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教授在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最后一课
昨天在卡内基-梅隆大学, 兰迪教授在他的告别课上, 一开始就给自己的演讲定下了这样的基调.
"如果我看起来不够忧郁郁闷，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46岁的已经得了绝症胰腺癌的计算机科学教授兰迪.波许这样说.
"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 面对拥挤在校园里McConom礼堂里的400听众以及通告网络收听他的演讲的成千上万的听众,他解释道.
其实是"我的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这也许和你们的想像产生了巨大的冲突--事实上, 我比你们大部分人的体力都好," 他说
然后, 为了感谢听众的笑声和掌声, 兰迪教授趴在讲台地板上做了一些俯卧撑.
"你们中谁想哭的或者是怜悯我的人可以过来趴在这儿做一阵俯卧撑, 然后你们再怜悯," 他说.
"今天我要说的," 他继续道, "不是癌症, 因为我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谈论这个话题 ... 而且 我们也不谈论那些更重要的事情, 例如我的妻子和我的(学龄前)孩子, 虽然我很乐观,但我还没有坚强到谈论他们时而不落泪."
他在那儿探讨的是如何实现童年时的梦想以及他的人生旅途中的种种经验教训。
当还是个孩子时, 兰迪教授说,他有一些很明确的梦想: 他想体验零重力的感觉; 他想参加全国橄榄球联盟; 他想给世界大百科全书写作(”书呆子从小就可以看出来。”,他开玩笑地说.); 他想成为"星际迷航"的库克船长; 还有他想为迪斯尼工作.
最终, 他还是基本上实现的所有的这些梦想, 他说--尽管他的足球水平没有达到NFL的高度.
在卡内基的十年里, 兰迪教师创建了"娱乐技术中心",就在昨天,一个视频游戏的首席执行官称之为世上首选的使用视频以及其他交互工具教育学生的技术.
他还创建了一个一年一度的虚拟现实竞赛, 这个竞赛已经风靡各大校园. 他还帮着创建了Alice课程, 这是一个基于卡通动画的课程, 用来帮助高中和大学里的学生在学习计算机编程时如何发现乐趣.
正是这样些虚拟现实的工作,--参与者戴着眼罩耳目, 这可以让他们进入一个人造的数字虚拟环境--让他赢得登上美国空军飞机体验零重力的机会.这是航天局专门提供实现虚拟技术模型研究的学生准备的奖品.
虽然他的橄榄球运动在大学里就终止了, 但他说从橄榄球运动里体验到的东西要比他实现的其它童年梦想过程收获的都要多.
在另外的一些事情里, 他懂得了教员责备犯错误的自己的价值, 因为在一次特别不愉快的事件后有个助教告诉他, "当你把事情能糟但没有人责备你时, 这就意味着他们放弃了你."
虽然他没有成为那个库克船长, 扮演库克船长的William Shatner近几年却访问过他.
"跟你童年时代的偶像见面是在是太棒了," 兰迪教师说. "当他来我这里看我是如何在实验室里工作时,他还是那样酷."
他也是因为这个工作才有机会给世界百科全书写介绍虚拟现实的文章.
由于他的名气和和才华, 兰迪教授说服了迪斯尼的官员让他在年假时进入公司帮助设计阿拉丁的魔毯和加勒比海盗的虚拟现实装置.
就在最近, 他得到跟 Electronic Arts 这个视频游戏公司合作的机会, 这种关系得以让卡内基大学有权在Alice课程中使用这个公司的著名的Sims动画技术.
昨天演讲接近结束时, 兰迪教授给了她妻子, Jai, 一个惊喜, 为她周一的生日送上了一个蛋糕, 而且让所有的听众为她唱生日歌. 他的妻子用了很久止住眼泪来吹熄蛋糕上唯一的蜡烛.
为了向他的妻子和他的事业致敬, Electronic Arts公司宣布设立一个奖学金来奖励那些卡内基大学里值得尊敬的女性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学校也宣布将会把他的名字刻在连接新技术科学大厦和 Purnell艺术中心的桥上, 象征他把这两专业连接了起来.
兰迪教授的不幸是从一年前开始的, 当时他感觉到浮肿, 肠胃运动不正常, 他在一封e-mail里谈到这些. 当医生给他做CT扫描看他是否有胆结石时, 发现了一个肿瘤.
"我从医生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写道, "医生说:'你的胰脏上有问题, 老天对你不公平.'"
"后来我告诉他, 这是很不幸,也很不走运, 但不是不公平. 我也经常对我5岁的孩子说, 当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时, 不要说'这不公平'. 我们每个人都有被癌症飞镖丢中的风险."
在他的一个博客中跟踪记录着他的治疗情况,兰迪教授想一切办法努力的增大自己的生存几率. 他知道这是很难的. 尽管治疗技术在进步, 胰腺癌患者只有百分之五的人能活过5年. 甚至1年存活率的也只有26%.
第一步是做手术, 恰好是一年前的今天在匹兹堡医疗中心进行的. 大夫割掉了他的胆膀胱, 三分之一的胰脏, 部分的胃和几英尺的小肠.
当伤愈后, 兰迪教授发现休斯顿的M.D. 安德森医院正进行一项实验, 利用高毒性的放射和化学治疗, 可以将胰腺癌的五年存活率提高到45%.
这种治疗从11月开始,直到次年的五月份结束. "情绪最低落的时候", 教授写道, "是在去年的圣诞节:我的妻子和孩子在Norfolk, 我却在Houston 把毒药灌进我的动脉."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但是就在那一天我却是很难接受那样的残酷的现实."
但是随后, 完成放射疗和化学疗法不到一个星期, 兰迪教授就又和他的娱乐运动联盟的队员们玩起了旗橄榄球.
"第一次玩这个运动, 我冲过了中场25码的距离," 他在日记写道. "当然, 我是累的气喘吁吁, 但是回到运动场地的感觉真好."
在夏天7月份, 最初的检查显示他的癌症已经消失了, 他又在Baltimore的Johns Hopkins 医院使用一种试验性的癌症疫苗做了两轮治疗.
可是之后, 就在上个月,感到终于康复了的兰迪教授在他的日记里向他的读者送出了这样的消息:
"最近的一次CT扫描显示我的肝脏里有10个肿瘤块, 而且我的脾脏里附满了小肿瘤. 医生们说这是他们见过的最猛烈的病情反复."
他和他的妻子Jai搬到了Chesapeake,Va. 这样Jai和她的家人近些. 他们已经开始考虑身后之事了, 兰迪教授使用一些缓和的化学疗法来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我发现我确实很乐观," 他写道. "唯一的我伤心的是想到孩子们--这并不奇怪, 我将不能看到他们如何学骑脚踏车这类的东西,这像是一个未能尽职的责任--我不能再把他们扶起来, 却把这些重担留给了妻子."
他现在正全部时间给他们的孩子制作视频. 兰迪教授最近带着他最大的个孩子Dylan(5岁)去了一次迪斯尼, 他们和海豚一起游泳, 兰迪教授想只有这个孩子可能会对他留有一些直接的记忆.
妻子和孩子, 他说,"对我意味着一切. 他们给了我生活的意义和快乐的海洋, 这些快乐不是工作能带来的, 虽然我有很多杰出的工作.
"我希望我的妻子以后能再婚. 我希望她和孩子们能记得有个人曾爱着他们, 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