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女的夜(一)

“妈妈,我写了两个愿望,你看看!”

刚进家门,

女儿就举着作文本凑过来,指着让我看:

“我希望妈妈以后不在出chai,在晚上能够和我

一直一直一直玩儿”;

“我希望放学以后刘老师不在liu作业,

这样我就能和李玥萱一直一直一直玩儿”

……

一个是对妈妈的期待,

一个是对现在友情的渴望。


9点多了,

两个他们人都不洗漱:

“我说让两个人洗漱吧,非不,

电话里听到妈妈要回来,

就要等妈妈回来再洗漱。”


女儿穿梭在两个屋子之间,

笑容满面,

一会儿把粉色线衫放洗衣机上:

“我刚才已经找到衣服了,

明天穿白色的。

粉色可以洗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搭配,

自己选择穿:

因为妈妈认为,

如果天冷不知道加衣,

天热不知道减衣,

不是脑子有问题,

就是感觉器官坏了。

小朋友,要自己决定

穿什么。


“妈妈,讲睡前故事。”

“不是让爸爸给你讲故事了吗?

我在给弟弟讲故事。”

“他是来了,但没有讲故事!

他在弹吉他!”

我走进屋子。

女儿从书架上拿下

“不一样的卡梅拉”英语系列之《I am not a coward》

“今天讲这个。”

……

“你能不能讲英语就光讲英语,讲中文就光讲中文啊?啊?

一会儿英语,一会中文,烦死了。”

然后就变成全是英文的,

3页没过,

看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我悄然退场……


半夜,

“哐当”,一声推门:

“妈妈,我要上厕所!”

我惊醒,一看是她:“去吧。”

……

再醒,

半夜,灯光明亮,

——女儿刚才忘记关灯了

我起身,将灯关掉,

把门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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