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街景里的故事
又一年平安夜,独自徘徊在大街。看着街上张灯结彩,圣诞气氛早已格外浓烈,人们欢欣鼓舞庆祝佳节,心里暖暖的。
你是否也在等待,等待圣诞老人的到来?你是否也希望,他能在圣诞节那天晚上,爬上你家的烟囱,把圣诞礼物装进你的袜子里,或者满足你许下的心愿呢?
突然间,开始幻想圣诞老人的出现,可没过多久,又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别傻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都是骗小孩的啦!
幻想被中断,于是又开始漫步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这时候却发现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场景。
起先是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再来便是在探其声源的路上,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少男少女,孤独得失意得甚至愁容满面得,在这个节日里狼狈不堪着。他们或许,刚刚经历过失恋,或者失业的打击吧。
容不得我再多胡思乱想,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刚刚哭得很凄惨的小女孩,只是她那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坐在一个台阶上,痴痴望着远方那正在开心得堆着雪人的一家三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她就这样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把一团团雪球一点点堆积成一个可爱的雪人。我也就这样望着她,望到她开始破涕为笑,我也跟着傻笑,然后离开。我想,她是被那种幸福的氛围感染了吧。我想,她多半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吧。我想,……
雪越下越大了,圣诞节越来越近了。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里,圣诞老人,真的会如传说中的那样,如约在明晚的这个时候,静悄悄地降临吗?
也许,只有等到明天才能知晓。
02——圣诞老人在梦里
闲逛了一个晚上,谈不上这次外出究竟有多大的收获,回来后就被一阵困意卧倒床上,以至于这个平安夜连平安果,也就是苹果都没吃。
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其实自己根本都忘买了,而且也没人送来,于是就这样咯。难道不吃平安果的平安夜,就不能平安度过了吗?我这样想着,倒也没多大担忧,毕竟这一天终究落幕了,难不成在梦里,还能发生什么意外不成?
就这样,我进入了梦乡,然后,在梦里,我第一次看见了传说中的圣诞老人。
他真的是一个很慈祥的老爷爷形象,头发花白,长胡子也花白,身着圣诞红装,衬托得他格外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他和颜悦色地,告知了我这次进入我梦境的原因。
原来,今年的圣诞节,他因为感冒的缘故,而不能亲自去派发原本要送给大朋友小朋友们的礼物,可他又不想让那些一直在等待着他的人们失望,于是,他决定把这份任务,委托给心中装有大爱的人们,通过梦的方式,传递永不会抹灭的圣诞精神。
我一开始有点懵,后来又听圣诞老人讲了很多他每年圣诞节的必做事宜。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甚是佩服,觉得圣诞老人真的太辛苦,太伟大了。
我一时间不好意思拒绝,觉得那样也实在太伤他老人家的心了。我虽然知道有很多人都希望能当一回圣诞老人,可我实在是,搞不定小孩子啊。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像他那么伟大,怕自己做不好,会辜负他的信任。
圣诞老人好像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开始耐心地开导着我,跟我说了其实他不止找了我这一个临时的圣诞老人,还有很多,愿意去帮助他人的人,让我放宽心,不必觉得负担太重。而且还跟我说了,他为什么会来找我的原因。
“你今天在街上那些事情,雪人看到后就回来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很想帮助那个小女孩,只是你不敢,甚至不敢上前去问她究竟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可是你知道,她需要帮助,我可以告诉你,她就是在等待一个圣诞老人的帮助。”
“雪人告诉我,他看到那个小女孩是盯着当时你看到她时她背后的橱窗哭的。其实之前雪人还看到,她是用仿佛放着光,很干净,也很纯粹,装满热切的渴望的眼神去看橱窗里的事物的。”
