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小说连载《标准答案》3．11谁错了
3．12破产
安怡回来了，《青笛》的第一期期刊也出来了。可能因为刚开始，第一期的发行量并不是很理想。大量堆在工作室的书刊，最后寒青全部送到了学校，《青笛》的人员忙碌地准备着第二期的期刊。林小米第一期主持的节目在上线后反应也不是很好。动作生硬，怯场，面部表情不够自然，肢体语言不够倒位。秦导抓着林小米进行强化训练，一天八个小时的训练，林小米被折磨得经常一回到家，倒床就睡着了。她变得没有时间去那边，很多事情都变成从纪梵的口中告诉她。
李子枫似乎没什么事，他另外找了份工作，程倩在身体恢复后也回到了千塘；汪平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继续在他市委书记的位置上逍遥着；陈卓阳也没有查到保健品案真正的幕后主谋是谁；唐伟红和白雅丹彻底分了……
纪梵模仿了两人的分手的戏剧，小美生日，陈卓阳说请她去外面吃饭，小美选了个新开业的西餐厅。临出门时刚好碰上唐伟红有事过来，三个人便一起去了餐厅。一进大门口，看到白雅丹正跟一个男人亲密地坐在角落里，两人的脸贴在一起，而唐伟红的手机半个小时前，刚刚收到白雅丹说她在加班的短信。更精彩的是那个男人见陈卓阳进来还跟他打招呼，甚至介绍白雅丹是他的女朋友。当然，纪梵判断那个男人这么讲是为了讨好白雅丹，高潮部分是陈卓阳很客气地问候了句“你儿子今年是不是要上小学了？”。
“哎，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子呢，究竟是什么错了呢？”林小米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懒在了沙发里。
“是钱的错吧。”纪梵叹了口气，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晚上回我那边吧？”纪梵发现了林小米的难弄，安怡回来，她就跑回安怡那了，甚至还不让自己碰她了。
“不要。”林小米当然明白纪梵话里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摇摇头拒绝了。她在等纪梵的求婚，可纪梵却始终好像没事人一样，虽然对她千依百顺，却连一句话也没给她。
“我很想你呢。”纪梵把手伸过来放到林小米腿上，指腹轻轻磨着。
“我不在这里嘛。”林小米假装不明白推开了他的手。
“我……”纪梵还想说什么，刚好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林小米借口吃饭，纪梵只能停止了他的手上动作。
小美觉得这是她过得最惊心动魄的生日了，吃个饭撞到白雅丹劈腿。唐伟红打了白雅丹一巴掌。对于白雅丹被打，小美暗地里倒是有几分庆幸，刚和陈卓阳一起时，白雅丹就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甚至还在他们的朋友圈里不遗余力地宣传她是陈卓阳玩玩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
可没想到陈卓阳竟然一语不发地朝那个男人动了手，且而是一拳将人打到在地后，他还上去蹿了一脚，要不是自己冲上去拼命拉着，她都怀疑陈卓阳能把那个男人打废、打死都没准。打完架，陈卓阳还硬在那个男人流过血的地方坐了下来。牛排端上来，陈卓阳每次开口都拿着刀对她，好像要把她切了一样。陈卓阳喝了不少酒，变成像个女人一样喋喋不休地责骂，女人脚踩两条船就应该浸猪笼。
小美当然不知道陈卓阳的阴影，林小米背着他喜欢上了李子枫，虽然交给自己的时候白璧无瑕，但正是因为陈卓阳太在意林小米了。所以林小米哪怕只是跟李子枫牵了下手，他都久久不能释怀。当李子枫对着陈卓阳说他抱过、亲过、吻过林小米时，他愤怒得想杀人的心思都有。小美本想反驳一句男人脚踩两条船就可以啊，但对上陈卓阳黑得像炭一样的脸色，她没敢开口。唐伟红的表现简直变态得让人惊怵，跟白雅丹吵完后，他就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用刀狠狠地切他前面那块牛排，从一整块牛排变成支离破碎的牛肉丁，然后慢慢变成一团牛肉渣，最后都堆在一起，看上去简直像个小小的坟茔。陈卓阳不劝，小美更不敢劝。陈卓阳喝了酒还执意要开车，然后小美在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后看到路面被染成了红色，甚至还有溅到了玻璃上。
“怎么办？”陈卓阳对着那片腥红惊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脸色变得惨白。
“你到后面。”小美第一反应陈卓阳喝了酒，撞人是要坐牢的。
“你没驾照。”陈卓阳犹豫了下，车上另一个有驾照的人是唐伟红，他也喝了酒，但只喝了一口。然后他就专心致志地把牛排切成了牛肉碎，千刀万剐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坐在后座的唐伟红身体不由往后缩了缩，陈卓阳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但他不想这么做，坐在后面当作完全吓傻的样子。
“快点。”小美已经从副驾驶室钻了过来，陈卓阳不知道小美哪来的力气，自己还在恍神就已经被小美推到后座了，速度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陈卓阳还有犹豫，小美已经从驾驶室推开车门下去了。
