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个演讲,是TED史上最受欢迎的视频之一,超过千万人次的点击,我想你也会从中获得一点力量。
布琳·布朗演讲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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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从事定性研究的科研人员。我收集故事,这是我的工作。或许故事就是有灵魂的数据。所以我是个做研究兼讲故事的人。
我今天想跟大家谈论的话题是关于拓展认知——我想给你们讲几个故事,是关于我的一份研究的,这份研究从本质上拓宽了我个人的认知,也确确实实改变了我生活、爱、工作还有教育孩子的方式。
· 01 ·
当我还是个年轻的博士研究生的时候,第一年,有位研究教授对我们说:「事实是这样的,如果有一个东西你无法测量,那么它就不存在。」
我心想他只是在哄哄我们这些小孩子吧。你得知道,我有一个社会学的学士文凭,一个社会工作的硕士文凭,我在读的是一个社会学的博士文凭,所以我整个学术生涯都被人所包围,他们大抵相信生活是一团乱麻,只能接受它。 而我的观点则倾向于,生活是一团乱麻, 解开它,把它整理好, 再归类放入便当盒里。
我想这就是我要的职业生涯,因为我对乱成一团、难以处理的课题感兴趣。我想要把它们弄清楚,我想要理解它们。我想侵入那些我知道是重要的东西中,把它们摸透,然后用浅显易懂的方式呈献给每一个人。
所以我的起点是「关系」。因为当你从事了10年的社会工作,你必然会发现关系是我们活着的原因,它是种感应的能力,生物神经上,我们是这么被设定的。它赋予了我们生命的意义。
就是这么简单。
下面这个场景我们再熟悉不过了:你的上司给你做工作评估,她告诉了你37点你做得相当棒的地方,还有一点「成长的空间」。然后你满脑子都想着那一点成长的空间。不是么?
这也是我研究的一个方面,因为当你跟人们谈论爱情,他们告诉你的是一件让他们心碎的事。当你跟人们谈论归属感,他们告诉你的是最让他们痛心的、被排斥的经历。当你跟人们谈论关系,他们跟我讲的是如何被断绝关系的故事。
· 02 ·
所以很快的,在大约开始研究这个课题6周以后,我遇到了这个前所未闻的东西,它揭示了关系——以一种我不理解也从没见过的方式。 所以我暂停了原先的研究计划,对自己说,我得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它最终被鉴定为耻辱感。
耻辱感很容易理解, 即害怕被断绝关系。「一些关于我的事,如果别人知道了或看到了,会认为我不值得交往。」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种现象很普遍,我们都会有(这种想法)。没有体验过耻辱的人不具有人类的同情或关系。
滋生耻辱感的是一种「我不够好」的心态。我们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我不够苗条,不够有钱,不够漂亮,不够聪明,职位不够高……」而支撑这种心态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脆弱,关键在于要想产生关系,我们必须让自己被看见,真真切切地被看见。
· 03 ·
我怎么看待脆弱?我恨它。所以我思考着,这次要击溃它。我要闯进去,把它弄清楚,我要花一年的时间,彻底瓦解耻辱,我要搞清楚脆弱是怎么运作的,然后我要智取胜过它。
所以我准备好了,非常兴奋。但跟你预期的一样,事与愿违。我预计的一年变成了6年,我收集了成千上万的故事,做了成百上千个采访。
就在这6年中,我大概理解了耻辱的运作方式。
我写了本书,抛出了一个理论,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我粗略地把采访过的人分成「具有自我价值感的人」——他们勇于去爱并且拥有强烈的归属感——另一部分则是为之苦苦挣扎的人,总是怀疑自己是否足够好。
区分这两类人的变量只有一个:那些敢于去爱并拥有强烈归属感的人相信他们值得被爱,值得享有归属感,他们相信自己的价值。
就这么简单。
而对我来说,那个阻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最困难的部分,是我们对于自己「不值得享有这种关系」的恐惧。无论从个人,还是职业上,我都觉得有必要去更深入地了解它。
· 04 ·
这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第一个蹦入我脑子的是「全心全意」这个词。 这是一群全心全意、靠着一种强烈的自我价值感在生活的人们。这些人的共同之处在于勇气。
我想先花一分钟跟大家区分一下勇气和胆量。
勇气,最初的定义是真心地叙述一个故事,告诉大家你是谁。所以这些人就具有勇气承认自己不完美。他们具有同情心,先是对自己的,再是对他人的,因为事实是,我们如果不能善待自己,我们也无法善待他人。
最后一点,他们都能和他人建立关系——这是很难做到的——前提是他们必须坦诚,他们愿意放开自己设定的那个理想的自我,以换取真正的自我,这是赢得关系的必要条件。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之处:他们全然接受脆弱。他们相信让他们变得脆弱的东西也让他们变得美丽。