“我想,你大概也明白了那个小女孩的心事,我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我之后在驯鹿的邮筒里,果真发现了一封由那位小女孩寄给我的心愿卡片,上面写着,她很希望我能让她的爸爸回来,可她妈妈不相信有我的存在,还为此骂了她,所以她希望我能实现她的愿望,让她妈妈不再伤心,再来就是能见我一面。”
听完这些,我感到一阵心酸,我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些什么,但我既然知道了这些,便不想坐视不理。
于是,我对圣诞老人说我想尽力一试,圣诞老人很欣慰地看着我,还拍拍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句“果然,我的眼光没有错”。还说他会尽力帮助我的,顿时让我安心不少。
之后,圣诞老人便匆匆离开了我的梦境,说是还要去找其他人帮忙。
睡醒之后,我没有去怀疑那场梦的真实性,反而回味了许多,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可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不仅仅只属于我和圣诞老人之间的小秘密。
然后,在圣诞节这天,为了完成那个小女孩的心愿,做足了各种准备。
03——解心结,圆心愿
终于,还是到了圣诞夜,我穿好圣诞装,来到了小女孩的家。
家里只有她和她妈妈两个人,很是冷清,没有一点圣诞气氛,而且好像,她和她妈妈,还在冷战当中。
我一咬牙,走进小女孩房间,详细询问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
她看到我,很是惊喜,一把抱住我问我是圣诞老人吗?她看着我一点也不老,我只好苦笑称自己是圣诞老人的助手。然后她就开始,向我吐苦水了。
我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爸爸是在圣诞节这天,抛弃她和她妈妈的,当时她妈妈也曾苦苦哀求他不要走,还向圣诞老人许愿能让他回心转意,结果等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那之后,她妈妈便恨透了圣诞节,恨透了关于圣诞节的一切。
我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事,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好像听到了圣诞老人给我的指示,他让我相信自己,按自己的心意而为。
于是,我对面前这个对我寄予厚望的小女孩说,“对不起,我恐怕不能让你的爸爸回来了,可以让我跟你的妈妈谈谈吗?”
小女孩先是难过到差点嚎啕大哭起来,“但我知道,比起让爸爸回来,你更希望妈妈能真正开心起来,对吗?”,听到我说出这番话,小女孩点点头,立刻止住眼泪,问我她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只让她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让我跟她妈妈好好聊会儿天就行。
接下来,我尝试通过说理的方式,打开她妈妈的心结。
她妈妈刚看到我,就知道我是假冒的,正打算把我撵走的时候,小女孩冲出来说,“妈妈不要赶姐姐走,姐姐说会帮你的。姐姐虽然不是圣诞老人,但是我相信姐姐。”
我心里暖暖的,有了更大的勇气,去解决这个家的问题。小女孩的妈妈也只好作罢,摆出一副“既是这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的态度来。
我让小女孩回屋后,开始和她妈妈单独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
“这世上有没有圣诞老人我不知道,但那是一个孩子对童话美好幻想,总归不能扼杀,再说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圣诞老人,我也没有勇气站在这里。所以,我希望我能帮助到您。”
“我知道我没有让您的丈夫回心转意的法子,因为不用我说,相信您也知道,您丈夫的心,早已不在这个家里,强行挽留也无义,这更怪不到圣诞老人的头上。为了一个不爱您的人,这样伤害自己,对自己的孩子说出那样冷酷的话,真的好吗?”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小女孩妈妈,终于像是被说中了痛处般,愤怒地哭诉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曾经也像我的孩子一样,天真的以为圣诞老人能实现人所有的期望,结果呢,童话终究是童话,现实终究是现实,我分清了,也不希望我的孩子一直沉沦在那样的幻梦里,但哪怕我已经走出了当年的伤痛,一到这个节日,我还是感到揪心的疼,我能怎么办?!”
“我想,这是因为您还没有真正地放下。您说得很对,童话与现实终究存在差距,但圣诞老人并不只存在幻想之中,每一个人其实都可以是圣诞老人,就像我,曾经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圣诞老人。我觉得,您应该和孩子们一样,不,是和所有相信圣诞老人的人一样,用愉快的心情,度过这个欢乐的节日,那样,大概就没功夫悲伤了吧。”
说完,我看她仍有疑虑,便再做了一些补充,“您一定要以开开心心的状态过好这一天,告诉那个抛弃这个家庭的他,你们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他更好!”
