地想知道冬季里的它会不会像花儿一样枯萎成无有,之后在春天才再次壮大。那时候还太小,冬天总会被藏在室内,总是到了夏天才有机会出来透气,看风景,才有机会看冬天里大树的样子,可每每有了这样的机会,往往又因别的着眼点而忘记了冬天里的树。到了后来的后来,终于长大了的时候,才明白树和草的区别。

        在大大东北,身边的杨树偏多,喜欢它挺直高大丰满的样子,特别是秋天,走在铺满杨树叶的大道上,湛蓝的天,黄黄的叶,很美。但是到了冬天,特别是冬天窗外有树有风的夜,风摇曳树稍时,阴冷鬼魅,睡不踏实容易做梦。

        思绪在暗夜里陪着明月星斗爬行,触摸跳动着的心脏,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痛,甚至不敢发出疑问,惧怕任何一种答案。努力爬到了战场上沿:捂着流血的心脏,回头看去...也许是为了救我而伤到了亲密无间的我吧,看他自己也已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后来,所有的一切会变成文字,加入到任何一种可能做到的怀念之中。

      思绪在暗夜里陪着明月星斗爬行,触摸跳动着的心脏,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我甚至不敢发出疑问,害怕任何一种答案。努力爬到了战场上沿:我捂着流血的心脏,回头望去...那只发出至命子弹的枪,竟然握在最亲密的战友手中。他也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却还是对我发出这颗至命的子弹,非得把我也推向死亡的深渊。在所有收拾战局的人眼中,我们都一样的死掉了,而他死掉的是身体,我死掉的是信任。

        思绪最后一次爬到硝烟里,我捂着流血的心脏回头一瞧,天啊!他小孩子似地偷笑,却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真心诚意地来骗我。我好想追打,可我再也没有了力气,虚拟的血流满天涯。我死了,死得甚至有些轻松和开心,必竟他是好好的。

        窗外,月亮爬到了树稍的另一端,为了让这轮圆月还能挂在我的黄金分割点上,我移动着身体的位置。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是死相不改地追求唯美,这种奢望断送了我多少快乐,多少应得。

        夫说我家族中有两个妖精,其一是婶,其二是他的妻。我好怕,想着婶年轻时是个很漂亮的女子,看现在形如枯槁,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予她一些精神上的呵护与关爱。这样的局面布满了婶枯木一样的心。

        半夜我会被这样的结局吓醒。在我眼中婶对叔不宽容,婶没有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气来改变婚内的气氛,而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同样固执的叔,一直不理解婶为什么没有离开叔,离开她认为不幸的婚姻?夫说婶因为娘家太穷,需要这样的一个支点来帮助没有了父母的兄长姐妹们。

      月亮离开了树,走出了窗口,只剩下枯枝冷干和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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