陈卓阳从车后座下去，然后走到车前，地上一片腥红汩汩在扩散。三人正被吓呆的时候，车子前保险扛下爬出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人坐在地上哭着叫宝宝……陈卓阳的心一颤，身体好像被人抽了真空一样，拉着小美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发抖了，巍巍颤颤地弯下腰，然后他看清在车轮底下那个白色的东西是条大狗……
交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清洗后，女人一点都没有受伤，狗当场死亡。运气的是女人还是冯美芬公司的员工，自然是认识陈卓阳。事情变得简单了，撞死的是只狗，双方还认识，一边提出私了，另一边自然不敢有异议。车子是谁开都不要紧了，交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事故单都没出就走了。救护车在收了费用后也离开了，撞死的狗用袋子一装便了事。
处理完车祸事件后回到公寓，陈卓阳第一次对小美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在那个时刻，他一向把他当兄弟的男人退缩了，而这个从来只是玩玩的女人却不顾一切地挡在了他面前。小美放好水后叫陈卓阳先洗澡。躺到水温适度的浴缸，细心的小美还特意加了安神的薰衣草。陈卓阳想起了小美很多优点，小美很少花他的钱，除了那次她父亲生病时向他开口要了十万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小美不买名牌，也从来不会要求自己带她逛侈奢品店，有时自己买个给她，她都会说他太浪费了。小美很听话，被当成自己的出气筒后，都是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流泪。小美很好哄，玫瑰花给她就开开心心地插到瓶子里，拿颗西兰花给她也会笑眯眯地给你炒好端上来。
生日事情过去后，小美明显感觉到陈卓阳对自己的不同，以前经常跑酒吧和KTV的他突然变得很少去了，就是去也会把自己带上；礼物又多起来了，衣服，鞋子，包包，首饰……不再是以前简单的昂贵，而是慢慢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想要的；陈卓阳开始向他的朋友介绍自己，身份也不再是岱小美三个字，取代的是我女朋友；那件她亲手织的毛衣，他穿到了身上，而且经常穿着；陈卓阳安排她去考驾照，甚至亲自教她开车，陪她练车……
和唐伟红彻底分手了，白雅丹觉得自己的日子像是掉进了谷底，妈妈安排起相亲更起劲了，一周排四五场已经算少的了。和陈卓阳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陈卓阳在电话时很明确地她说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他……
吃过晚饭，纪梵直接把车开回了家里。
“你干嘛？”林小米堵气地坐在车子里不愿意下来。
“到家了啊，下来吧。”纪梵熄了火走到另一侧替她拉开了车门。
“有你这样的吗？”林小米白了他一眼，赖在位子上不愿动。纪梵眼里无法掩饰的热情让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就在车上吧。”纪梵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你讨厌啦。”林小米没反抗两下，就被抱下车，进屋后直接被放到到床上。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林小米生气了。纪梵对她身体的喜欢程度超过一切，他甚至亲口对林小米承认，爱情一定是要做的，纪梵总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一遍遍叫着我爱你。
“这样不好吗？想死我了。”纪梵迫不急待地朝林小米压下身。
“不好。”林小米用力推开了纪梵，然后自己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纪梵。林小米承认自己也喜欢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疼爱的感觉，但她希望这个疼爱她，拥有她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男朋友。甚至男朋友都是她自己定义的，纪梵心里怎么想的，有没有承认她都不知道。
“小米，你还是个学生，你不觉得现在结婚太早了吗？”纪梵叹了口气，坐到边上，他自然是明白林小米话里的意思。
“不结婚你找我干嘛，好玩啊？”林小米气乎乎打掉了纪梵伸过来的手。林小米太想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而且这里的实习就是跟工作没什么两样，理论的知识转成实际的操作，更多的是工作中带你的老师来教你，学生结婚同居的事情在这里比比皆是。
