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安亦南才知道她住的这个高档小区号称“二奶村。”
这里住着很多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儿,她们一样的年轻,漂亮,无所事事,有的家里还有专门的保姆伺候。
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在金主来的日子里陪陪睡,撒撒娇。大多数时候,金主们都是一两个月才来一次,所以她们一个个都是闲的心上长草。
为了打发大把的时间,她们很多人都养着品种昂贵的狗,经常聚在一起遛狗,打麻将。
大家都是金丝雀,谁也不瞧不起谁,谁也不羡慕谁。她们在一起是平等相处的,谁都没有卑贱感,也没优越感。
有时也会谈论包养的男人和价钱。安亦南才知道自已的价格中等偏上,闫鹏飞在二奶村的这些个男人中也只能算个小财主,但以他的身家看对自己还算很舍得很阔绰了。
江小玉十七岁就做了别人的二奶,到现在都五年了,那个男人一年才给她十几万。安亦南见过江小玉的金主,黑,肥,矮,一口黑牙,一双老鼠眼,身上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她有时候觉得挺同情江小玉的,但江小玉好像并不以为意,看起来很满足的样子。
三六九等的每个阶层都有自已的圈子,也有自已的鄙视链。
安亦南看的清楚而明白。有的人把做二奶被包养当成了一种职业和赖以生存的根本,而她安亦南只是把这作为自已进入城市的垫脚石。
因为明白,所以就特别的懂事儿,甚得闫鹏飞的欢心。她不养宠物,也不聚众打麻将,是二奶村的一股清流。
在闫鹏飞来的日子里,她是温柔妩媚,体贴入微的小母猫,在床上柔情似水,花样百出,把他伺候的欲仙欲死,生活中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闫鹏飞对她满意的近乎依恋了。
很久没见到江小玉了,安亦南以为她去长途旅行了。直到有天闫鹏飞在床上折腾完了,突然冒出一句:“听说那个江小玉和你走的很近,关系不错?”
安亦南不明就里,但还是心下防备的说:“也就是聊过几次天而已,没啥好不好的。”
闫鹏飞面容缓和下来说:“这小蹄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背着金主找野男人,被打折了腿赶出去了!”言毕,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安亦南。
安亦南装着骇然的样子,大吃一惊的说“竟有这事儿?真看不出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江小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会干出这种事?”
闫鹏飞紧了紧怀抱中的安亦南说:“做人要讲原则,做事要有底线,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要遵循职业操守,否则,会被人吃干抹净,骨头渣渣都不剩的。”
安亦南软绵绵的缠着他的身体娇嗲地说:“莫名其妙的说这些干什么嘛!怪吓人的撒,人家还要要啦……”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颠鸾倒凤起来,窗外,正是草长莺飞,杨柳扶风的二月天,一切,正欣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