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兵丸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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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绿色的袭击者》番外篇。

日本战国时期,甲贺地区的某忍者研制出一种名为“壮兵丸”的食物,吃下它的士兵可以瞬间增强十倍战斗力,变成以一当百的无敌战士。

当时还很年轻的织田信长听说后,花重金请该名忍者专门为自己制作壮兵丸。有了壮兵丸后,织田信长在“桶狭间会战”中以少胜多,一举击败了“东海道第一弓取”今川义元,开启了征服全日本的步伐。

随后的岁月里,织田信长的军队所向披靡,地盘越来越大,而那个制作壮兵丸的忍者也越来越贪得无厌,不仅索要越来越多钱财,还要求信长赐予他封地和官职,甚至和某些将领勾勾搭搭,意图对信长不利。信长忍无可忍,处死了该名忍者。

那名忍者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名为“一木”的徒弟伴随左右。忍者被处死时,一木立即出逃,但被明智光秀的部下抓获。一木声称自己懂得制作壮兵丸,请求明智光秀饶他一命。明智光秀不信,让一木试试看。一木神神秘秘鼓捣了几天后,果然交出了一批质量上乘的壮兵丸。明智光秀大喜过望,就把一木窝藏起来。

没多久,明智光秀发动本能寺之变,谋杀了织田信长父子。他觉得,自己和当年的织田信长一样拥有壮兵丸,肯定也能称霸天下。明智光秀要求一木加班加点,半个月内为他制作一万枚壮兵丸,以应对后面的战争。一木满口答应。

不料,一木后来做的壮兵丸毫无用处,士兵们吃了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明智光秀军被迅速赶来的丰臣秀吉军打败,史称“山崎合战”。部队溃败时,明智光秀气得跳脚大骂,让人立刻杀掉一木,大家找了一圈却发现,一木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一木当然懂得制作壮兵丸,但他明白,如果一直给军阀们做帮凶,迟早会面临和师傅一样的命运,所以故意做出假的壮兵丸,并趁战乱时逃走。明智光秀事先也担心一木某天有叛变意图,所以特意安排了一支500人的护卫队看着一木。

但是,一木出逃那天,特意制作了一个超级壮兵丸给自己吃下,然后砍瓜切菜般打倒了那500人,从容逃离。逃出生天的一木隐姓埋名,跑到丰臣秀吉军中做一名杂役。尽管秀吉也听说了壮兵丸的事,在到处找一木,但一木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秀吉眼皮子底下最不容易被发现,何况明智光秀军中认得他的人几乎都死了。

几个月后,一木突然感觉身体十分虚弱,军中的医生给他检查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像被沸水烫过一样,四肢的关节和肌肉也有多处类似灼伤、烫伤的痕迹。医生对此十分诧异,又束手无策,随便给他开了点药让他滚蛋。

一木这时才意识到,壮兵丸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本质上就是透支人的身体能量,吃得越多,死得越快。简言之,壮兵丸不是能量源,而是催化剂。一木深感后怕,难怪当年织田信长军中很多吃过壮兵丸的士兵会得怪病死去。一木不敢对外人说,一边继续干杂役,一边到处打听养生保健的秘方,自行调理身体。

一年后,确立了统治地位的丰臣秀吉在石山本愿寺的旧址上大兴土木,建起了他的居城,名为“大阪”。丰臣秀吉为人精明灵活,深知发展工商业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军费来源,于是出台各种优惠政策,吸引全国各地的商人和手工业者来大阪开店、创业。

一木在壮兵丸的配方基础上进行改造,开发出了一款有提神醒脑作用又对身体无损害的“小木凉茶”,跑去大阪摆摊售卖,结果大获成功。一木因此迅速富了起来,很快娶妻生子,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四十岁的某天,一木发现自己起不了床,他明白自己大限已到,当年受损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了。于是,一木把自己的儿子“二木”(这时秀吉已死,一木早已恢复真名)叫到床前,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并把壮兵丸的秘方交给了他,并要他发誓保管好,但绝不使用。一木的心态很复杂,一方面他不想壮兵丸祸害人间,另一方面他又不愿看到秘方在他手中失传。

二木继续开凉茶店,但由于仿冒者越来越多,他的生意只够维持温饱。至于那张壮兵丸的秘方,则被他深埋在地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二木临死时,又把秘方转交给了他长子。就这样,一木的后代一路把秘方传下去,到后来,后代甚至不知道这秘方是干什么的,只把它当作老祖宗规定的神圣象征,如同皇帝的传国玉玺、丐帮的打狗棒一样。

明治维新时期,一木的后人在天皇号召下,给自己家取了个“山本”的姓氏。但是,山本家没有生出儿子,秘方突然传递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山本家从嫁出去的女儿家过继来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五十六”。合起来,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山本五十六”。他长大后,壮兵丸的秘方就到了他手中。

山本五十六把壮兵丸的秘方献给了日本军部。军部欣喜若狂,很快根据秘方开发出了新式壮兵丸,并迅速将它运用到了不久后爆发的日俄战争中。1904年,日俄战争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爆发,其中双方对旅顺港的争夺极其激烈。俄军在旅顺港经营多年,碉堡、机枪和大炮严阵以待,而日军则凭借壮兵丸的刺激,以血肉之躯疯狂冲锋,最终以死伤八万多人的代价拿下旅顺。

由于秘方的成功,山本五十六受到了军部、甚至天皇的青睐,他随后的职业生涯平步青云,并在二战前夕荣升海军大将。1941年,他受命发动珍珠港偷袭。1943年,山本五十六的座机被美军击落,他本人当场毙命。二战后期,日本空军大量供应壮兵丸给飞行员,让他们发动自杀式袭击,史称“神风特攻队”。

日本投降后,壮兵丸的秘方就流落到饿了美军手中。美军对它并无兴趣,只将其归入档案,锁入无人问津的库房中。

直到我的大学同学,“狼人”安格的出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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