“结婚，结婚，但是过三年好不好？”纪梵微微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跟她就是马上结婚，跟我就还要过三年，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林小米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
“我怕连累你啊。”纪梵缓缓叹了口气说出了他心里的担忧：“我把赛车得来的酬劳开了汽车商行，结果亏得一塌糊涂，我破产了，和她分手了。然后我重新去找工作，现在工作的酬劳要还破产的债。到现在还欠着，差不多还有三年才能还清。我们要是现在结婚，我的债就会自动转一部分给你，以后你每个月超过1000米那部分就会自动划到我的负债里了。”
“那我陪你一起还吧？”林小米一愣，主动伸手抱住了纪梵。
“不用，我自己做的事情，让我自己承担。”纪梵摇摇头拒绝了林小米的要求。
“为什么嘛？”林小米不愿意了。
“听话，三年后你才二十四岁，你在我身边，就这够。我自己做错的事，让我自己承担，这是责任，再说你哪来的钱。”
“嗯……”林小米一愣，她不打算跟纪梵说寒青给了自己钱，而寒青的钱，下个月开始估计就没有了，她有心也无力。
“你以前养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累？”林小米没有想到，她竟然让一个负债破产的人养了自己两年多。
“对不起，我所有的支出都会被审察。不过我会努力早点还清，不会很苦很久的，好不好？”
“不苦。”林小米摇了摇头。虽然漂亮衣服包包没有以前多，但至少也是吃饱穿暖，住有房，行有车。
“对不起。”纪梵略带歉意地抓了抓林小米的手。
“没事，真的不辛苦。”林小米反过身去抱住纪梵。
“为什么破产的人也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
“小姐，难道你想我露宿街头吗？”纪梵笑了。
“嗯，房子会被卖了抵债嘛。”林小米点点头。
“那是你原来的世界。”纪梵白了林小米一眼。
“那也是你的世界。”林小米回了个白眼。
“我的世界都在这里。”纪梵顶了句。
“看不上那你还经常去那里。”林小米自然不服输
“你以为我愿意啊，空气又差，看着每个人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影响心情。”
“那你别去啊。”
“通道在那里，又不能关闭，没准哪天两个世界合并了怎么办？”
“真的会合并吗？”林小米来了兴趣。不知道如果真的合并了，她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以前的朋友呢？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合并？”纪梵伸出手重重地捏了捏林小米的脸。
“嗯，合并我就回去结婚。”林小米慎重其事点了点头。
“你敢。”纪梵作势去挟林小米的脖子，林小米伸出手去挠纪梵的痒，两个人在床上的闹成了一团。
“哎，他们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林小米趴在纪梵胸口很得意。纪梵竟然非常怕痒，自己简直完胜。
“真的吗，不是说怕痒的男人不花心吗？”纪梵脸上明显是捉弄林小米的表情。
“你要不花心，天底下没有花心的人了。”林小米在纪梵的胸口重重敲了一拳。
“哪有，你不理我，我都乖乖呆在家里，每天抱你睡过的枕头睡觉。”纪梵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来，你乖还会跟她……”林小米的坏脾气上来，任性地敲着纪梵的胸口，“那时我还住在这里呢，你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是你自己先留宿寒青那好不好？我喝多了，结果在酒吧碰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第二天醒来在她那边。”
“接她一个电话，就把我扔了，你有种啊。”林小米想起那次纪梵接了个电话，把压在他身下的自己扔了直接就离开了，大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打算。
“好了，好了，别翻旧账。不生气了奥，哪有你这样一丝不挂找人秋后算账的。”纪梵笑着把林小米压到身下，唇堵住了她的嘴。林小米乖乖闭上了嘴，搂上纪梵的脖子，陷进了纪梵的温柔里。
第二天，林小米主动收拾了衣物搬了回来，一起还债，一起承担。她主动减少了去外面消费吃饭、游乐场，甚至看电影也不去了。不过林小米倒并不觉得日子很艰苦，两人空的时候打理下菜园，去蔓晴的店里蹭咖啡，有时也去爬蔓晴葡萄园后面的那座山。另外林小米发明了个两人之间的新游戏，两个人比赛跑步或是散步，然后回家的时候，她可以撒娇借口走不动了要纪梵背回家。纪梵嘴里还叫着“卖小猪！”，可每次都会满足她要背回家的要求。
搬回来后不到一个月，林小米意外收到了一份惊喜。那天下班回到家，她去年养的小刺猬竟然在家门口，而且还带了三只更小的刺猬。纪梵把去年给小刺猬搭的屋子重新搬到院子里，小刺猬马上钻了进去。林小米拿了半个苹果放进去，他们马上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还朝着两人吱吱叫了几声，它竟然带着它的宝宝又来这里冬眠，这个世界给了林小米太多的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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