“我可以吗?”小女孩妈妈看着我问道。
“嗯,您一定可以的。”我笑着回答。
圣诞钟声响起,我让她们换上礼服,和我一起去参加圣诞老人组织的圣诞晚宴,感受一下最浓烈的圣诞气氛。
04——热闹非凡的圣诞晚宴
完成任务的瞬间,天边就出现了圣诞老人安排来接我们到圣诞晚宴的驯鹿叔叔们。我们坐上驯鹿车,都感到很是幸福和期待,小女孩尤其。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坐在那里了。
“怎么这么慢啊”,有一群同样身着圣诞装的人拍着我的肩膀问我。我很疑惑,不过也笑着表示不好意思,“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然后和他们一道,坐在一桌“圣诞老人”的周围,享用丰盛的晚餐,而小女孩和她妈妈,则被自行安排到了她们的亲友团一桌,和我分开时,还连连对我道谢来着。
很奇怪,要是换作之前的我,在一群不熟的人面前,都是不怎么放得开的,可面对这群同样身为“圣诞老人”的人的时候,感觉好像特别亲切,也就没有拘束得放开吃喝了。
每一桌酒宴的菜品都可供在座来宾挑选,不过菜单上的各种菜式,都是集结了各地圣诞节的特色菜安排的,我看到有烤火鸡烤乳猪啊,肉桂巧克力吐司面包啊,姜糖饼干啊,各种香槟红酒啊,胡桃饼啊,木桩蛋糕啊等等,总之就是,英式美式法式,每种风格的几乎样样都有,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最一应俱全的顶级大餐。
有服务员不吃惊,吃惊的是服务员居然是一群雪人,你能想象得到吗!听说有些还是宾客们自己做的,所以什么样子的都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小朋友的眼球,他们和雪人服务员们,甚至还嬉戏打闹成了一片。
在用餐期间,还听这些圣诞老人们,讲了各自今天的壮举。有的去到医院,陪伴了生病的孩子们一整天,或给他们讲故事听,或与他们合照玩耍在一起,听得我感动到红了眼眶。有的还真就循规蹈矩得,躲开各家庭院里的凶狗,默默爬上烟囱,派发礼物到大得能装下整头牛的袜子里,怪不得弄得灰头土脸,而且还是刚刚才急匆匆赶来的呢,又听得我笑出了眼泪来。甚至还有的,竟因为某些人许下的异想天开的心愿,而安排单身男女见面约会起来了,我却只想知道,结果如何,还有这样圣诞老人都不会管的吗?毕竟有些人确实是会做白日梦的,难道那些说要发大财的愿望,也有哪些个“傻瓜”圣诞老人替他们实现吗?想着想着,心里乐开了花。至于还有的嘛,就……
不知道这些都是真是假,反正听起来都神乎其神的,而且似乎每一个人,都圆满完成了任务,真是太了不起了。然后大家就举杯一起庆祝起来,为自己欢呼,再看着那些自己带来的人们,聚在大桌小桌上欢声笑语着,心里甚是欣慰。
呃,真是吃得好饱,还有一些人都喝得烂醉如泥,隐隐约约间,我仿佛听到某个人说,是因为自己曾申请过想当圣诞老人,于是圣诞老人今年才突发奇想,决定可以组织起一群自己的“后人”来的。我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我只知道,我们这群圣诞老人的心愿,也终于在替别人实现心愿的同时,得到了最大化的实现,如此,便是值得也最难得的吧。
饭后各位,集体商议,要为真正的圣诞老人,准备一个大大的礼物,以及大大的惊喜,只是连圣诞老人的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我想,圣诞老人肯定感受得到我们的心意,或者他自己,也在过着一个难忘的圣诞节,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吧,毕竟难得落得清闲不是。我也希望,他的感冒能早点好转,明年,再当面正式道声感谢,又或者,如果明年,圣诞老人依然被大风吹倒在床上,还可以像今年一样,培养起一波“小圣诞老人”来,至于我还会不会身在其中嘛,全听他的安排咯,如果再次被不幸选中,那也勉强算是其中经验较为丰富的一个,可以多多帮助新人嘞!
晚宴结束后,人群陆陆续续散去,这时候我看到,小女孩和她妈妈,正和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男士在一起,堆着雪人,打着雪仗,那画面,就跟之前小女孩看到的一家三口一样,很是幸福。最后,我好像还听见,那位男士对她妈妈说,“以后,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女吧”,然后小女孩妈妈,宠溺地靠在那位男士的肩膀上,一脸甜蜜的模样……
05——荒诞收尾、嘈杂落幕
再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很感谢这次圣诞节,给了我这样一个值得铭记终生的回忆。
明明已过圣诞节,再度徘徊街角,居然还有各种圣诞树林立,圣诞花环摆放壁炉上,圣诞灯闪耀光芒,还偶遇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枚,她交给我一个礼盒,里面是那个小女孩和她妈妈,还有她的新爸爸,他们一家人的合照。
说实话,其实直到现在,我还会不时哼唱起那首Jingle Bells,那就让铃儿一直响叮当下去吧!
这个圣诞老人的圣诞节,也是全民圣诞节,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圣诞老人,只要你想,你便就是。明年,你也要来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