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与寂寥,希望与绝望——李少白老师镜头下的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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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说,有的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忘。有些照片也是,只适合收藏,不能说。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傍晚,泛黄的树叶,温馨的暖窗,一瞥无边的恒久,一味至上的温暖。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暖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是你的心。

温馨与寂寥,希望与绝望——李少白老师镜头下的暖窗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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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窗内的温馨和幽深神秘,让我想起藏于卢浮宫的伦勃朗作品《沉思中的哲学家》。哲学家独坐窗边沉思世间冷暖,思想却似乎已随时空伸展,如在Padirac深谷中穿行,在阿尔卑斯山山巅眺望。他出神地倾听内心和自然中那使他与神性的幽秘同在的声音,所以,他预先得知许多未来生活的可能性。

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在希望中感到绝望,在绝望中看到微小的希望之光,然后挣扎着前行。加缪曾在纸上列出一组词语:世界、痛苦、大地、母亲、人类、沙漠、荣誉、苦难、夏日、大海。这可谓是他大半生的关键词——在希望与绝望中游走。

1960年1月4日,加缪刚满47岁,距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到四年,这一天他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在现场,人们发现了他的长篇小说手稿《第一个人》(Le premier homme)已创作了100多页。生命随时可能失去,或许这才是最大的荒谬吧。当他的好友兼仇敌萨特带着人们回顾那场事故,变形的车身和他的手稿,让人想起的是无法言说的温暖与寂寥,希望与绝望。

希望与绝望仅仅一线之隔,仿佛分隔的左右两边。约翰伯格在小说《我们在此相遇》里说:“人不是活在希望中,就是活在绝望里。没有中间路线。”而人类能抵抗荒谬与绝望的,正如加缪在《局外人》中说的:“人生没有希望但并不包含绝望。所以,要活得真实而不虚伪,就必须坚守下去,并不是不愿迂回,而是没有退路可走。”的确,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绝望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辛波斯卡在诗歌《天空》里写道:“分为天与地——这并非思索整体的合宜方式。只不过让我继续生活,在一个较明确的地址,让找我的人可以,迅速找到我。我的特征是,狂喜与绝望。”她在无穷的天空中偏爱一种相对的绝对——狂喜与绝望。这是一个绚烂的灵魂选择自我生命的态度。

绝望与希望,相对而相生。希望常常脱胎于巨大的“绝望”。以绝望为基,希望才应运而生。“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没有对生活绝望,就不会爱生活。就像照片里,在这寂寥的秋天,我们终于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火热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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