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容仙在腦中計算了什麼,然後確定地跟丁輝人說:
「那我10點過來接你。」
丁輝人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樣講,有些懵了,她半疑地回:
「內?」
金容仙看了看手錶,兩三秒後點點頭,放著碗筷地解答。
「我下班之後就來接你,我們去逛逛街吧。」
丁輝人微微張開了口,除了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金容仙為把對方弄堂皇的行為自豪了一下,然後掃了丁輝人的鼻子,那挺立的線條給了指邊新的觸感世界。
「這..」
沒理會猶豫的聲音,金容仙站起來,像自己家一樣把髒物放到出廚房的洗潔台裏。丁輝人從盤腿麻利地站起來,也走到廚房裡按著金容仙的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整理好。
「這些我來就行了。」
金容仙退後了一步,看著丁輝人慢條斯理的將碗泡進水,仔細地將物件分開。
「果然很會收拾呢我們輝人。」
金容仙在丁輝人的後面說了一句,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像稱讚,也像誘惑一樣。丁輝人強壓著抖動,就那麼一瞬間,她想轉過去抱著金容仙。
「那麼謝謝你了,先走啦~」
金容仙拿起角落中的小袋子,然後於玄關處脫下了拖鞋。她把粉色的小鞋塞進了鞋架的一個空位,就像是一直在那裡的東西,那雙特別的拖鞋在沉暗中彷彿發著光。金容仙直起身望了一下那小架子,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滿意地打開了門。
「..容仙歐尼!」
丁輝人這次亦是走到玄關前,站著地叫了一聲。金容仙突地把頭轉過去,臉上佈滿喜悅,她應該連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喜歡這個稱呼。
「晚..晚安。」
丁輝人稍靜了片刻,擠出了這幾字,她覺得這樣看著金容仙,有種複雜的感覺。
「嗯,晚安輝人。」
用著沒幾個人聽過的甜蜜嗓音,金容仙走出了門,連關上的聲音都體貼地降到最低。丁輝人在突然寂靜的地方看了一圈,發覺自己好像真的好孤獨,好茫然。丁輝人把碗筷洗淨,抹乾放回原處,好像之前的痕跡不再存留。有時候,人會突然發現,經歷過的東西,都不可能再次重現。即使刻意安排,心境也已經全然不同,第一次的悸動亦會相應消失。
丁輝人坐在床上,摸著自己手上的疤痕。她回想被傷害的一點一滴,心裡雖殘餘揪痛,可是並沒有以前回憶時的害怕。丁輝人一開始是為了掩飾明顯的疤痕,才選擇收養了como。她想著等這隻貓大一些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痛苦印記留下的理由替換。可是在這一切成功之前,金容仙就出現了在自己的生命中。
「也許是你..讓我遇見她的呢....」
丁輝人對著牆上與como合照說到,或許小小的事總是會變成不一般,蝴蝶效應也是這樣而來的吧。到現在這刻,為了一個小藉口而出現的東西,已經成為丁輝人世界的中心點。她退出了名叫社會的大圈子,但卻自己圍繞著認為重要的東西畫起了新的界線。小貓跟金容仙,是這兩個存在太重要,還是自己太過軟弱而已,丁輝人摸不透。可是她最清楚的是,要是自己失去了其中一樣,看似完美的世界都會出現裂痕。
「你去哪兒了?」
文星伊看著金容仙從後門回到醫院內,仔細一瞄還換了身衣服,把觀察房的門關趕緊去到她辦公室內。金容仙累得連搭理的力氣都沒有,她覺得自己可能老了,一段插曲就能把自己給折騰壞。
「歐尼,手術報告還沒寫怎麼就出去了~」
文星伊往攤在沙發上的金容仙問到,她觀察了一下不尋常的人,在旁邊到了一杯暖水。
「啊~謝了。」
金容仙把水一飲而盡,才捨得說話。文星伊抱著一大疊文件挑著眉,她記得金容仙從進來以後都沒試過這麼頻繁地離開醫院的。連自己家裡出什麼問題都不會,這個被職員背地裡說工作狂的人,自從遇見一個女生之後就變了。
「難道...丁輝人?」
金容仙像個殭屍一樣點了點頭,文星伊把文件堆放下,好奇和擔心混著出現。她悠閒地坐了下來,讓金容仙緩緩氣後,簡單地問了句:
「她怎麼了?」
金容仙很快地全盤托出,這故事也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文星伊聽後托著腮說:
「你竟然去惠真那裡都不告訴我?」
果然人大多只聽到自己在意的事,金容仙翻了個白眼,自己回想那段驚慌的心臟亂跳都給浪費了。她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尷尬,然後打了個哈欠。
「唉~但起碼她沒事..」
金容仙對於是自己多疑的結果感到舒暢,也許經過這一事後會少幾分緊張感,雖然對著那隻狗崽是不太可能的。
「嘖,可是這樣也不安全...」
文星伊抱起臂,雖然丁輝人看起來有那種被人一推就倒下的感覺,不過她倒是覺得,這個小孩子會彈起來奮力地還擊。
「嗯。不過應該有辦法的吧~」
