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全然接受与交託(0044)/ 林世儒

我是工科男,原本对于各种感受和情绪是非常的迟钝,每听到那些文青说:「今天的天空很希腊」、「这茶酿出了一夜唐朝红」……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在说甚麽,只能闭着嘴巴不敢吭声,以免被讥为老土。至于發生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或悲伤,我通常也是无感,特别是遇到那些经常充满各种心灵苦痛的人,我往往不知要如何与他们相处,心想怎麽会有那麽多的情绪,一点小事就没完没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之夭夭,走为上策。直到开始进入「内在之旅」的修习之后,情况才逐渐缓慢的改善。

大约是自我锻鍊了六七年之后,有一天在「光的课程」的翻译及推广者Vicki的家裡,我们正在讨论我所写的「养生主灵性按摩」这本书,在快结束前,有许多人陆续来到她家,准备参加晚上的共修活动。Vicki邀我和Misherr留下来参加,主人的盛意难却,我又是专程去请託她为我写序,而且也很想知道到底什麽是「光的课程」,怎会让我几位朋友趋之若鹜,所以就很高兴的参加了。当晚我们跟着他们一起静坐,朗读文章,还有听他们的讨论和心得分享,大约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然后结束活动各自回家了,感觉整个过程就和一般的读书会没什麽两样。

当晚如常盥洗后就寝,睡到半夜被突然發生的全身剧烈刺痛惊醒,所有的皮肤表层彷彿有人拿着细针不断的在刺着,骨头和关节就像那没关紧的油箱,不断的渗出难以忍受的酸和痛,整具身躯發着高烧,我完全是受不了这痛苦,不断地呻吟着。不久就把Misherr给吵醒了,她看到我的痛苦样,赶紧起床给我倒了一杯冷水,我一口气给喝了进去,但就像杯水车薪于事无补,我又连续喝了好几杯,可是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善,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Vicki打电话来说她要回美国了,关于写序的事要等她再到台湾时细谈。她在电话中听到我气若游丝的虚弱声音吓了一大跳,问我「怎麽了?」因为昨晚在她家时一切都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变得这麽严重。她问说:「你现在是哪个脉轮在痛?」我虚弱的回答:「每个脉轮都痛得要命啊!」见识多广的她从没过这种怪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她说会向她的老师Toni询问。

我在家裡痛苦得躺了三天,情况虽然没有恶化加剧,但一直都没有任何改善。直到第三天晚上就寝时,心裡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我接受!如果老天就这样要把我的命给收了,我全然的接受。」说来奇怪,当我打定主意,不再抗拒,心裡才刚想着:「我全然的接受现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高烧立刻就退了,疼痛也消失了,整个人马上恢復正常,好像这三天什麽事都没發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更不明白这是什麽道理,以我有限的知识完全解释不通,不过我并不想更深入地去探寻,同时更没有好奇心,所以这事就让它这样吧!这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很特别经验,也许这是在教我学会「全然接受」与「臣服」。

从这件事情之后,我發现我对身体的敏锐度大幅提升了,对我在从事「易学按摩/养生主灵性按摩」的教学帮助很大。每当我的意识状态够凝聚时,只要我的手接触到人的身体,似乎它们自己会用头脑所不知的语言互相沟通,需要碰触的位置,力道的大小深浅,停留的时间长短,都可以很直觉得去进行,我的头脑只有在旁观看的份而已。这让我的按摩质量大幅跃进,特别是遇到有丰富「内在之旅」经验的成就者,如海宁格大师,就谱出了神妙的成果(见0009与0026)。

随着「内在之旅」的持续进行,约过了十年之后,我对于别人的心理感受偶尔也可以感同身受了。那次为了帮助学员穿越痛苦,结果反而帮助我打开了心灵之门(见0017),感觉到真正的与人一起心痛。的确一切都如海宁格大师所说的一样:「内在的旅途上,我们终会發现,这样的痛苦是多麽地有疗效;尤其是在灵性层面,但也作用在我们的身体与心灵。」对于痛苦,我们能做甚麽呢?海爷爷的建议:「带着觉醒与爱,把我们自己交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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