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逆行》二十六

二十六    表白成功

“哎呦喂,小公主,你终于来了,今天真是格外的漂亮!”

向天把书包扔到餐厅的椅子上,“今天我给咱当二厨。”

“二厨是干嘛的?”余梦瑶也包了个头巾过来帮忙。

“摆盘啊,货卖三分相。把菜摆个造型,一盘能变成三盘,能多卖钱又赏心悦目。”

她把烧好的海带烧排骨拿过来,把海带结码在下面,排骨摆成一座盘旋而上的楼梯。“这叫:步步惊心。”

我说:“应该叫步步高升。”

“哼哼,暴露野心了吧,要不你上去走走,看看是惊心,还是高升。”

正在烧菜的向东扭过头来:“就这个,弄不好就要塌,还走呢。”

“所以说,叫惊心吗。”

她把腰果虾仁分成了四盘。

这两盘,她把虾仁和腰果对放在一起,摆成了水鸟的形状,黄瓜切成细丝,做成垂柳,几个小腰果摆成了一群小水鸟游在后。“这两盘叫:鸳鸯戏水。”

又用四只虾仁摆成了一条皮划艇,中间竖着放了一个腰果,横放两根黄瓜条是浆。“这叫:劈波斩浪。”

向天又去翻冰箱,“你有蓝莓酱吗?或者紫甘蓝紫薯的也凑合。”

我完全不明白她找这些干什么。向东说:“不就蓝色的东西吗,咱有!楼上书房里去找吧。”

向天关上冰箱,果然朝楼梯走去,“是什么东西?在哪?”

“蓝墨水!在桌上,哈哈哈哈哈......”

向天返回来,把两只手放在向东的腋窝下抓他痒痒,向东立刻笑的左右扭摆,不得不放下锅和铲子,转回身去捉她的手,“都是看《还珠格格》中的毒,虾仁涂成蓝色还有胃口吃吗?”

“你知道我要做啥?”

向东指了指盘里的炒鸡蛋:“你不就是要弄一副梵高的《星空》吗?”

“知我者,我哥也。”

向东抓着她的手说:“好乖,听哥的,剩下的什么也不摆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菜,我特意给你做的,这么大的虾仁可不好买,一鸣跑了好几个超市才买上。你在学校里什么也吃不上,今天好好吃一顿吧。”

等菜都做好了,向天说:“请各位都坐好,我来上菜。”

她把皮划艇放在我面前,向东对我挤眼:“对你不错,你分到了四只”。

两盘鸳鸯戏水放在向东和余梦瑶面前,一边还唱:“双双对对,恩恩爱爱。”对余梦瑶说,“你什么时候做我嫂子?”

“这得看你哥了,我怕是没这个命。”

“哥,你是个男人,表个态吗。”

向东不理她,把手放在我肩上:“天儿,今天把你叫来有件重要的事儿。我郑重向你推出我兄弟、大帅哥林一鸣给你做男朋友。”

“我的事儿你别管。”

“Me too.”向东瞪着向天一音一顿。

我一看要僵,赶紧说:“谁要你介绍,我自己追!”唉呀妈呀,我可算把这句话说出去了,干脆又加了一句:“向天,我是认真的!”

“你要追她,有你的罪受了,碰上她是你的不幸!”向东不凉不酸的说。

向天对着向东撅嘴纵鼻子,她走过来把我拉起来,“立正、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跟我走一圈。”

这我会,从小爸爸就是这么训练我的。她把手插到我臂弯处,示意我把手插进裤兜里。我俩从餐厅出发绕着大客厅走了一圈,回来站定。向天侧过身来把胳膊架在我肩上,手扶住头摆了个poss,然后问:“你们看我俩还般配吗?”

余梦瑶鼓掌:“般配般配,俊男靓女非常般配!”

向东乐了:“一鸣,你别嫌弃,我妹就是个二百五。”

吃完饭,几个人收拾了餐桌,我自告奋勇洗碗,他们几个移师客厅。

我洗了碗出来,向天正兴奋的说奥运歌曲征集活动:“中国音乐必须要借船出海,奥运会就是这条大船。本届奥运会必将引来中国流行乐的一次集体大爆发,刮起一阵奥运旋风。就像八十年代的西北风,就像88年的亚运会一样涌现一大批优秀歌曲,带领中国音乐走出低谷!”

向东不认同:“走出低谷,哪有那么容易?你也不看看中国音乐人近几年都干嘛去了,还有几个人在坚守阵地?”

余梦瑶说:“咱们先别灰心,我觉得一定会诞生一首像《Hand in Hand》那样的感动世界的奥运名曲。”

向东弹着钢琴。他们三个人唱起了《Hand in Hand》,唱完又唱历届的奥运名曲。

夜深了,我要走了。向天在这儿有自己的房间,她今晚就住这了。

余梦瑶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包也走出来。

“你为什么要走呢,向天又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她不是希望你做她嫂子吗?”

“向东不让高家人知道我们已经同居了,向天也不例外,他们高家一来人,我就得走。去年夏天去草原音乐节的时候也是,向天说要跟着一起去,那时我们还在北京,他立刻就说:我已经过了八达岭了,你坐我哥们的车吧,我替你联系。结果向天跟着那伙人从张北又去了呼伦贝尔,后来一个人在草原上呆了一夏天,让他叔叔好一顿尅他。”

“他怕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向东心里有一堵墙,有意把我挡在外面。”

“嗯。”我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初春的夜,漆黑而寒冷,我和余梦瑶走在小区的便道上,任路灯把我们的影子一会儿拉得细长,一会儿又压得短粗。

“我也怀疑过向东不是真的爱我,可又觉得他确确实实是爱我的。在一起快四年了,我越来越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余梦瑶叹了口气。

出了小区左转有一家旅馆,余梦瑶说;“我在北京没有别的住处,每次我都住那儿。”

我往右转,和余梦瑶分开后,一直抑制着的兴奋让我猛的跳了起来。

是的,今晚我始终处在幸福之中,一直被压在心里的那句话终于说出去了,我觉得向天是答应了,对!就是答应了!而且还是当着向东和余梦瑶的面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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