金容仙拿起了杯,再倒了些茶,她覺得腦袋已經苦惱到有點沒知覺了。
「要是你需要我幫忙的話...」
「行了行了富三代,本動物大天使也賺不少的~」
文星伊可是說擁有的除了錢就是錢,這也是金容仙出席她大學畢業典禮的時候才知道的事。雖然她早應該察覺,文星伊穿的都是什麼巴黎世家凡賽斯華倫天奴的,有時加上配飾就一輛車子的價錢。不過其他的本人也是很低調節儉就對了,她們到現在都在吵到底是金容仙遲鈍,還是文星伊不夠義氣。
「總之讓你知道,我在啦~」
「唔~知道了。」
金容仙甩甩手,想到今晚還是當值夜班就累了,文星伊重新拿起文件疊,她開著門說:
「那我先出去了,你還是睡一下吧,要是有什麼我就叫你。」
「喔,那麼辛苦~」
「好好休息。」
「唔~」
金容仙稍微洗刷後拿了張小毯子,喝了口茶後在沙發再次躺下,這次把腳也放了上去。她突然想起了丁輝人家中的茶,說實話的確不是非常特別,不過最近就是很喜歡。金容仙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了,不知道丁輝人有沒有睡好,窗門有沒有好好鎖著。
「啊~頭痛..」
再想下去自己看過的懸疑驚悚電影都要出來了,金容仙搖搖頭,不用多久就能再見到丁輝人了。她換了個角度,想到丁輝人今天傻笑的樣子,覺得特別治癒,感覺腰背和腳的痠痛也消退了。那個小矮子笑起來簡直比世間萬物都要好看,都要有福,都要豔麗。
同時地,金容仙不想讓任何東西傷到她,連一丁點都不願。那個充滿顫抖和淚水的一晚,她想從丁輝人記憶中抹除,若是將滿盈的幸福全部灌進去,也許就可以讓她忘記悲痛了吧?這是金容仙入睡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她決定了要為丁輝人做很多美妙的事,只要能保護那個笑容,無論是什麼也在所不辭。
[鈴鈴鈴—]
「嗷什麼啊...」
金容仙從椅子上單著眼起來,昨晚竟然還不巧地醒了兩次,一次小事故和一次主人發脾氣要找大醫生。金容仙從關了手機鬧鐘後懵了一下,看來自己需要休息的時候總是困難重重。頭痛由後腦勺慢慢移動到前放,金容仙按摩著自己的額頭,埋怨著地站了起來。她看了看時間,九點零一分,自己還有大約半個小時預備,她抖了一下去倒了杯熱茶,然後文星伊也進來了。
「喔?你醒了呢~」
「唔..」
金容仙喝著水回,文星伊看了看她的臉容,生硬地抬起嘴角。
「你怎麼一晚就能老十年...」
金容仙沒氣反駁,她心想要是看到自己的樣子也會這樣說吧。文星伊從小櫃子裡拿出了外套,放好在沙發上,然後走到金容仙的桌子上整理了一下。金容仙習慣了這種服侍,有時候她覺得要是職場沒了文星伊,自己大概要去跳橋了。拿起杯子放到小茶几上,穿起了自己的外搭,然後思考著什麼問文星伊:
「你知道最近有什麼新型號電話嗎?」
「新電話?」
金容仙點點頭,她明顯就只想買部好看好用的給丁輝人,雖然她對這方面的知識可說是零,連手中的那部也是文星伊介紹的。電子用品達人想了一下,要是適合丁輝人的電話,大概是要壽命長久的電話吧。不過她覺得還是有點空泛,她挨著牆問:
「你預算多少?」
金容仙自信地回了個'老子有錢'的眼神給對面,文星伊笑了笑,彷彿自己比不上了。
「那你想買什麼款色的給她?」
文星伊實際地問,金容仙有時候還是蠻死腦筋的,其實所謂的高冷也是反應比較遲鈍而已。當然她不會說破,畢竟大部分時間金容仙不立刻明白是比較好的,因為她的笑聲真的很可怕。
「唔...能把我的電話存成一號鍵的那種。」
金容仙回想起自己燦爛的大學時代,好像大家談戀愛都是這麼做的,那麼電話有這個功能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蛤?金大醫生,您該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文星伊差點沒笑死,要不是金容仙死盯著自己,應該會直接在地上滾了。
「不是..你...你不如讓她自己選吧。」
「輝人嗎?」
「嗯,這樣就不用想了啊~她喜歡什麼自然會要的。」
「是這樣嗎..」
金容仙想了想,好像還蠻有道理的,只是她怕丁輝人會因為價錢而不肯買。若是有方法能讓她買到自己真實喜歡的電話就好了,文星伊打了個響指,說:
「這不就簡單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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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問題吧!好玩好玩~小生是真·有問必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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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遲了好多米安內喲..
藍韌.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