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苏想

           站在二月的尾巴梢上回望,岁月短得像条扫帚星,煌煌难忘,匆忙不祥。

           我想着,我安静的回忆。想着,一个个模糊了又空白掉的人形。在遥远的,终于陌生的画面里,我又看见了自己,坐在武安明静的玻璃窗旁,望树缝漏下的光线吸干地上枯叶最后的生命。谁会记得,我曾如此的青春,精力充沛。只是所有的怀念终归徒劳。年少的风流如今不过是别人口中好汉不提的当年勇。

           可能一个人为了合众而装傻充愣久了,累的想揭下脸皮透气,质问自己是不是真变了的时候,别人都会笑你又犯二了。    面对这个无可逃遁的世界,心中凄然,不可名状。

            一次次使我总想把自己藏起来,在你们都看不到的地方,重塑一个新的孔祥昊。    想让一切的一切都不相关,我成为过去。逃离所有人愉快的或不愉快的记忆。如是,我就似不曾存在过,只是空气的幻影一样,轻而透明。    我却要看见你们,看你们笑,看你们哭,看你学习,看你休息。我就会是幸福的,因为不存在而幸福莫名。我的存在,不关谁的喜怒,谁的哀乐。所以是轻松的,所以是失望的。把自己藏起来,有时是为了被寻找。    真是用心良苦。

             我其实曾也爱过唱歌,那已是小学的时候。约莫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是颠倒的,越小愈无畏。那时候,我有闲心,有理想,愤世嫉俗,文武风流。只是现在,我连在公众之下哼一曲的勇气都不再有。    其实我从来不善歌唱,但确实,我也曾唱过。

              二十二了,我想触摸梦想,却发现它空无一物。因为是多情的,我拥有期望挥发消失的痛感。那些经历过的时光和人,就让我在岁月的天井里仰望,默默看你们的身影在暗夜的天空融化无形,让我从容地溯去,封进文字。

            日子放着白光,我在包围中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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