他们不认为脆弱是寻求舒适,也不认为脆弱是钻心的疼痛——正如我之前在关于耻辱的采访中听到的。他们只是简单地认为脆弱是必须的。他们会谈到愿意说出「我爱你」,愿意做些没有的事情,愿意在做完乳房X光检查之后等待医生的电话。他们愿意为情感投资,无论有没有结果。他们觉得这些都是最根本的。
· 05 ·
这个结果让我以为我背叛了科研。
科研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去研究现象、去控制并预测。而我现在面对这么一个结果:要想与脆弱共存,就得停止控制,停止预测。于是我崩溃了。但我的心理医生称它为灵魂的觉醒。
灵魂的觉醒当然比精神崩溃要好听很多,但我跟你说那的确是精神崩溃。
我跟心理医生戴安娜第一次见面时,她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很纠结。」她说:「你纠结什么?」我说:「嗯,我跟脆弱过不去。而且我知道脆弱是耻辱和恐惧的根源,是我们为自我价值而挣扎的根源,但它同时又是欢乐、创造性、归属感、爱的源泉。所以我觉得我有问题,我需要帮助。」我补充道:「但是,这跟家庭无关,跟童年无关,我只需要一些策略。」戴安娜的反应是:「这不算好,也不算坏,它本身就是这样。」
我的天,要悲剧了。
你知道的,有些人当他们发现脆弱和温柔很重要的时候,他们放下所有戒备,欣然接受。但一这不是我, 二我朋友里面也没有这样的人。对我来说,那是长达一年的斗争,这是场激烈的混战。脆弱打我一拳,我又还击它一拳。最后我输了,但我或许赢回了我的生活。
· 06 ·
然后我再度投入到了我的研究中,又花了几年时间真正试图去理解那些全身心投入生活的人,他们做了怎样的决定?他们是如何应对脆弱的?为什么我们为之痛苦挣扎?我是独自在跟脆弱斗争吗?不是。
这是我学到的:我们麻痹脆弱。
好笑的是,我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一条状态:「你怎样定义脆弱? 什么会让你感到脆弱?」在1个半小时内,我收到了150条回复:跟丈夫/妻子提出要做爱被拒绝;约某人出来;等待医生的答复;被裁员;裁掉别人……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我们活在一个脆弱的世界里。我们应对的方法之一是麻痹脆弱。
我认为当代人一大部分问题都可以归咎于它——在美国历史上,我们是欠债最多、肥胖、毒瘾、用药最为严重的一代。问题是,我从研究中认识到,你无法选择性地麻痹感情。你不能说这些是不好的。这是脆弱,这是悲哀,这是耻辱,这是恐惧,这是失望,我不想要这些情感。我只要去喝几瓶啤酒,吃个香蕉坚果松饼。
可你无法只麻痹那些痛苦的情感,而不麻痹所有的感官、情感。你无法有选择性地去麻痹。当我们麻痹那些消极的情感,我们也麻痹了欢乐,麻痹了感恩,麻痹了幸福。然后我们会变得痛不欲生,我们继而寻找生命的意义,然后我们感到脆弱,然后我们喝几瓶啤酒,吃个香蕉坚果松饼……
危险的循环就这样这形成了。
· 07 ·
我们需要思考的一件事是:我们是为什么、怎么样麻痹自己的。
我们麻痹自己的另一个方式是把不确定的事变得确定。
宗教已经从一种信仰、一种对不可知的相信,变成了确定。「我是对的」,「你是错的」,「闭嘴」,「就是这样」……只要是确定的就是好的。
我们越是害怕,我们就越脆弱,然后我们变得愈加害怕。
我们想要我们的孩子变得完美,这是最危险的。
当你把这些完美的宝宝抱在怀里的时候,我们的任务不是说:「看看她,她完美的无可挑剔,我要确保她保持完美——保证她五年级的时候可以进网球队,七年级的时候稳进耶鲁。」
那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注视着她,对她说,「你知道吗?你并不完美,你注定要奋斗,但你值得被爱,值得享有归属感。」这才是我们的职责。用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一代孩子, 我保证我们今天的很多问题会得到解决。
还有一种方法,我把它留给你们:卸下我们的面具,让我们被看见,深入地被看见,即便是脆弱的一面;全心全意地去爱,尽管没有任何担保——这是最困难的。
我也可以告诉你,作为一名家长:带着一颗感恩的心,保持快乐,哪怕是在最恐惧的时候,哪怕我们怀疑「我能不能爱得这么深?我能不能如此热情地相信这份感情?我能不能如此矢志不渝?」
在消极的时候能打住,而不是一味地幻想事情会如何变得更糟, 对自己说:「我已经很感恩了,因为能感受到这种脆弱。这意味着我还活着。」
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相信我们已经做得够好了。因为我相信当我们在一个让人觉得「我已经足够了」的环境中打拼的时候,我们会停止抱怨,开始倾听,我们会对周围的人会更友善,更温和,对自己也会更友善,更温和。
这就是我演讲的全部内容。
谢谢大家。
1.hi,嵌入式工程师们,据说2019年会是Linux年!
2.你眼里的嵌入式工程师应该是啥样的?
3.MIPS CPU架构宣布开源,RISC-V使命完成了?
4.MCU选8位还是32位?这可不是扔钢镚的事!
5.让自己更值钱,电子工程师可以这么做!
6.不是嵌入式坑了你,而是你坑了嵌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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